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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又发财了

    当刘寒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身处豫州市自己租用的那个小仓库里。

    四周一片漆黑,刘寒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他首先活动了一下僵硬酸疼的身体,觉得这次穿梭的压力仿佛比上次更重,他的身体强度一直在增强,然而每次穿梭仍旧疼的龇牙咧嘴,这充分表明穿梭的压力,是强过对身体的增幅的。

    这并不算是什么好消息。

    刘寒将手机开了机,等待连接上互联网后自动校准了时间,发现竟然是凌晨的三点多。

    如果是在往常,刘寒肯定是在仓库里挨到天亮再说,毕竟凌晨三四点在没有进仓储中心的记录的情况下,被巡逻的保安或者监控发现,解释都不好解释,而且凌晨三点多郊区也不好打车。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刘寒首先便想到了自己的大学同学程皓,这厮目前可是他的员工,员工是用来干啥,答案当然是员工是用来压榨的。

    “歪,刘总?”程皓言辞带着困意似乎是在睡觉,可估计是看到了来电显示,一下子又来了精神。

    “嗯,你睡这么早哟。”刘寒开玩笑道。

    “这还早,都快四点了!你这是……回来了?”虽然不清楚刘寒去了哪里,但程皓十分清楚的记得刘寒的警告,不该问的不问,所以即便刘寒这一次消失了个把月,程皓除了中间打过一次电话并且没打通后就没再继续联系。

    程皓心里十分清楚,刘寒需要找他时自然会联系他。

    “嗯,开车来仓储中心这儿接我一趟。”刘寒身体终于恢复了点知觉,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仓库里的灯。

    “好嘞!您且稍等,小的马上就飙过去!”程皓闻言顿时没了困意,言辞间还隐隐带着兴奋。

    “哟,这是咋的了,多久没见我,就想成这样?”刘寒有些诧异,毕竟是大半夜的,倘若他被这么叫醒肯定会不高兴的,可没想到程皓却一点都没有不爽的样子。

    “那是!三天不见您,我这浑身难受,想的紧呐!我告诉你,咱们发财啦!哈哈哈,等会儿见了再说!”程皓说着一边穿衣服一边挂断了电话。

    刘寒听着电话里的盲音错愕了一下,电话里的程皓声音洪亮斗志昂扬,与刘寒上次见程皓时几乎变了一个模样,而且……言辞也似乎比他印象中的程皓更加成熟,甚至油腻?

    发财,看来陈老哥是把那个红木床给卖出去了,一边想着刘寒一边查看手机信息,好家伙,十八个未接来电,其中一个是程皓的,两个是母亲的,其余十五个都是陈俊山的,刘寒本回电话报个平安,可又想到现在的时间点还是先放弃了。

    他又查看了一下短信息,几十条新消息里绝大部分都是垃圾信息,滑了好久才找到了转账的消息。

    嘶——总共两条转账记录,一条转账了三百六十八万两千,另一条转账了八十一万,卡内余额四百七十三万两千六百三十四元八毛二。

    好家伙!看来肯定是那张红木大床卖出去了。

    诚如程皓所言,这在普通人眼里,确实算是发财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刘寒心里反而挺平静,甚至还没第一次收到超过十万块转账那次来的兴奋。

    刘寒看着仓库内跟自己一块传送过来的一大堆东西,这里头大多都是从摇黄老哥家里搜刮来的,而这些老哥包括他自己在内大部分都是直接住在了所属城池的官衙内,这就意味着从这些老哥家里搜刮来的这批东西里,说不得就会有更值钱些的东西,譬如官窑瓷器。

    趁着程皓还没来,刘寒将瓷器、红木家具、红木摆件等古董分门别类的拜放在仓库里的各处,毕竟全部放在一起明眼人一看,很可能就会猜到这些东西很可能之前是放在一起的,会让别人产生不必要的联想。

