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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原来整件事情,是个局

    在看守所的生活是既紧张又忙碌,在我们的判决没有下来之前,无法见到家人,也无法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在看守所的第三天做劳动时,我看到了那天抓我的在看守所的四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那晚中年人让他留在镇卫生所安排后续的人,还有一个我给扎成轻伤的是镇上跟胡庆的人。

    经过几天劳动时跟他们接触和交谈,我知道了那个中年人和胡庆他们的关系。

    原来是胡庆父亲和那个县里的王强为了骗中年的钱做的局,然后在引导中年人找三娃子,让中年人以为王强在镇上的关系就是三娃子他们。

    想清楚这些我就有些在看守所里待不下去了,我想出去,想知道胡庆和他父亲还有王强有没有绳之以法,如果没有,我会出去弄死他们。

    当我通过王强的人和胡庆的人说的和我所知道的在脑中整理出了完整的事情脉络。

    那个中年人是县物资局局长,姓廖,再过去的几年里利用职务之便做了不少肮脏勾当,他看到了现在的国家形势的转变,害怕自己所做下的事情败露,可是那些年弄来的钱财落到手里的已经挥霍的差不多了,想要堵上账目上的漏洞四处筹钱。

    王强曾是县革委会副主任,去年因为逼供致使犯人自杀被革职,廖局长和他是朋友,当他知道廖局长缺钱的事情,他也知道廖局长是个赌鬼,现在手上筹集到了不少钱,但是这些钱还不足以堵上他账上的亏空。为了弄到更多的钱,他一定会铤而走险的。

    王强现在没有工作,手里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就想利用廖局长缺钱又好赌的性子,想出了这个局,就来到回龙镇找到了胡庆的父亲,胡庆的父亲以前是镇革委会的,见形势不对,利用关系和钱,进入了镇政府,弄了个没有实权的副镇长职务,手里的钱也是为了镇长的职务花的差不多了,也正是缺钱的时候,所以他们二人一拍即合,商量这么个阴损的方法来。

    胡庆也参与其中,是他提议让三娃子他们背锅的,闷墩他父亲是轴承厂车间主任,也算是镇上有些能力的人,所以王强在跟廖局长说这件事情时,王强就说在回龙镇有亲属,这个亲属就是三娃子他们家,他在那里跟三娃子开了一个赌坊,去那玩的都是外地人,那个镇偏僻,有关系,没人来查。

    廖局长本来就是个赌鬼,他的钱差不多都是赌博挥霍出去的,正在到处弄钱的廖局长,知道了王强在回龙镇开赌场就手痒痒,想去看看,王强让他等两天又好的客户了再让他过去,还说去了怎么也得想办法让他赢钱。

    看着廖局长上钩了,他就跑到回龙镇临时搭了棚子,找了些人当赌客,又找了闷墩他们看场子,就这样把赌场就弄起来了,当王强通知廖局长来看看时,并没有想着当天就把他拿下,没曾想那天拎了五万块钱来的,王强也是贪心,当晚就让你几个装作外地有钱的赌客上场,就这样,廖局长一晚输掉了五万块钱,输了钱又找不到王强,就开车回了县里。

    回县里的路上他越想事情越不对,就和他同来的人一起分析出来这时一个局,想通了就有返回镇里,他知道王强应该还在镇上,就让人在县里花钱找两个镇里的人帮着抓王强,胡庆安排的人在这时出现了,当廖局长向他们打听王强和三娃子时,这两个人就说明了他们的关系,没有让胡庆父子暴露出来。

    他们一起到山上时,没有看到一个人,看到的是有那个竹杆子和塑料布搭起来的棚子和里面的几张桌椅,气得廖局长推到了棚子,砸烂了桌椅,想下山去找王强时碰到了三娃子他们过来,就这样把他们打了一顿,扣下三娃子和闷墩,让赖宝下山找王强,最后找到了我。

    这看似一个很成功的布局,可惜收尾太粗糙了,让廖局长看出了破绽,才导致了后面悲剧的发生。

    知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虽然还是自责,但是整个案件的罪魁祸首,王强,胡庆父子,应该没有落网,因为廖局长没有抓住,没人能证明王强的罪证,我们虽然都提供了王强是引发这起事件的关键,但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设立的这家赌场,只有抓住廖局长,我推断出的整个事件脉络才能在法律上站住脚。

    晚上回到狱舍,我把我的知道的和我推断出来的整件事情经过讲给了闷墩和赖宝。他俩听到后震惊不已,事情原委是这么复杂,原来他们介入这起事件其实是个局,胡庆父子为了摆脱他们的嫌疑,就让他们进来背锅。

    知道真相后,他们知道自己真是蠢得像头猪似的任人摆布,真是活该进监狱。我看着他俩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是无奈的很。

    他们没有走出过小镇,一直都活在这一方世界里,自己如果不是去东北下乡,不是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也会像他们一样。

    三娃子虽然死了,可是我仍然为他的死自责,其实我在整个事件中就是个局外人,是赖宝让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放不下兄弟,不想我的兄弟受到伤害,不顾自己安危跳入局中的。

    我进入局中,结果事与愿违,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最后三娃子死去,我们三人又都在看守所等待法律的宣判,我是何其的冤枉啊!

    想到这里,我站起来走到门前,转头对闷墩和赖宝说:

    “我要找审理咱们案件的公安同志谈谈,你们也做好被提审的准备。”

    他们二人一起朝我点点头。

    我看着他们又说:

    “我们都要放弃以前对三娃子的死感到自责的消极做法,我们要从这里走出去,这里不是我们为三娃子的死让自己赎罪的地方。”

    说完,我就拍响了房门。

    没过一会狱警就过来了,狱警大声训斥我拍门想要干什么,我说我想见见审理我案件的公安同志,我有新的案情线索告诉他。

    狱警看我的样子不像胡闹,就说他会向上级反映我的请求,让我等他的消息。

    三天后,上午正在集体学习时,狱警过来把我叫了出去,我跟着他去了一间看守所里的审讯室,我坐在审讯的椅子上,对面桌子前坐着的正是审理这起案子的公安同志。

    公安同志看到我坐下,就直截了当的问我找他们过来有什么线索要提供。

    我也直接了当的把我自己整理出来的案情始末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并告诉他我知道这件事的关键两个人都在这个看守所内。

    审问结束,公安同志感谢了我的给他们提供的案情线索,也谢谢我对他们工作的配合,最后让我在审问记录上签字按手印后,让我离开了。

    后来闷墩和赖宝也相继被提审,我知道,这个案件的宣判应该快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