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能力?!我也不知道啥名。”
“我打小就因为这个[圣痕]而没少受闲人指指点点,我自己也苦恼过。”
“不过后来这个能力忽的变强了,指点我的都被我打了一顿。倒也打出来不少朋友。”
“噢!米雅,我以前是不是因为这个打过你一下?!”
米雅浅浅地摸了一下脸颊,又浅浅地笑笑。说:
“以前的事,现在就不要乱弹啦~~当时我也是欠,拉了几个姑娘就阴阳这阴阳那,哪想得到等来了这么一个拳头呢!?之后哭了一场,村长那也没少跑。”
“于是乎,安分多啦!”
彼得孙移步门左,示意熊男上它。
尤里卡活动活动拳脚,故意拖个长腔:
“看~好~啦!来了噢!!”
一手插进锁口,锁口如泥崩解。门应声而开。
“又坏个门!!”尤里卡打个哈哈。
“爷爷回来又要骂啦!”
彼得孙用指尖轻触那些诡异的钢铁流体。软软的,有点弹性,凝成了几个光亮的液珠。
水银么?没有感到有[威胁]啊~~
熔化了?!用作门锁的这种金属的熔点至少有1500度,但惊人的是,我居然只感到一种冰冷的触感……
只是改变了物质的[状态],却无法影响温度。
只是改变[状态],是这个能力的[本质]吗?!
这就是这个[圣痕]的[本质],它的[所有]吗?!
如此强大的能力啊!
但,只有这样吗?
彼得孙从沉思中回转来,只见熊男正在“处理”损坏的门。
只见他先将门板从框上一把扯下,又一阵[揉搓]。
木板迅速[缩水],转眼间化为拳大的铜球。
“好了吖!”
“熊男”尤里卡将铜球从窗口掷了出去。树林中“呼啦啦”出一阵飞鸟。夕阳落照,无限的光辉遗落在人世间。昔日天边绚丽的云霞,此刻已苍白无力,在云的颈织起死亡的红花环。
彼得孙再次陷入沉思。但不待他多想,突兀的“哎呀!”打乱了他的思绪。
似乎有人来访。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逐渐走近。
“咚!”
“咚咚!!”
“咚咚咚!!!”
是警世的洪钟吗?
不,是敲门声。意料之外的敲门声。
米雅欲起身,熊男一把拦住。他转头去看彼某。
“彼得孙!你快藏起来!”
“怎么?!”彼得孙刻意压低了声音。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们是来寻你的。你信吗?!”
“我信。”米雅紧紧拉住某的食指。
“那我也信。熊男,你去吧。”彼得孙一抬手就忽的不知所踪。
米雅又把枪拿出来,麻利地填入子弹,藏枪身后。
熊男过去,一把拉开了门。
“哎呦!”
某人兀的跌入。给熊男一格,一屁股坐在水泥地上。
是李三七。赵龟板愣愣搁门口。
“三七哥,来干啥?!”
“那个啊……我来……那个……看看……”李三七自顾自往里走,又给熊男一格。
赵龟板呼哧呼哧也要上前,也给熊男一格。
三人顶在一块。
熊男略用力,二人齐坐地。
给李三七整急了。
“兀的,大哥有何过不去的!?小的这就让道,大哥先走!”
赵龟板忙应道:“好的哎!”
又说:“得得,哦。锵锵!”
熊男也毛了,心想擅闯我家你倒有理了?!
你什么居心?!
干脆席地而坐。两手一架,神仙打架。
“不给过!就是不给过!!”
“为何?大哥啊,不会,人跑了吧?”
“吼吼!!”
“跑?跑是不可能跑的。一辈子也跑不了!!”
“那就奇了怪了。”李三七悠悠起身,掸一掸灰,呼赵龟板,二人离去。
走出三步路,龟板兀的回头,神情奇怪。
熊男赶至门口,见那赵龟板站在一棵树后,不时探头。
熊男想笑,只好干瞪着他。
好一会儿,熊男感到有些反常。兀的一声清脆的喊叫,米雅从里屋跑出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
“刚才……李三七砸开了里屋的窗子!还叫着些什么,还一脸怒气!”
“什么?!他叫什么?!”
“什么……好啊……果然之类的。”
“啊!?彼得孙呢?!”
米雅用手一指。熊男转头一看,正撞见彼某阴沉的脸。
不知怎么现在的他有点可怕。
“朋友们。”
他说,目光突然锋利如刀。
“暴雨将至。”
“什么意思?!”两人丈二摸不着头脑。
“是极大的误解。”
“但这是一种信号。我留在这里只会给你们带来厄运。”
“人的目光通常是短浅的。盲目追求一些过于物质的东西,不惜付出一切道德,最终只会在疯狂之中沦亡。”
“我见过太多。”
“我明白,我的一生将不免逃亡。但我必须,做个了断。”
“你们懂吗?”
二人无言以对。空气降至冰点。尤里卡反应过来,伸手去拉他。
彼某侧身闪过,忽然挥刀——似乎是一柄猎刀,放在之前彼得孙藏身的柜子里面的——一刀砍伤了熊男。
惊愕中,他又一脚踹翻了米姐,正欲转身瞬走,米姐一手抓住他的脚脖子,却给他狠狠踩了一脚。
伴随着米姐一声惨叫,熊男如梦如醒,一拳急上,却扑了个空。
软绵绵的一拳打在硬邦邦的石墙上,彼得孙只余一丝残余的电光。
后记:
打一拳就赚一个女朋友的,其实是我的亲身经历。当时她也是拉了几个女生来阴阳我,给我气得,一时火大,给了她一拳,打出了鼻血……这大概是我人生中最暴躁的一次了。现在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
之后我妈拉着我给人家道歉赔礼,恨不得一头创进地里……
再之后不知怎么就和她好上了,成天黏在一起……然后毕业了,就没再联系。
说实话,挺遗憾的。但遗憾又能怎样呢?日子还是要一天天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