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之前说的，我们的客户说得通俗一点，一般都是不差钱的。他们选择来我们这儿，自然是想要得到最好的医疗的同时，也能享受我们这儿的服务。”
段正青的解释中规中矩，但陈海其实还是心有疑虑。
但是这股疑虑，很快就被解决燃眉之急的激动所取代。
“好，我答应你，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这个不着急，如果我们有需要，会第一时间联系您的。”段正青微笑着，眼神中闪烁的光芒，像是钓到了大鱼一般的欣喜。
“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二位了，我先走一步。二位的账我事先已经付过了，如果有需要，也可以继续加。”
“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感谢！”
陈海和武景平两人和段正青一番客套之后，送走了段正青。
等段正青的身影走远了之后，武景平才压低声音问陈海。
“你真的要去段正青那儿吗，这可不符合程序啊！你的执业证可是在京海第一医院的。你如果打申请，请求多点执业，京海第一医院肯定不会同意的！”
陈海长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这事儿的风险，但我已经被逼上梁山了。我要是再不想点办法搞点钱，我恐怕真的要和雪玲离婚了。孩子还那么小，我不能让孩子变成单亲家庭的孩子。”
“可你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武景平满脸担忧地说着。
“我本来也没打算长久地干下去。我只是暂时需要一笔钱，帮我把晋升的谎圆过去而已。等我顺利升到副高，我就推了段正青，以后都不再去他那儿了。”
虽然陈海这么说，可武景平总觉得这事儿不靠谱，但是又找不出什么办法劝陈海不要去。
陈海也觉察出了武景平的满面愁容，主动开解道：“没事儿的，你就别担心了。反正大不了就是被医院发现开除，去段正青那儿呗。”
“你去私立医院，你媳妇儿和你丈母娘能同意吗？你丈母娘要是知道了，还不得跟你闹吗？”
“那我不去段正青那儿，让她知道我晋升失败，她能不撺掇雪玲跟我离婚吗？”
陈海的话，让武景平无言以对。
陈海又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旦被发现，对于他的职业生涯打击有多大。
只是他其他的路已经被堵死了。
要不就坐以待毙，等着滕雪玲和他离婚，要不就是放手一搏。
赢了皆大欢喜，输了愿赌服输，回他们那个小山村，开个小诊所或者当个社区医生，至少不会耽误滕雪玲和瑶瑶。
陈海和武景平喝完了酒，半梦半醒间被武景平架着回去了。
陈海毕竟没喝过几次酒，酒量是真的不行。
尤其是他那样不要命的喝法，醉得更快。
将陈海交给滕雪玲后，武景平便回去了。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已经连轴转了好几天了，这样喝酒，身体哪儿能受得了啊！”
滕雪玲的嘴上虽然在抱怨，但是手上已经去拿湿毛巾给陈海擦洗了。
他们的女儿瑶瑶听到陈海回来的动静之后，也从自己的房间跑出来。
奶声奶气地问道：“爸爸这是怎么了？”
“爸爸喝醉了，你先回房间做作业吧，这里有妈妈就可以了。”
“瑶瑶……”陈海的脸上露出了痴傻的笑容。
“到爸爸这儿来！”
瑶瑶非常听话地跑到了陈海的身边，即便是陈海一身酒气，熏得她不舒服，她也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
“瑶瑶在学校有没有乖啊，有没有听妈妈还有老师的话啊？”
“有啊！爸爸你看，我今天还因为捡到同学的钱交给老师，被老师奖励了一朵小红花呢！”
“瑶瑶真棒，我就知道我们家瑶瑶最棒了。”陈海用头往瑶瑶的怀里钻，像是一只地鼠一样。
瑶瑶的小手一边抗拒着，一边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这是他们父女俩难得的温馨时光。
陈海因为工作性质，三天两头的住医院。
就算不住在医院，回来的时候也已经很晚了，瑶瑶差不多也睡下了。
陈海常常除了站在门外，透过窗帘的月光，远远地看几眼外，几乎没有和女儿接触的机会。
滕雪玲静静地伫立在一侧，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温柔而深邃的微笑，笑容中洋溢着难以言喻的欣慰与满足。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将她所有的付出与努力都凝聚成了眼前这幅温馨而美好的画面。
有了这一刻的欢愉，即便是有再多的疲惫和困难，她都觉得值了。
过了好一会儿，滕雪玲才说道：“瑶瑶，不要影响爸爸休息。爸爸工作一天肯定累了。”
“不嘛，我要陪爸爸玩儿！今天晚上，我要和爸爸一起睡。”瑶瑶的声音，听得陈海的心都要化了。
“没错，瑶瑶和爸爸一起睡。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陈海也附和着，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滕雪玲看着这两个“小孩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转身就准备去厨房给陈海泡点蜂蜜水。
“雪玲，过来，我有话跟你说。”陈海在此时突然叫住了她。
滕雪玲回过头问道：“什么事儿啊？”
“你过来嘛，再靠近一点儿！”陈海说道。
滕雪玲走到了陈海的身边。
“再靠近一点儿！我跟你说悄悄话。”
滕雪玲俯身下去，陈海突然一个“暴起”，将滕雪玲揽在了怀里，落在了床垫上。
瑶瑶在旁边一边笑，一边鼓着掌。
滕雪玲也是满脸笑意，拍了一下陈海：“都老大不小了，还搞这些东西，也不嫌幼稚。”
“还有你，不来帮我，还在那儿笑我。你也过来吧你！”滕雪玲把旁边看热闹的瑶瑶也给拉了过来。
她们两个，一左一右地靠在陈海的肩膀上，构成了一幅和谐而平淡的唯美画面。
“爸爸，你身上好臭啊！”
“那好，爸爸答应你，以后都不会再喝酒了，好不好？”
“说话算话，我们拉勾。”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