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照亮了众人的脸庞。
用过了斋饭后，许川和同伴们坐在庭院里。
这时，四空和尚微笑着走过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神秘而温和的气息。
许川默默地观察着四空和尚，心中不禁暗暗揣测：“这家伙到底换过多少个肉身？”
原来，在昨天的论道中，许川意外地得知了四空和尚本命神异的部分能力。
那就是分身术，不过在许川看来，这种能力更应该被叫做寄生术。
并不是凭空创造出一个肉身，然后由自己的灵魂入驻，而是占有已经存在的肉身，并且获得对方的记忆的经验。
这是许川凭借四空和尚所透露出的信息，结合自己所分析的，得出来的结论。
这也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司浩的枪法造诣如此之高，因为四空和尚可能寄生过一个枪法大家，得了他的全部经验。
“几位昨日可还休息的好？”四空和尚笑容可掬。
“多谢款待，昨日很好。”
几番寒暄过后，四空和尚还是有些按耐不住，直接提出要继续论道。
“呵呵，我就知道。”许川心中暗笑，昨日之交流如同隔靴搔痒，浅尝辄止，师徒两人如何能够满足。
许川欣然同意，两人一同步入一间禅房，其间五歆法师已经在其中等候多时。
“昨日和道友一番论道，真是让我们获益匪浅。”五歆法师首先开口。
“今日论道的主题，不妨就是关于神通境的修行如何？”
听到这里，许川心中一动，暗道重头戏总算来了。
自从步入神通境后，修行之路如坠五里雾中，迷迷糊糊看不真切。
“我先有一言，神通境修行如同池中蓄水，日日吸收灵气，化作己自用，待到池满之日，就是神通大成之时。”
五歆法师先声夺人。
剩下两人都微微点头，这也是他们的想法。
“但是我尚有一疑虑，”许川问道，“倘若神通境修行如此简单，那初入神通和神通大成，唯一的差别就是体内灵气多寡，是否？”
“自然如此，难道还有其他的差别吗？”四空和尚低沉道。
“我却不敢苟同，相信两位也有体会。自从步入神通境之后，只觉战力再无增长，只要体内灵力尚余，便可战至最后一息。”
许川这一言可谓是直指要害，无他，既然神通修行如同池中蓄水，那么使用法术就是往池外放水。
即使你把池水蓄满，但是你用来放水的还是初入神通的那根小管子，那你使用法术的杀伤力就和初入神通差不多。
这样的威能，又如何称得上神通圆满呢？
“的确如此。”五歆法师有些失望地点点头，“我曾见过白莲圣母出手，只有一朵白莲凭空落下，场上瞬间死伤无数。”
“这样的威能，我的确做不到。”
“那问题就明了了，无非是法力的利用效率太低了，或者说输出的功率太低了。”许川思维跳脱，前世的科学知识再度涌上脑海。
“输出功率。”师徒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难以理解。
“哈哈，无妨，你们可以认为是法术的高低，他白莲圣母法术高深，一次能利用十分的法力，我们只能利用五分，甚至三分。”
五歆和四空这才明白过来。
“只怕我们连一分都不及人家。”四空和尚沉声道。
这话听得许川有些疑惑，难道这白莲圣母真的如此强大，竟然使得两人这般自轻。
“道友可是认为我们妄自菲薄？”五歆人老成精，一看许川表情就知他内心所想。
见被撞破想法，许川也不防备，直接点头。
“道友是永州人士，对白莲教了解不深，我可为道友讲解一二。”
“川洗耳恭听。”
“白莲教并非起家吕州，而是自淮州兴起，自起兵之日，不过半月就夺得淮州半境。”
“淮州州府奋起反抗，准备了数万大军与白莲教决一死战。”
“那白莲圣母只出了一招，竟然使得数万大军不战自溃，从此淮州全境尽归白莲。”
“后来白莲教才来到吕州。”
“说来惭愧。”说到这，五歆法师看了四空和尚一眼。
“虽然都是神通境修士，但是我与白莲圣母见面之时，只觉其人如高山仰止，真要动起手来，我和这徒儿合力也非人家之敌。”
听到这，许川有些疑惑起来，他原本以为白莲教，金光寺都是一伙的，至少看白莲大军内的雕像摆放是这样的。
圣母像和佛像并排而列，并无高下之分。
“那既然如此，白莲教为何愿和贵寺”接下来的话没有明说，几乎摆明了说明你不够格和人家合作。
“这”五歆法师也有些疑惑，“我也不知，当初只是我突破神通境，那白莲圣母踏空而来，自言要和我金光寺合作。”
“后来我这徒儿得了些天地之间的大造化，也突破神通境，白莲圣母也遣礼来贺。”
许川闻言，更是吃惊，算算日子，那白莲圣母居然在灵气出现没多久，就突破了神通境。
“那如今她的修为更是了得，该不是？”
五歆法师听了许川的问话，摇了摇头，“并没有，前不久我和白莲圣母还会过面，依然是神通境的气息，不过深沉如海，令人恐惧。”
“但至少，按照她的修为，神通境的法力积攒是已经到了尽头了。”
四空和尚一锤定音，算是给白莲圣母的修为讨论画上了一个句号。
三人又是一阵讨论分说，最后话题逐渐转向了如何创建更好的法术身上。
“我遍观佛经三千四百五十八部，想要借古人之力，创出神妙法术，却一一失败。”
五歆法师直言，他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却屡屡失败。
“哦？”许川起了兴趣，“法师可为我演示一下，创了哪些法术？”
五歆法师虽然不懂为什么许川好奇，但是依然答应下来。
三人离开禅房，找了一片树林，林中树木郁郁葱葱，多是些积年老树。
五歆法师环视几圈，找了一棵普通的松树，大约三四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