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图听话地没有马上去找匪首们,回到自己屋里。想着张翼的话,读书读不进去,睡觉也睡不着。
张图失眠了,一夜未睡。
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能回家,说老大他们是坏人,坏人又为什么不让他回家呢。
次日一早,张图来到议事大厅。就看见满屋狼藉,什么坛子盘子,桌上地上,好的碎的都有。十几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得到处都,我椅子上的,有桌子上的,更多是躺在地上的。
张图这才想起,这些土匪昨日有出去,以往都是出去后回来便会这样。
张图大吼一声。
“喂,都起来。”
有人一个激灵便不动了,又有个别人抬起了头,努力地撑开眼。
当看见是张图就说道:“二当家的,来喝酒啊。”然后又一头栽了下去。
张图来到老大跟前,一把抓起放到椅子上,喊了声老大,见还是不醒。又来到老三与老四跟前,又如法炮制地抓起老三与老四,可两人都没喊醒。
张图来到门外,叫来几个喽啰说道:“你们去打几盆水,凉水。”
很快几个喽啰端着几盆水来了,张力让他们给匪首浇去。
“二当家的,这样不好吧?”
“倒!”
几喽啰只得给匪首一盆浇下。
几匪首被凉水一浇,一个骨碌就站了起来。
“谁,谁,谁。”
当看见没有别人,都是山寨里的人,老二还在这儿呢,便要安心的坐下。可一屁股的水,又刺激使他们都站了起来。
“老二,把我们都叫醒,外面是有什么事吗?”
“我有话要问你们。”
“什么事,你说。”
“我要回家。”
“你回哪个家,你哪儿有家。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是要回张家村是吧?”
张图狠狠地点点头回道:“嗯。”
“可以,你回去吧。…………不过你得尽快回来。”
张图听见前面的话,心中一喜,转身便向外走。对于后面的话,他没听清楚。
老大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上前拉住张图问道:“老二,我要回去多久。”
“我不回来了。”
老大听了忙拉得更紧了。
“不行,你回去两三天可以,不回来不行。”
老三老四也上前问道:“老二,为什么呢?”
张图想了想说道:“我不喜欢这里,我喜欢家里。”说完嘴角还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来。
老三看着张图脸上淡淡地笑说道:“老二,要不我派人跟你回去,两天后你再回来。”
“我不回来了,我想和翼哥儿他们一起去打猎。”
老大这时说道:“不行,一两天都不行,要是他一去不回了呢,几个喽啰能拦住他。”
张图有些愠怒了,甩开老大的手,回身看着几人说道:“你们是坏人。”
“是啊,我们本来就是坏人,哪有好人做土匪的。”
说完几人笑了。
“你们不让我回家,你们是坏人。”张图着一步步向几人逼去。
“你们是坏人。”
张图一拳向老大轰去,老大嵌入到墙里了。众人大惊,老三老四忙后退忙问道:“老二,你这是做什么?”
张图又向两人一步一步地走去。
“你们是坏人,你们是坏人。”
“我要杀了你们。”
张图突然暴起向两人而去,两人忙要逃,便被张图双拳一人一拳打飞出了大厅。
“啊,杀人了,杀人了,大当家他们死了。”
“二当家的杀人了。”
山寨开始乱成一团。张图将屠刀举向屋内其它喽啰们,那些喽啰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抖地缩成一团。在地上的,一脚踩爆,站着的,一拳打飞。不肖屑片刻,大厅里的人,不是被挂在墙就是挂在屋顶上了。个个完好无损,但个个也变形了。
张图来到外面,看着跑来跑去的喽啰们。
他拿起了一旁的长枪,一枪刺出,便串上一两个,两三个。向旁边一甩,又砸倒三四个。再一扫枪,又倒下了一大片。
喽啰们惊叫着,逃跑着。有向屋内跑的,也有向山下跑的。
张图跳跃腾挪,左冲右突,追着所有人。或刺、或挑、或扫、或拳、或脚。每一次至少都能打倒一个,每一次都能要了他们的小命。或许还有没咽气的,反正地上躺满的人。张图也没有上前去补刀,嘴里却一直小声说着,都是坏人,都是坏人。
躲在屋里,张图或一枪透墙而入,或踹门而入,均会享受到张图的一枪。
山寨内的,被张图杀光了,于是又沿着山路追赶逃下山的人。
张图几个闪跃便来到他们的身后,像风一样,卷起满地落叶。随后逃跑的人,身前身后便会被长枪留下一个洞,然后倒下。
跑下山的人,东南西面乱跑。张图追下山,杀到了南面,又杀到了东面,最后杀到西面。
凡是能看见的,都会被追上一枪了结了。躲起来看不见的,四五十丈内的都会被张图找到来一枪。这之外的,有幸留得一命。
直杀得张图两眼猩红,满身血污。
张图杀光所能找到的所有人,拿着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坐到了天黑,又坐到了天亮。
丢下枪,起身,又向山上而去。
回到山上,径直来到自己的房间。扫视一圈,最拿上了两本书下山了。
有村民看见张图回来,忙上前喊道:“图哥儿回来了,图哥儿回来了。”
当看见满身血污,又忙扶着问道:“图哥儿,你这是怎么了,满身的血,你哪儿受伤了?”
张图看着众多来接他的村民们,会心地一笑,然后便一头栽了下去。
他这不是累的,也不是受伤晕的,而是看见亲人们高兴过头了。
村民忙将张图抬回屋里放在床上,有村民为张图宽衣检查身体。可衣服脱光了,满身上下找了几遍也没找到一个伤口。
村民们疑惑了,满身血,却没一个伤口,难道是从什么血池出来的。
次日一早,张图醒了,睁眼便看见好几站在他的身边,张图笑了笑。
“醒的,先起来去洗个澡,衣服都给你准备好了。”
张翼举了举从其他村民家借的衣服。
张图洗完澡来到外面,立马就有无数村民围了上来问道。
“图哥儿,你怎么回来了?”
“你满身的血是怎么回事?”
“土匪不会跟来吧?”
张图点头向每个村民打招呼,叔、婶、爷爷、奶奶、哥哥、弟弟、妹妹的叫了个遍。随后的一句话吓得全部的村民呆立当场。
“我杀光了所有人。”
许久许久,村民们才反应过来。
又用了许久才引导着张图说清事情的前因后果。
而张翼却一直没有合上嘴巴。什么,我前天才去看了你,你昨天就杀光了所有土匪,太难以置信了。
村中小伙忙围了上来,拉着张图跑啊笑啊。
村民们也全都笑了。张图看着笑着的村民们,也傻傻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