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如今殷商的八个大姓，宗族，有武装，有地盘，”可凤掰着手指，“可以说是割据的诸侯，不过经此一役，差不多也消停了。”
“现在还剩多少人？”
“你说羽林军的人数么？”可凤思考了会，“一半一半，大概还有十万吧，原来号称百万大军，按那伤亡比，差不多剩这些了吧。”
“我知道了，”队长点点头，“还有，那个这些家族的故事有没有啥特别有趣的？”
“哈哈哈，你可算聊到有意思的事了。”可凤哈哈大笑，“这八大家族可是劣迹斑斑，几近纨绔，夜夜笙歌，白日宣淫。”
“讲点具体事例哎。”
“不过，这些都是我听说的，不保证真实性，你听一听，别和外人说。”
“明白。”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可凤于是说。
“按着你这么说，那岂不是，连个门口的石狮子都不干净了？”队长诧异。
“哎，男人么，不都爱个新鲜的，而且这年月，世风日下，道德破落，更加上灵气充裕，仙道广阔，这帮大家族的老头，哪个不是精力丰沛？人老更精神，越老越作妖，扒灰都是常有的事。”两人悄咪咪地附耳交谈。
“哈哈哈，”队长哂笑，“这，尊上不治一治么？”
“尊上有他的事要做，而且，这事难以禁绝，更何况多少人想要被爬，还没门子呢。”
“那总归要有个表态吧。”
“这就是表态啊。”可凤摊手，“现在这帮老不休，全没了，干干净净！”
“那现在还要打么？”队长想了很久，问。
“不知道啊，”可凤望远，“原本，习以为常的，各种事，被打破了，现在，也不知道，在我之前的种种认知中，还有哪些是不正常的。”
“难道从古至今，还没有一套完整道德标准么？”
“道德标准？”可凤讥笑，“那是会随着时代变化而变化，随着社会转舵而偏航的，讲来讲去也没个定理，有些人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有些人就不这么干。可是他不这么干，不按你的道德准则行事，你又能拿他怎么办？”
“这倒也是。”
“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更加上一些小地方，山旮旯，奇怪的规矩一套套，还有狐养人，狼孩儿，这些种种。一时之间也难以扫净，只能慢慢来治理。”
“嗯，也是。”
“而且，”可凤叹气，“要是有人打算把这妖柳劈了当柴，我估计也不会同意吧。”
“那是尊上下令呢？”
“那就把所有树都劈了。”
“哈哈哈，”队长鼓掌，“可行。”
“你快回去吧。”可凤挥手不留人，“那小姑娘快找过来了。”
“嗯，”
队长这边遥遥地望向姜华，那边好像还在沉溺于悲伤当中，也不好去打扰，顺着来时的记忆，沿着一溜的脚印，回到草棚中。
掀开门帘，子莫呢？
队长如遭重击，四下张望，都不见，
队长急切进屋寻找。
“啊！”
队长顺着声响看去，子莫竟然就在脚下。
“对不起。”队长急忙扶起。“你怎么在这儿。”
“嘶”子莫抽冷气，“我想去找你，可是又睡着了。”
“额。”队长叹气，“踢到哪里了？”
“额，你不方便看，”子莫揉着小腹。
“我还是看一下吧，”队长吸了口气，又转念想了想，先将子莫抱回了原先草铺的床笫，枕头隆隆高，手臂顺着放，手心搭腹，头发里的乱草，也去掉。
“我掀开衣服看一下。”队长请求子莫同意。
“嗯。”
“还好不是下面。”队长看这淤青，在肚脐左右位置，“这儿疼么？”
“有点。”
“大概率是外伤。”队长皱眉，“我去问问，有没有金疮药啥的。”
队长才然转身，子莫抓住了队长的衣摆：“别走。”
“你的伤要紧。”队长解释。
“我包里有草药。”子莫答。
“在哪儿？”队长问，而子莫却没有了声响，
“子莫？”队长匍匐查看，掰扯看眼白，
“没事，”子莫摆手推开队长，“就是想睡觉。”
“别这样，记得回我话。”
“嗯。”
“对了，药在哪儿？”队长翻找附近的茅草，
“我怀里。”
“嗯。”
队长取出子莫腰带里的小金瓶，貌似是指甲油用剩下的。打开瓶口，是有草本的味道，
“内服外敷？”
“外敷。”
队长倒出一点，在右手无名指上，在子莫肚子画圈，注意小心，不让草药进到肚脐中去。
“哈、”子莫笑。
“笑什么？”
“肚子凉凉的，脸上就好烫。”子莫一手敷脸，盖住腮红。
“很美嗷。”
“那要来一发么？”
“什么？”队长小心翼翼低头细涂着草药。
“我喜欢你。”
“我知道。”队长接着从小瓶中倒药。重复之前的工作、
“我听人说，高烧的时候，这样有助于恢复。”
“胡扯。”
“而且感觉很不错。”
“你是酒后乱性还是垂死挣扎？”
“你就当是。”
“嗯？”
“算了。”
“你是处女么？”
“嗯。”
“哈哈哈。”
“不许笑。”
“我也是，”
“你是女的？”
“我是男的。童男子！”队长盖上小盖，将药瓶放了回去，“差不多涂好了。”
“你能亲我一下么？”
队长从命，在子莫肚脐上吻了。
“嗯——也行吧。”
子莫深闭着眼，没入茅草之中，不见队长。
“你好好睡吧，疼的话，知会我，我帮你找药。”
“……”子莫没有回声。
“那我不烦你，你好好休息吧。”
“……”
大帐中，子受还在处理章程，批阅奏折，单玉在一旁研墨，一边监督，给意见。
“恶来，已经打到蓬莱了。”
“吼？”单玉倾身过去看，“看来之前的战略没有问题，就是要将这一柄利刃插到敌人心脏去。”
“牺牲很大，减员近半，不过好歹是撑下来了。”子受一章章翻阅军情，“这个术式你看过么？”
“离中虚，是为火。其间符箓，看不清，被人为破坏了。”
“这是恶来手下的沈璲发现的，你记得这个人么？”
“招来术式的门阀当家。”
“我怀疑是火螳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