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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无尽地狱的亡魂,让我再一次赋予你们燃烧的权力!

    巫术这个名词在今天已等同邪恶。

    在卡通片里巫婆是丑恶和可怖的象征,坏事做尽,好事却欠奉,在中古时代,被指为女巫或巫师的人会被人用火烧死或被投石掷死,显示人们对毒咒等超自然力量的畏惧,到了今天,或者用一句说话可以总括世人对它的看法,就是:“巫术是骗人的把戏。”

    巫术的力量只是神话故事中幻想出来的情节,在现实世界的阳光下,它只能像冰般溶掉。巫术已不存在于这科学和开明的理性时代里。

    这种对待巫术的态度是不公平的,让我们静心坐下来,抛弃成见,将巫术看作是一种自有人类以来便存在的现象。

    它或者是人类了解自己的“内太空”和潜藏力量最宝贵的一条锁匙,带我们进入这科学时代忽略了的一个宝库,这宝库深藏在我们心灵之内。巫术正代表了人类试图呼唤这宝库内封闭了的力量。

    这不是说每个人都应去作法和念咒。凡与人类有关的都有正反两面,正如任何工具也可以用之为善,或以之作恶。

    正如巫术也分白巫术和黑巫术,那是人的问题,与巫术本身无关。

    巫术是一个悠久和广泛的现象。

    它以不同的名字,出现在每一个民族的史册里。像中国汉朝的五斗米道、张天师;清代的白莲教、义和团。可是它们留给我们的印象实在太劣了,只能令我们想起“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八个大字,那亦成了历史事实,但对张天师或义和团是否确拥有某一种奇异的力量,却没有人深究,后人记得的只是义和团在洋枪下不堪一击,瓦解烟消。

    今天中国的巫术仍以茅山神术、六壬神打等种种形式存在于社会的阴暗层里,其中当然不乏招摇撞骗之徒,可是只要你抓着任何一个修习神术的人,他都会言之凿凿告诉你那是千真万确的事。

    近数十年来在西方兴起的“超心理学”,使学者们对种种超自然的现象加以探讨和研究,那持着理性和客观态度的专家目睹和收集了大量令人惊异的资料,被蒙上洗不脱恶名的巫术正被默默翻案,一场革命在大多数人知感之外静静地进行着。

    人类对不明白的事物总有一种排斥的倾向,尤其巫术只像是一小撮人的专利,尤使人深恶痛绝,可是只要认识到那类力量藏在每一个人身上时,一个新的时代将会诞生。

    巫术究竟怎么样开始的?

    一八六八年法国地质学家在法国多尔多涅省埃西德塔雅克附近的克罗马农进行了发掘,发现了最完整的史前人类文明,这些史前人类便被名之为克罗马农人。

    从遗址的状况推断,克罗马农人是很成功的猎人,猎取驯鹿、野牛、野马甚至猛犸象。而最使人惊异的是他们留下来的大量艺术品,小件的雕刻品、浮雕以及各种动物雕像。接着在法国和西班牙的一些洞穴里,更陆续发现了克罗马农人的其他遗迹,和许多精美的动物壁画。

    对一些现代人来说,克罗马农人的壁画,可能显示了一万五千年至三万年前的古人类,已经有追求美的天性,可是考古学家却指出古人类在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充满危险的原始世界里,是没有余暇和心情去从事奢侈的艺术活动,每一件事都为了生存而去做。

    克罗马农人将要狩猎的动物画在壁上,就像巫师将施术对象制成布公仔。古人类通过遗失了的仪式,将精神力量集中到要狩猎的对象上,进行召唤和控制,以达到手到擒来的理想。

    广义的巫术就是要以精神驾驭物质和其他生物,当这种力量转向其他人时,便变成可怕的黑巫术。

    克罗马农人这种原始巫术,在很多现代人眼中,只是不值一哂的无知迷信。他们会说假设这真对克罗马农人有帮助,那只是自我催眠下信心增强,以致成功的可能增加吧,与什么超自然力量,实在没有半点儿关系。

