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洛书？
那是啥东西？
我有这玩意儿吗？
难道说，我的异变就是这鬼东西导致的？
李衡一脸懵逼，又带着几分求知欲地望向玄逸道人。
眼见李衡那般神色，玄逸道人也是眉头微蹙。
“你不知道洛书？就是你在界碑试炼中，旧圣交给你的东西！”
“那是师门之物，老道只是想要看一眼。”玄逸真人解释道。
旧圣？
“哦！前辈说的是这块石头吗？”
说着，李衡从储物戒中将那枚石头取出来。
要不是玄逸道人提起，他都已经忘掉这个东西了。
石头？
听到这个称呼，饶是玄逸道人也不由得嘴角猛地抽搐一下。
你管这件圣物叫做石头？
怕不是抱着一座金山不自知哦！
“臭小子，这是洛书！”
“洛书，知道吗？”玄逸伸手抓向石头。
但下一秒，他的手掌径直从石头上穿过。
好似泡影一般，根本就抓不着。
紧接着，玄逸又试了好几次。
但无一例外，他的手掌全部从这东西上面穿过，并未抓在实处。
李衡眨了眨眼，一副人畜无害的神情望着玄逸。
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并不意外。
毕竟，这东西老姐和周老也曾试过。
反正就是，目前而言，除了自己，其他人要不就是根本抓不着，要不就是抓到了根本拿不起来。
总而言之，这玩意儿目前只认自己。
其他人？
都不认！
如此反复尝试了好几次之后，玄逸道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干脆摆了摆手，不再尝试。
“老道不拿了，你用手托着，老夫仔细瞧一瞧！”
“这宝贝，也忒不当人了！连以前的老朋友都不待见！”
玄逸道人哼哼了几声，指挥李衡把双手抬高，翻面，再翻面。
而后他自己则是把脸贴过来，凑到洛书跟前，将每一个面，每一个犄角旮旯都给看了个清清楚楚。
最后，方才收回目光，负手而立，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罢了，不看了，你收起来吧。和以前没啥区别。”
“前辈以前见过此物？”李衡小声问道。
玄逸道人点头，昂首挺胸地答道：“自然，昔年旧圣在时，时常让我等观摩此物，借此悟道，明悟天地。”
“只可惜，旧圣失踪之后，此物也跟着消失，不见踪影。”
“不曾想，居然被旧圣放在了界碑之灵手中。更没想到，这么多年不曾触动的界碑之灵居然被你小子给召唤出来。”
“而且，还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这个物件！”玄逸道人不由得感叹出声。
“周老说的？”李衡问了一句。
除了周老，他实在想不到谁还能这般清楚洛书之事。
“周元一，我师兄啊！”
“这件事除了他，谁还能告诉我。”
“洛书，道家秘宝！在这里也就罢了，出了这个门，务必将此物收好，千万不要在人前显露，否则恐有杀身之祸！”玄逸道人一脸严肃地告诫道。
闻言，李衡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称是：“前辈放心，小子记住了。”
说完，还不忘在心里腹诽几句。
就这么个石头疙瘩，我拿着也没啥用，没人提起的话，基本上都是扔角落里吃灰的，谁会想着将这东西放出来。
“前辈，我一直听你和周老说旧圣，这道家旧圣……”
说到此处，李衡的声音稍稍一顿。
何为旧圣？
自然是过去的圣人。
儒道兵法四家虽强，有上四家之称，但流派之中的圣人每一代也只有一位。
数百年来，这似乎已经成为铁律，无人可以打破。
若真是不能打破的话，那道家的圣人如今在世，岂非说旧圣已死？
可瞧着周老和玄逸道人的神色，仿佛笃定旧圣一定还活着一般。
甚至于，周老觉得自己手持洛书的意义：便是寻回旧圣！
只是，在周元一跟前，有些话不好问。
如今再次瞧见玄逸道人，心中却是觉得颇为亲切，完全没有第一次相见时的那种陌生感，敬畏感。
为何如此？
李衡自己也说不出来。
反正就是觉得，在这一位面前问那些话，他定然是会给些答案的。
“你想问旧圣的事情。”玄逸道人挑眉，倒也并未拒绝，只是略微有些诧异罢了。
李衡点头：“周老想让我寻回旧圣，总得给我点消息吧。”
“你？寻回旧圣？”
玄逸道人愣住了。
但也只是愣了一秒，他便有反应过来，轻笑一声。
“原来如此。也罢，反正闲来无事，我便同你说说旧圣的事情。”
“旧圣，姓刘名元。道家遗迹的开启者，也是诸子百家联盟的第一位盟主。”
“可以说，是他在人族危亡之时力挽狂澜，挽大厦于将倾。”
“甚至于他的后半生都在致力于不断寻找诸子百家流派的道路之上。”
“而他的失踪，也是在沦陷区中寻找遗迹的时候失踪的。传闻，那一战之中有数位妖圣出手，埋伏旧圣，最终三死四逃。”
“但旧圣也在那一战中销声匿迹。”
“妖族那边说大肆宣扬旧圣死了，但却拿不出旧圣的尸首。”
“也是在那一战之后，原本被绝对压制的人族获得喘息的时间。”
“人族这边虽然不信旧圣已死的消息，可伴随着 一年之后，新圣诞生，这个说法也就大行其道。”
“最终，旧圣已死，被某些人弄成了板上钉钉的消息。旧圣的影响力不断削减，被新一代人所取代。”
“但唯独只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儿相信，旧圣没死，他一定没死！”
旧圣？
刘元。
三死四逃。
所以当年那位旧圣是一挑七。
最后就算是下落不明，也硬是拼死了对方三个妖圣？
沃德发！
这是什么神仙战力！
大家都是圣人，凭什么旧圣这么猛？
吹牛的吧！
李衡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如此。
“所以，我激活了界碑，触动了旧圣留下的烙印，也就代表旧圣或有希望还活在这个世上？”李衡挑眉，问道。
后者点头：“但也只是希望而已。这只是周元一个人的希望。”
“比起找到旧圣活着的希望，我觉得找到旧圣遗留的传承或许更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