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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可愿为我赋诗

    白海君还在疑问哪来的雪,这才九月份。

    刘芳懿看了一眼门外广场中央旗杆的倒影,轻快地从主座跑了下来,直接冲出了营帐。

    “快!跟我来!马上要下雪了!”

    白海君对着帐外等候的胡老三,摆了摆手让他原地等着,自己就跟着刘芳懿跑远了。

    来到城的东南角,一座巍峨庄严的明黄色角楼矗立在那。

    白虎江引流河道从角楼身下穿行而过。

    西侧和北侧的城墙还只有地基。

    爬上六米高的巨石平台,来到角楼第一层:

    四面是十多米宽、四米高的明黄色砖墙,四方用三十二根擎天巨柱支撑夹层和向外延伸的斗拱,南北两面各有一扇铁门,其他方位连窗户都没有。

    穿过大厅的四根顶梁柱,从幽暗的西北角木梯,爬上第二层,看到了收拢到十米宽的砖墙,还有朝向城外墙体上的垛口。

    二层16根巨大的支柱不均匀地分布在室内,给垛口留有较大的空间。

    东侧和南侧一共4个垛口,对应的四台连弩机已经装配完成,底座、支架和巨大的储箭槽摆放得井井有条。

    二层外的平台,还堆着砖块和瓦片,一层的梁枋和斗拱已建完整,重檐攒尖顶还未完工。

    再往上爬,就是一座砖石和钢板堆砌而成,五米见方的瞭望台。

    瞭望台外圈的平台虽然楼顶未成,却打扫得一尘不染。

    刘芳懿双手磕在瞭望台的边沿,脸颊被北风吹得殷红,鼻头僵硬地抽了抽,有节奏地呼出一阵阵白烟。

    夕阳的余晖和海平面的光辉,点缀着她的眼眸,如星星一般晶亮,又如宝玉一般闪耀。

    白海君只能偷看两眼,就弓着腰,作揖道:“刘城主……”

    “叫我芳懿!”刘芳懿呆呆地看着红日西沉,如痴如醉道。

    嘴唇颤动,白汽如兰,化入风中,犹有绵柔。

    刘芳懿没有听到回应,回头看了看依然作揖没有动作的白海君,又微微开口:“好冷!”

    白海君僵硬的身体打了个哆嗦,一边将外套脱下双手托举献上,一边应着:“是挺冷的!”

    刘芳懿瞥了一眼,又看向远方,缓缓说道:

    “大海广阔,鱼鸟为伴;落日华美,风霜同行。难道白少卿不懂我意?”

    白海君头快要垂到裤裆了,慌忙答道:“刘城主,您有婚约在身,我,我怎么……”

    “他都死了几个月了,我亲手埋的!”

    “那,这也不可啊。您是主上,我是下属……”

    “你是拒绝我吗?”

    “不敢!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能?”

    白海君停顿了片刻,思考了数个呼吸,才开口:“姻亲大事,不是你情我愿就成的。刘氏族长都敌对我,我们……”

    刘芳懿抓了一把北风,捏得很紧,一拳头砸向了栏杆,认真地说道:“刘家,我说了算!这座城,也是我说了算!”

    即刻,鹅毛大雪纷至,天地间,视野受阻。

    “真的下大雪了!好大的雪!刘城主,你可真神啊!”

    “叫我芳懿!”

    白海君大胆地站直身体,微微低下头,看着面前的佳人,伸手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搂着她的肩膀,吟唱道: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刘芳懿钻入他的胸膛,柔声问道:“为什么要说他的诗?”

    白海君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我终于明白辰坤这小子,为什么可以做出如此惊世佳作了!”

    “为什么?”

    “因为你太美!美得不可方物,美得无与伦比,美得流芳百世!”

    说到这里,白海君将刘芳懿紧紧拥入怀中,好像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抵抗两人遭受的暴雪疾风。

    刘芳懿畏缩着,突然也不冷了,抬着头,痴迷地看着自己脸上的玲珑玉面:

    “白大哥,可愿为我赋诗?”

    白海君屏气良久,抚背而吟,曰:

    百江入海藏,余晖与夕阳。

    伊人拥在怀,风雪不知寒,心酣畅!

    他乡独茫茫,艰难有何妨?

    潮起驾轻舟,潮落鱼满舱,归有向!

    刘芳懿轻笑道:“归向何往?”

    “你我将来的家!”

    白海君的声音低沉而雄浑有力,呦呦低语,说得刘芳懿彻底敞开了心扉。

    “白哥哥高大俊美,面如冠玉,清秀儒雅,如谪仙人般。我从见你的第一面就倾心于你了。”

    刘芳懿爱慕眼前这个美男子,无法自拔,伸手不停摩挲着那张毫无破绽的脸,

    “不对!白哥哥,从跟你相隔千里,从你的字里行间,从彼此的默契配合中,我就已经倾心于你了。”

    “芳懿,你也是我见过的,非常非常美丽、优秀的女孩子了。如果……”

    白海君还想说什么,被刘芳懿的嘴唇堵住了嘴。

    大雪纷飞,纵横天地有声。

    狂风肆虐,驰骋万里无阻。

    直到,角楼平台上,来了家奴急报。

    两人双双下楼,才知道,刚刚离开的采石场,发生了垮塌,胡老三监管的所有当值劳工,全部活埋了。

    第二天一大早,胡老三刚从悲愤和自责中回过神来,就来到了白海君的营帐外跪着,候着。

    白海君伸了个懒腰,走出营帐时,一眼就看到了胡老三。

    他身边一大圈的积雪都融化了,棉裤结着冰霜,整个人已经呆若木鸡。

    白海君慌忙上前搀扶,拉着扯着回了营帐:“大哥!你怎么在这?这天寒地冻的,你这是何苦呢!冻坏了我的好大哥,白弟怎能安生啊!”

    胡老三嘴唇发紫,欲言又说不出话来。

    白海君亲自给他脱了裤子,又找来一条加厚的棉裤,给他穿上,嘴里不停唠叨着:“这些该死的家奴,真是蠢笨,让吾之好大哥受如此罪。要是胡大哥有什么损伤,定让他们活不过一个日头!”

    焐了片刻手,胡老三才开口道:“白弟,能不能让我调查昨天采石场塌方的事!”

    白海君脸色大变,高坐主位,语气稍微有些冷:“大哥!查什么呢?查到了又能如何呢?能让埋在下面的冤死之人复活吗?还是能去对抗刘氏家族?”

    胡老三脸色恢复血色,双眼湿润,喃喃道:“至少,至少,至少要给他们的家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