    在作出这样的结论前,让我们先看看莱因博士Dr J B Rhine在杜克大学的著名实验。

    莱因在八年的时间内,进行了十八个有关联的一系列实验,看人类是否有能力影响骰子落下的点数。结果在一九四三年发表,成为研究人类以精神力量驾驭物质的划时代实验。

    实验的结果发人深省,就是当参加试验的人,第一次去影响落下骰子的点数时,成功率远比机会率为高。那也就是说,精神力量的确可以影响骰子的落下。而第二次进行试验时,成功率大大下降,此后每况愈下。那是说当人的兴趣减少,精神散漫时,精神力量便不能凝聚。

    这也是巫术的精义,借着对某种神力的信赖,通过使人进入歇斯底里的仪式过程,人的精神力量被凝聚起来,就像放大镜集中了阳光,燃着了火柴。

    巫术非只是盲目迷信,它是人想变为神的试步。

    当古人类将要狩猎的对象绘到洞壁上,举行巫术式的礼仪,然后提起原始武器,踏出洞穴外的世界,为维持生命的食粮而奋斗时,他们的目标清楚明确,没有丝毫犹豫和考虑的余地。当他们面对猛兽时,那是个生与死的问题,他们的警觉提高至所能达到的极限,若能幸存回家,甚至背着丰美的猎物,那种成功带来的满足快乐是统一的。他们会为成功欢欣鼓舞,通宵庆祝,无论肉体或精神都是满足的。

    生存本身已是最大的挑战。

    当他们学晓了畜牧和农业,生命的危险性降低了不少,于是他们有余暇去思想,文明逐渐出现,每向前迈进一步,生存便愈是容易,成功已再不是如此单纯,人也很难得到从前的满足。

    整个文明和科学的进展,使挑战愈来愈少,一般人可以在某一职位上安安稳稳地工作一生,他们面对的只是千篇一律的刻板程序,他们的灵觉和意志,因再不须像古人类面对切身的危险而变成麻木消沉,也享受不到成功带来的满足感;于是唯有赌博、运动、看电影、旅行……希望能借着这些文明的产品,得到刺激和满足。甚至有人发动对同类的斗争,以人作为狩猎的目标。

    在人类的社会里,事无大小,都有各式各样的仪式,由摆满月酒席、婚宴、小学毕业典礼,至乎一国之君的就职礼,仪式都是不可或缺的。

    不过大多数仪式都是虚有其表,我们只当那是一种随俗的手续,但在巫术里,那却是至关重要的一项程序,同时亦向我们启示了仪式的真义。

    巫术仪式最基本的作用是使我们跳出现实牢不可破的枷锁囚笼,通过极端的气氛,进入某一种超常的状态,以能和“某一种远比我们强大的力量”结合,做出种种异行。

    我们对于巫术的憎厌,很多时是基于宗教排斥而产生的情绪,每一个宗教都不可避免地有排他性,指其他教派是邪教,假若有力量的话,力量就来自邪魔,可是其实远在六万年前,巫术便已存在克罗马农人间,那是新石器时代的原始科学,作用是医人治病、信念寄托和狩猎求生,就像现代科学的正面贡献。

    问题只是通过巫术召唤来的那种“力量”,究竟是来自我们潜意识的深处,抑或确有一种独立于人类之外的力量存在。

    有人或者会说,无论巫术如何显示人类潜在的力量,其实都有限得很,因为基本上人类还是以双手和实际的人为努力,缔造了雄霸大地的文明,巫术的力量在科学前冰消瓦解,是科学将我带到今天的成就里,而不是巫术。

    巫术只是属于原始人的。

    有这个想法的人,是否也曾想到:正是科学的高度发展,使我们重新去认识自己,去认识自己潜藏的一切,以另一种理性的角度去看待巫术。

    科学使我们无限地扩宽视野,拥有高度的物质享受,可是人类本身生、老、病、死的问题却从未曾解决过,生命的意义在哪里?文明愈发展,人愈像个行尸走肉的思想机器,而讽刺的是反而很多问题都不敢去想,因为想之无益,空费精神,而物质却是如许地实在,只有赚钱才能得到最实际的回报。

    我们已来到了文明发展的十字街头,到了自省其身的阶段,盲目追求物质文明最终只能带来生态的毁灭和大战的灾祸。从已存在的大量事实里,人是应拥有远超于目前表现出来的能力的,或者那仍是支离破碎,但我们却不应因为某人只从大海提了一桶水回来,而认定大海只有一桶水那么多。

    在原始社会里,巫司是族人的慈父、导师和精神领袖,也是族中最具见识的人,那时巫术的作用完全是正面的,这种模式的社会仍残存在非洲、南美洲、东南亚等一些文明还未伸延到的地方。

