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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解毒

    聂少平大惊失色,抱起秋婉莹飞快地朝大路跑去,边跑边喊:“你真傻,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跑了一小段路,聂少平望见前方有座草屋若隐若现。他紧紧抱着秋婉莹,心里默默念着:“坚持住,聂大哥不会让你死的。”

    聂少平三步并做两步到了草屋前,门是半开着的,一阵风吹来,发出“伊呀、伊呀”的声响。

    聂少平推开门走进屋子,一张木床摆放在正对门的角落里,旁边堆放着几捆干柴,屋子正中地上有一个火炭盆,里面有大半盆燃烬的炭灰。屋子里的霉味和屋顶四周结满的蛛网说明这间屋子许久无人居住。

    聂少平抱着秋婉莹走到床前,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只见她脸色白的好似一张白纸,聂少平伸手往她鼻子一探,气若游丝。再看下中针的地方,流出的黑血已渗透罗裳,胸前一大片血渍。

    得赶紧帮她祛毒!聂少平掌心对着秋婉莹的丹田,朝她体内输入一些真气。秋婉莹微微睁开双眼,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颤抖着说道:“聂……大……哥,我……我……”

    聂少平望着她,心疼地说:“躺着别动,我现在要为你祛毒。”秋婉莹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没有力气,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聂少平见状,轻轻地褪去秋婉莹的罗裳,香肩宛露,粉藕似的玉臂,体香如麝,一条绛红的小肚兜难以遮掩她那高耸的玉峰,随着秋婉莹微弱的呼吸,双峰此起彼伏。那中针之地恰恰在这迷人之处。聂少平迟疑了一下:管不得那许多了。她不顾生命危险救我,我必定要全力救她。

    他解开小肚兜,一具羊脂白玉般的玉体呈现眼前,肌肤白皙,如粉雕玉琢,酥胸高挺。那毒针已整根没入,伤口黑中泛紫,尚有余血缓缓渗出。聂少平用那条绛红小肚兜轻轻擦拭掉伤口的淤血,拿出羊皮袋子倒些水清洗伤口。

    聂少平扶起秋婉莹,自己则端坐在她背后,双掌撑着那柔滑的肌肤,掌心一用力,平推而出。“砰”的一声,那根毒针被聂少平用内功逼出,直飞奔到墙,嵌入壁里。

    聂少平让秋婉莹躺下,双手扶着她那酥若无骨的香肩,俯下身去嘴对着伤口,用力吸出一口淤血,吐在地上,反复三次后。伤口处的血慢慢由黑渐红,聂少平长吁了一口气。解开秋婉莹的穴道,从身上贴肉处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小药丸,撬开她的嘴喂下。这可是虚无宫灵药“玉雪丸”,对外伤有着很好的生肌活血功效。看着她的脸色渐渐泛红,聂少平将衣服穿回她身上。站起身用水漱漱口,从角落里拿了些木头生起一堆火。

    聂少平望着炎炎火光,心里万千感慨:此女生就天姿国色,对自己又是一往情深,舍命相救。有这样一位红颜知己陪伴……然而前路凶险,不知何去何从。又不能辜负佳人,真是左右为难啊……想到这里,他长叹了一口气。

    这时,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气声,聂少平赶紧到床边一看,只见秋婉莹柳眉紧皱,杏目微张,呼吸娇喘,香汗淋漓,口中呢喃不清,嘤嘤自语:“聂……大……哥,小心。”望着这个绝代佳人对自己如此重情重义,聂少平爱怜之心油然而生,他抚摸着秋婉莹那一头柔软的乌丝:定是中毒太久以致呼吸不畅。待我予她些真气。

    聂少平握着秋婉莹的纤纤玉手,俯身用舌尖拔开佳人朱唇,秋婉莹樱口微启,哈气如兰,芬香沁人心脾,如醍醐灌顶。四唇相贴,如甘如蜜,聂少平运功将真气缓缓地输给秋婉莹。不一会,秋婉莹呼吸渐顺,脸色红润。

    秋婉莹模糊意识中隐约感到聂少平为她所做的一切,想说些什么,双唇却被聂少平吻住,虽然她早已心属聂少平,但少女的矜持还是令她娇羞难当;她紧闭双目,任之听之,很快地就睡着了……

    聂少平感觉到秋婉莹呼吸平稳,深知她已不大碍,起身望着熟睡中的她露出如婴儿般恬静的笑容,会心一悦,脱下身上的长袍盖在她身上。

    聂少平往火堆里添些柴,把火弄旺。肚子“咕咕”直叫,不行,先去找点吃的。

    他走出门,轻轻带上门叩住,转身四下里搜寻有无充饥之物。四周除了雪空无一物,白茫茫一片。

    他瞥见对面不远处有个小山包,他飞跑上去,突然间看见一只狍子窜出,纵身跃上树折下一根树枝当箭朝狍子射去,果然中了。聂少平捡起狍子,笑着自娱道:“狍子狍子啊,只能怪你运气不佳,正好拿你给秋姑娘补补身子。”

    他满心欢喜地回到草屋里,秋婉莹仍熟睡未醒。他在屋子的角落里找到一个缺了嘴豁了边的罐子,他拿着罐子到雪地里装满雪,回到屋里用火将雪化掉,将狍子宰杀后,用雪水清洗干净,穿根细长木头在火堆上烤起狍子肉来。

    过了半个时辰,整间屋子弥漫着肉香味。

    秋婉莹睁开双眼,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没有力气。

    她轻轻呼唤着:“聂大哥。”

    聂少平闻声一看,说道:“秋姑娘,你醒了?”

    “嗯。”

    聂少平放下狍子,起身端坐在床头:“你气色好多了。”

    秋婉莹望着心上人:“谢谢你救了我,聂大哥。”

    “情况紧迫,聂某并非有意冒犯,还望姑娘原谅在下冒犯之罪。”聂少平说完满脸通红。

    “怎么还叫我姑娘,叫我婉儿吧。”听到心上人的肺腑之言,又联想到他为自己吸毒疗伤,秋婉莹羞愧得低下头,嘤嘤泣泣……

    聂少平手托佳人粉嫩的下巴,滴滴珠泪晶莹剔透,真是“美人垂泪百媚生”,聂少平心生不忍,伸手帮她拭去香腮的泪痕:“婉儿,人非草木,我焉能不知你对我的心意。只是前程凶吉未卜,我不忍心让你跟我犯险。”

    “平哥,你几次三番相救之恩,叫我怎能不对你死心塌地,不管前路有多凶险,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婉儿。”

    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久久不忍分开。

    聂少平爱抚着怀中这个绝代佳人,心疼地说:“以后不要这么傻了,知不知道那样有多危险!”

    秋婉莹望着他,美目含情地说:“为了救我,消耗不少真气吧。”

    “休息一下没事了。来,先喝口水,然后吃点东西。”聂少平撕下狍子腿和装水的羊皮袋一起递给秋婉莹。

    吃饱喝足后,秋婉莹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聂少平略感悲伤地说:“师父叫我苦练剑诀,我们先找个隐蔽的地方。再说江湖太多杀戮了,我也厌倦了,只想找个清静之处过几天安稳日子。”

    秋婉莹深情地说:“你愿意放弃一切,带我归隐山林吗?”

    “我本来就不拥有什么,从来都是孤身一人,直至现在才有了你,婉儿,我发誓,我会一生一世照顾你。”

    “我们一生一世永不分开,平哥。”

    两人再次紧紧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