试药第四天。
各项数据指标变化巨大。
一千名试药人，大部分都从最开始的打假心理，转变成了忠实粉丝。
主播们举着手机在走廊里穿梭，听到的全是赞叹声：
“这药是真牛逼，俺吃过不少药，能感觉出来。”
“是啊，尿尿如抽鞭子，霹雳哗啦！”
“哈哈哈……消失已久的钢筋状态，又回来了！”
“就是不知道能维持多久，要是像宣传说的那样，我愿称之为史上最强！”
不止是试药人激动沸腾。
就连现场监督的专家教授们，一个个也很震惊。
刚开始看到精神头变化，他们还只是感到意外，现在看到数据发生巨大变化，全都坐不住了，纷纷跑去【千方药业】工厂参观。
网络上，更是预测起了价格。
一些蹭热度的博主，就像预测平果新手机那样，罗列出了壮阳药的功能和价格。
“不会吧？三千多一盒，就七天的量？”
“卧槽，抢钱呐！三千多都能买一台华米手机！”
“有一说一，如果效果真能维持三年，也就是一年一千，挺划算的！”
“确实，它能让你当三年真男人，而且还不亏损身体。”
“早点上链接吧，我给我老公预定十箱！”
网络上，相信效果的人越来越多。
尤其是看到试药人的亲口评价，就连事业有成的中老年，都咽起了唾沫。
……
“妈，您看这些试药人的采访，效果真有这么好吗？”
陈睿将手机递到母亲面前，一脸期待。
“看网上公布的数据，应该差不多。”
夏艳芳难得承认。
她这两天，在医院听了太多专业讨论，现在又有一千份数据报告佐证，不得不信。
唯一让她想不通的是，方弦一个外行，怎么会有这样的技术？
陈睿既羡慕又嫉妒：
“连您都这么说，看来，方弦这个公司，要飞黄腾达了！这才多久啊！”
“三千块一盒，就算只有一千万买家，也有三十亿营收，两年赚一次，我的天，躺着数钱啊！！”
“当初要是把老姐嫁给他，说不定咱们都成了董事会股东，唉！”
夏艳芳眉头一颤。
心中苦涩。
随后又摇头：
“就怕他有命赚钱，没命花！”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他的药效越好，就会触碰越多人的利益。”
“幸好没把陈夏嫁给他，要不然，咱们也会被连累。”
嘶……陈睿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是，竞争对手会搞他？”
“可现在全网关注，谁敢有动作？”
夏艳芳小声回道：“饭碗都砸了，哪管得了那么多？”
“尤其是那些医药集团，背后都是大人物，随便几句话，就能收了他的公司。”
……
凌晨两点。
再缺德的资本家，都会让员工下班。
千方药业公司就更不用说，加了两小时班，早早就让员工下班锁门。
这一片新建的工业园，本来就没有住满。
早在十一点就熄灭灯火，空无一人，陷入黑夜的寂静中。
但此刻。
工业园铁栅栏外，却有两道身影悄声出现，蹲在了绿化树下。
戴着口罩的男子道：“你先爬进去，我在外头把汽油送进来，轻着点。”
另一名男子戴着连衣帽，点点头，刚爬几步，又转过头来：“哥，真给他烧了？纵火罪蹲几年？”
“你的年纪，坐不了几年，何况家里都安顿好了，怕什么。”
口罩男不耐烦，继续催促道：
“赶紧的，难得有老板出钱，咱们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
连衣帽男子点头，踩着豆豆鞋，身手敏捷地翻过铁栅栏，高举双手等着迎接油桶。
外头的口罩男将白色油桶举起，托举着越过栅栏。
三十斤的东西，咬牙托举到两米多高。
哐当！
油桶重重砸下，刚好砸在连衣帽男子的右颈，当场倒了下去。
油桶翻滚几下，咕噜咕噜直冒油。
“他妈的，看着点啊！”
口罩男压着声音骂道。
见墙内的男子依旧一动不动。
他脸色渐渐变了。
“出师不利，草！这么倒霉！”
迅速翻进墙内，探一探鼻息，口罩男松了口气，抽出两个耳光，“醒醒！”
“他妈的！”
“今天要是办不成，可是要退钱的。”
口罩男将他拖到草丛中，捡起半桶汽油，轻手轻脚穿行，很快就来到第三排第二巷的3号楼。
一般来说，工业园的监控室，尤其是凌晨两三点，保安要么打瞌睡，要么打牌打游戏，早就习以为常。
可偏偏，今天有名保安被尿憋醒，起身瞄一眼显示器，看见3号楼消防通道亮起声控灯，有一道人影鬼鬼祟祟提桶上楼。
“什么玩意？？”
保安揉了揉眼睛，发现没看错，而且那个人影很快就来到六楼，正在门口倒着什么。
“操！小偷？”
“快醒醒……哔！出事了！”
……
次日清晨。
方弦看着公司门口的汽油，和被熏黑的白墙，面色古怪。
“你是说，刚烧起来，你们就看到了，立马就用灭火器灭了火？”
方弦看向面前的几个保安和园区经理。
一名保安重重点头：“对！夜里两点多，刚开始还以为是员工什么的，不过看到他在门口倒东西，我们立马就赶来了。”
“纵火的人呢？”
园区经理回道：“抓到一个，逃走一个。”
“对！我们赶过来的时候，纵火的人跑了，我们要救火，就顾不上去追。”
那名保安接着道：“另外一个人，是巡检时，在草丛堆里发现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砸晕的，已经送警局了，警官也到这里看过。”
有意思。
方弦回到办公室。
不顾法律和舆论，明目张胆纵火。
而且还是凌晨两点，新工业园，人手也没那么齐全，自己也毫无防备。
正常来说，肯定会烧起来，至少会烧进前台。
但目前只熏黑一点点白墙，属实是运气好。
而且还砸晕一个人，被抓个了正着。
方弦再次来到公司门口，看着地上的汽油，又回头看了眼前台的【聚气长存】字画，陷入了深思。
他从来都觉得气运这东西，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虚无，真真假假，未必是有。
但此时此刻，他相信，必定是这幅字画带来的化险为夷。
气运这种东西，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