    在那些古老的日子里,巫术使人类与自然合而为一,浑融一体。当巫师在将黑夜照得发红的火耀闪烁中,随着鼓声跳着祭祀的舞步时,围绕着他拍手舞动的族人,在热切和专一的信念融合下,整个团体脱离了现实的囚笼,提升到一种深入的宗教经验里,“看”到平日看不到的东西,踏过平日碰也不敢碰的灼热火炭,和亡灵接触,那是他们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正如现代人,想想没有了你现在拥有珍贵的科学世界观,是多么令人不寒而栗的一回事。

    随着人类文明的兴起,尤其是城市的形成,人与自然日渐分离,一种新的精神亦出现,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情形,在城市里比任何一个地方更激烈,人类开始发展他的野心和侵略性,只有骑到别人头上,自己才可以出头。在这种情形下,巫术变成个人争斗的恐怖工具,成为人所惧怕的黑巫术,巫术至此亦为大多数人唾弃。

    它却不会消失,从一开始它就是我们血肉的一部分。

    禅宗是拈花微笑式的以心传心,不立文字,在某一程度上,又或在潜意识的层次里,我们总隐隐觉得有一定的道理,语言似乎令我们失去了某一种难言的精粹,于是有“沉默是金”、“此时无声胜有声”等境界。精神的世界就像一泓清潭,语言和利用语言去进行的思想,就像投往潭里的杂污,使水由清变浊。

    语言中心完全局限在左脑,左脑受损,休想说出一个字来。

    问题来了,我们大多数时间都在说话,口中不说、心中也说,所以绝大部分时间,我们只是运用左脑,而沉默的右脑却在暗处冷冷看着,那是否便是我们潜意识的世界?

    或者可以说整个文明都是左脑的文明,那是由文字和语言孕育出来的成果,在以万计的年月前,人类祖先作出了这样的抉择。

    右脑的功用神秘莫测,已知的会是与空间感、关系感等较语言更抽象的感觉有关,当艺术家进入忘我的创作,舞蹈家忘情地舞动时,便由左边的中心移往右边的中心。

    禅坐首要之务是凝心净虑,不想而想,那是否也是将控制权由左脑交往了右脑,梦里的奇异世界,是否也是贯通了左右的通道,使分离的重为一体,这都是趣味盎然的问题。

    文字语言之外,实在别有洞天。

    《西游记》是部奇异的书,充满寓意,转一个角度去看,便可得出不同的东西。

    例如征西团的组合。

    孙悟空和龙马合起上来是心猿意马。孙悟空精灵活泼,千亿根毫毛变化无穷,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正代表人类变化万千的想象力,无远弗达,这刻还在这里,下一刻已神游世外,难察其踪。

    他的独门兵器,原为定海神针的铁棍,更是可堪玩味,可大可小,可长可短,和人类男性的性器官异曲同工。在道家修炼上,腹以下处称为海底,所谓归根复命之处,定海神针,不言可知是什么。

    孙悟空和龙马代表了道家修炼中的“识神”,而唐三藏代表了“元神”。这有些类似现代心理学的“清醒意识”和“潜意识”的分别。我们平时营营役役,为了生存而殚思竭智的一思一虑,都是识神所为。但元神却像灵魂一样,静静地潜伏在心灵的至深处,我等凡人休想触摸得着。只有当识神被制服时,没有了意马心猿,我们才能进入元神的奇异天地,感受到佛道高人所述说的禅定境界。

    我们的神经有若一池深不见底的潭水,每一个念头,都能激起阵阵涟漪,只有排除万念后,潭水才能回复清澈,反映出存在的真理。只有当识神退避,元神才能出而主事。

    识神元神,两者缺一不可,因为说到要应付这世界,还需要孙悟空去化缘、打妖怪,和龙马用不完的脚力,唐三藏只是坐享其成吧,不过最后的成败却是大家的。识神元神本就二而为一。

    孙悟空和龙马的心猿意马代表道家所说的“识神”、唐三藏代表浑浑噩噩、至纯至净的“元神”,现在便只剩下从来没有停止犯错,不断显示人类劣根性的猪八戒;和任劳任怨,所有担担抬抬都落到他身上的沙僧“悟净”。

