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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 吃绝户

    村长在陈海那连珠炮似的质问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竟是哑然失声。

    他眼神闪烁,试图寻找一丝辩解的缝隙,却只能无力地垂下眼帘,避开了陈海那锐利如剑的目光。

    结合之前牛婶儿的说法,村长对外宣称是陈海把宅基地卖给他的。

    村长撒谎强占陈海家宅基地的事实已经不言自明了。

    “陈海啊,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你们家的地,多少年没人管了,都快成村里的垃圾场了。大家图方便,啥都往那儿扔,又脏又乱,严重影响村容村貌。”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们这些年帮我照看家里的宅基地啊!”陈海的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讽刺与愤怒,字字如针。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心里最后的一点念想竟然早就已经被推平。

    一想到自己和父母的回忆再也找不回来,他就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

    他凝视着眼前的景象,那座突兀而立的新房,与记忆中的家格格不入,仿佛是时间对他开的一个残酷的玩笑。

    物是人非,这四个字此刻在他心中被无限放大,化作无尽的悔恨与自责。

    如果当初自己能够早点回来处理这些事情,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陈海,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再去计较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我看还是想想怎么补偿吧!”此刻的村长,心中五味杂陈地说。

    陈海猛地望向那座刺眼的新房,双眼圆睁,仿佛要将它瞪出一个窟窿。

    “你们拆了我家的老房子,占了我们家的宅基地,拿了我们家的拆迁款。你告诉我,这些应该怎么赔?”

    村长嘀咕了半天,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来,想来是早有准备。

    “我们家也不富裕,这里有十万块钱,你拿着,就当是我们给你的一点补偿吧!”

    “十万?”陈海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与冷笑

    “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拆迁,是按照每家的面积标准赔的吧?按照我们的的面积,最少都有三十万。还不算这些年的利息还有你占我家宅基地的钱,你现在用十万块钱想息事宁人,是觉得我好欺负吗?”

    “陈海,你别不知好歹。这房子虽然是你们家的,可是这房子塌了,宅基地就是村集体的。按理我们可以一分都不赔你的。这十万块钱,是我爸看你可怜才给你的,你别不识好歹。要还不满意,你就去打官司好了。”村长的儿子此时突然从门后跑出来对着陈海教训道。

    村长见状,眉头紧锁,生怕儿子的冲动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连忙伸出手臂,半推半拉地将他往屋内拽去,嘴里焦急地低语:“你怎么这时候跑出来了?快回去,这里的事交给我来处理,你别添乱。”

    “爸,你怕什么他?拆迁那档子事,又不是咱们家独吞了便宜。拆迁款,我们更是一毛钱都没有拿到。村里那么多户人家,要是他真有能耐,就让他走遍村头到村尾,看看谁家有我们家这么好说话!”村长的儿子一脸不服,声音虽低却带着几分挑衅,好像他们家受到了什么不公平的待遇待遇一样。

    村长一听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严厉地呵斥道:“你瞎说什么胡话!还不快给我把嘴闭上!”

    “我怎么就胡说了?当初那笔拆迁款,可是全村人一块儿坐下来商量的结果,凭什么现在出了问题,就要咱们一家来背锅?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村长的儿子情绪激动,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个分贝。

    “你说的是真的?”陈海难以置信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不信的话,你就问问这些看戏的人,看看他们哪个敢说自己没有拿。”村长儿子语气坚定地说道。

    陈海缓缓地转过身,目光复杂地扫过那些或看着自己长大,或者是和自己一同长大的人。

    然而,当这些熟悉的面孔与陈海的目光相遇时,却纷纷显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愧疚与逃避。

    有的人匆匆低下了头。

    有的人则猛地转过身去,用背影作为一道无形的墙。

    更有人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将一切可能的交谈与解释都锁在了门外,仿佛这样就能逃避掉那份沉甸甸的愧疚。

    本以为是村长家以公谋私,侵吞了他们家的宅基地和房子。

    没想到,现在变成了全村人“吃绝户”。

    “好好好,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报警让警察帮忙处理好了。”

    “别!”原本躲起来不见陈海的人,一听陈海要报警,马上又像是见到了蜜糖的蚂蚁一样全部涌了出来。

    “陈海啊,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非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僵,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呢?“一位看似德高望重的长辈,眉头紧锁,语气中满是劝解的意味。

    然而,陈海听后,非但没有丝毫的缓和,反而眼神更加冷冽:“乡里乡亲?你们吞了我们家的拆迁款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们是乡里乡亲?“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我们只是暂时替你保管着而已。”

    “暂时保管?”陈海重复着对方的话语,却带着几分讽刺与不甘。

    “暂时保管需要每家每户都分一点吗?暂时保管难道是看着我质问你们的时候,一个个躲着不见人吗?暂时保管可以这么多年都不联系我,等我回了村里,一个主动说起的人都没有吗?”

    “陈海啊,你扪心自问。你上大学那会儿,是不是我们大家都帮了手。你现在在外面混得好了,何必又要回来跟我们争这仨瓜俩枣的呢?”

    “是,当年你们是帮了我。我也打心底感激你们。所以这些年,你们谁家有难处,我和我爸妈都没有打过一个磕巴。你们借的那些钱,我也从来没提一个“还”字。可是这房子,是我爸妈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你们为什么不能留下呢!”

    “跟他说那么多干嘛,他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