    道家修炼之法,又被称为“性命相修”,所谓性藏于目,属阳火;命藏于肾,属阴火,水火相交才生大药,有药才可下手采取。

    未涉猎过道家的朋友,看到这样的描述,自然觉得抽象难明,不知所云,其实换句话说,性就是人性,是我们的精神;命就是我们的性能力。只有通过精神锻炼,才能以种种玄妙的方法,将性的能量转化为精神的力量,谓之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

    猪八戒代表的正是性,故而此君好食懒做,表现出人性的弱点,而沙僧代表的则是命,性的能力。

    性属火,命属水。所以沙僧居住于流沙河底,而收复沙僧,则必须仰仗猪八戒的力量,以性制命。

    不修其性,如何可不为性欲所役。

    所以猴王叫悟空,因为在佛道而言,识神所见所感,无一不空;沙僧悟净,因为性能力本属至净至洁之物,所谓“顺出生人,逆回成仙”。

    征西团往西天取经,西属金,正暗合道家金丹大法之义。沿途险阻重重,喻示了道家炼丹之险阻,例如唐僧喝了子母河的水,腹大便便,这亦是道家气盛腹胀之患,解法是往正南某处干某某事,南属火,正南是“午”,午为头,故守头部“泥丸宫”,其气自化,暗喻之妙,令人叹为观止。

    《西游记》是外佛内道的奇书,给我们看到了人性的复杂,所以说若能战胜自己,便可以战胜世界,取得藏在大雷音寺内的宝经。

    一直以来,心灵学家都希望能在今天的科学里找到一种足以去支持超自然现象的理论;正如科学界里的死硬派或基于政治信仰立场的人亦想找到否定它的法门,而两者都像一群在争论光是什么颜色的盲子。

    经典物理学承认的四种基本力量是“重力、电磁力、弱相互作用力与强相互作用力”。

    这四种力量都会随着距离的增大而衰减。例如第一种重力,亦即是万有引力,以地球为例,离开地球愈远,吸力愈减低,所以这四种力都有这种被距离规限的力场现象。而心灵力量那漠视时空的特质,应该是完全超越这四种力量的。

    有人提出心灵力量是借超低频的电磁波、超光速粒子、引力子等而存在,则完全是一种没有根据的驰想,尤其是超光速粒子还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证实其存在。

    还是爱因斯坦提出了最大胆的推论,他说信息可以从一个粒子于瞬时间超越广阔的空间,传输往相距十光年之遥的另一个粒子。

    这个完全不可想象的事,竟被现时领一代理论风骚的“量子力学”支持和同意。那是说当一个粒子被测量时,另一粒遥远的粒子就会“知道ot测量的结果。

    神游是人类的一个亘久长存的梦想。

    肉身虽有局限,但精神却像西游记中的孙悟空,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无远弗届,况且从身具异能的人士、致力潜修的禅道高人,甚或普通人在某些特殊的情形下,我们都能找到神游的一些蛛丝马迹,使我们燃起希望之火。

    人类的进化,使我们失去了一些原始的技能,也得回了一些原始人没有的东西,例如比较不倚赖体力的现代人脑袋,要比原始人大了和重了,特别是隆起的前额,便使现代人更能计划和掌握将来,所以说不定人类进化到某一阶段,一向若现若隐的神游力量,或会变成走路呼吸那么普遍。那时只要集中精神,刹那间便能到达某一遥远的处所,清楚地看到那处的一切。

    神游或者是唯一能使人类往来辽阔空间的方法和形式,据爱因斯坦的推论,这宇宙内物质所能达到的最高速度就是光速,假若这是真,我们将走不了多远,星系和星系的距离是千万光年计的距离。何况光速只是梦想里的痴想。物质变成光时亦代表了物质的毁灭。

    但神游却是非物质的精神旅行。它或许是完成人类遨游宇宙的梦想的唯一方法。

    在美国科幻家阿尔弗雷德·贝斯特尔的作品《星辰我之目的地》(The Stars My Destination)里,对神游有深入的描述。

    书中所说的神游在开始时是有界限的,不能超越地球的表面,试图往宇宙无限深处闯去的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这样已破坏了所有已存在的社会规律,旧世界彻底崩溃,产生无政府状态,就像一个不懂事的顽童,拿着威力庞大的武器,造成的只有破坏。

    书的结尾是主人翁在一只宇宙飘浮的救生艇上成功地进行了破天荒第一次的宇宙神游。最后看到了创造宇宙的情景,游历在地球上看上去只是一点点星光的猎户、天琴、织女、金牛、蝎子星座,完成了“星辰我之目的地”的梦想。

    这数百年来科学的长足发展,讽刺的是使我们更清楚自己在宇宙的卑微位置,最先进的国家竭尽财力,才能勉强送几架穿梭机离开地球少许,作了那无足道的短距离旅程,还要求神拜佛希望没有出错,征服星空只是科幻书内的情节,人对于广阔的宇宙是否真是那样无能为力?

    现代文明将注意力全放到外太空去,但心灵内无穷尽的内太空,或者才是答案的所在地。

    很多科学家都相信,普通人尽一生的时间,只能将本身的潜力发挥百分之一二。余下的那百分之九十几,便白白错失了。

    一件看来很难的事,例如打鼓,手、脚、耳配合,乍看起来似乎是全没有可能做到,不过只要我们集中精神,通过长时间的练习,那看来是高不可攀的难事,将变成像呼吸那么容易和自然,甚至变成了乐趣,整个人类文明便是这个过程下的产物。

    潜藏的力量是无尽无穷,用之不竭,只要我们集中精神,它便自然流露,做出各类难以置信的事,像一位印度的苦行僧,数十年拒绝坐下来;又像某位因别人偷了他衣服,十多年来拒绝离开湖水的部落酋长。人类真正的能力是大大超过他对自己的估计,所以一个高龄的老太婆,危急时能掀起整架汽车,救出压于其下的孙子。火灾时有人捧着数百磅的夹万走上几条街。

    我们或者是一个拥有最美丽豪华城堡的大富翁,泳池、影院、桑拿室、桌球室无不全备,可是我们却将自己关在城堡下那阴暗污秽的地室里,怨怼环境为何如此恶劣不堪,忘记了地牢上的美丽城堡,和城堡外那无限美妙的天地。

    有一组心理学家,做了一个招灵的实验。

    实验是这样的,他们虚拟了一个人。这个人活在过往某一时代里,但他的姓名、出身、生活、生卒期完全是这组心理学家创造出来,事实上他是绝不存在的,是个子虚乌有的人物。

    于是他们开始向这个人招灵,招一个从不曾存在过的人的灵魂,经过了几晚的失败后,终于某晚上一个自称是这虚拟的人的鬼魂开始和他们交谈,告诉他们“他们为他虚拟生命”的一切。这还不够奇怪,当说到关于“他”生活的时代时,“他”竟能纠正对那时代不大了解的心理学家们历史上的误差,到最后所有人都给弄得糊涂了,开始怀疑这子虚乌有的人物的存在。

    这使我想起中国神打中的精神,例如大圣爷上身,做出种种奇行怪事,模仿孙悟空的猴子动作,可是齐天大圣只是子虚乌有的角色,事实上并不存在于这世界上,怎能请他“上身”?这便像先前那个招灵实验,一切一切只是我们人类自己神秘莫测的心灵在作怪,大圣爷本身并没有独立的力量,他的力量只是相信他存在的人赋予给牠。

    现实比任何科幻更离奇怪诞。

    早一阵子香港刮过气功的热风,不同意见的人为了验与不验的问题起了针锋相对的争论。

    其实这也是大多数超自然现象的例牌情形,例如以意念力使铁器弯曲。国际著名的心灵家尤域·支拉(Uri Geller)坦言他那令人惊异的心灵力量,便像一条接收得不好的天线,有时画面模糊,甚或接收不到,可是有时却清晰无比。

    很多灵学家一直以来都相信有“绵羊——山羊效应”。

    那就是说不论是表演者还是受试者,要得到正面的反应,绵羊(信仰者)总要比山羊(怀疑者)好上很多。

    绵羊是那希望某一心灵力量示范成功的人,而山羊却是希望测试失败的人。这即是说旁观者的信念影响着事情的成败。

    这或者是解释为何时验时不验的一个可能原因。

    当整条村整个部落的人围着巫师狂歌激舞时,他们纯一的意念加起来变成一个心灵的力场,再以巫师为焦点表现出来;又如一个六壬神坛里所有信徒携心合作,干出种种异事。

    印度是最多轮回记录的地方,因为在那里,轮回是每一个人都深信不疑的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