    等刘寒忙活了一身汗,终于把大量的古董处置好时仓库外头也有了动静。

    “刘总,你在里头呗?”程皓在仓库门外敲了敲门道。

    “嗯,密码你知道,进来吧。”刘寒平静的回了一句。

    “下次能不能选个白天的时候,倒不是我懒得起,刘总的事儿不论几点都成,就是这破仓储中心的人也忒官僚了点,刚才我差点跟保安干起来!”程皓一边打开门进来,一边抱怨道。

    “好家伙!这……这都是你带回来的?”程皓正说着便看到仓库内摆了一地的东西,他这段时间一直跟陈俊山在店里呆着,自然也学了不少古玩行业的知识,而地上摆放的这些即便他学艺不精,有些东西一看就不是凡品。

    “嗯,这儿先不管,困死了,先回去睡一觉再说。”刘寒随口应付了一句,打了个哈欠道。

    刘寒没坐过飞机,但却听说坐飞机做的远的人,往往下了飞机都是先倒时差,他这从另一个世界回来,想来距离应该比从地球这头到那头还远,他从明末回来时是上午,可现在却是大半夜,鬼知道这其中过了多少时差,反正刘寒觉得晚上就应该睡觉。

    可程皓听了这话却将眼睛都瞪大了。

    “那哪儿成?刘总,你知道这地上的东西值多少钱吗?就这么晾在那万一被人偷了可咋整?不成不成,要回去你回去,我就在这儿守着。”程皓一边说着一边将车钥匙递给刘寒,自己则小跑着跑到那堆古董跟前,瞧瞧这个摸摸那个。

    “大爷的,你这跟着陈哥才几天,咋就整的跟我刚见到他时一个模样。”刘寒表示很无语,犹记得刘寒与陈俊山刚打交道时,陈俊山一下子见了那么多明朝的古董也是这副模样,而陈俊山是真的很喜欢收藏,至于这程皓是真的喜欢上了收藏,还是因为喜欢这些古董的价值,那就不得而知了。

    “以前我也觉得,不就是些瓶瓶罐罐吗,谁会喜欢那玩意儿,可你猜怎么着?陈哥给你打过钱了吧?你知道这阵子咱们赚了多少吗?”程皓放下手里的瓷器,十分兴奋的冲刘寒道。

    “嗯,打了。”刘寒回答的很是平淡。

    “多少?得有三四百万吧?我都分了六十四万呢!是六十四万!我在那破长里干十年也攒不下这么多钱!”程皓毕竟是大学毕业,刘寒给了他一成的分红权利,随手一算就能大致算出来刘寒的收入。

    而程皓不过才跟着刘寒干了一个多月能不兴奋吗?以至于别说刘寒半夜让他开车来郊区接人,就是直接让他埃塞俄比亚去接人程皓也不会犹豫,他觉得以他目前做的工作,还完全无法匹配刘寒给的这一成分红。

    “这有什么好兴奋的,陈哥没跟你说咱们这行的现状吗?”刘寒瞥了一眼程皓道。

    “我知道,不稳定呗,陈哥说了,咱们这一行经常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程皓说完转念又道:

    “可陈哥也说了,只要有你在,咱天天都能开张,我以前还不信,可你这一回来我算是信了,你回去睡吧,我就在这儿看着,不然我回去也睡不着!”

    程皓一边说着一边从仓库角落里拿出几个刘寒之前买的纸箱子,随手铺在那堆古董的中间,就那么席地躺了上去连鞋子都没脱。

    “你可拉倒吧,别冻冰了,快跟我回去。”刘寒十分无语的道。

    以前刘寒还觉得明末与现在的季节大致相同,可现在刘寒也有点疑惑了,因为他从明朝回来时那里早已下起了雪,而现在虽然也感觉到了凉意,但却并不如明末那里寒冷,再加上穿越两地时经常穿越前是白天,穿越后成了黑夜,以至于刘寒也搞不清楚两个时空的时间流转究竟是哪个快哪个慢了。

    嗯,据说明末正处于小冰河时期,或许也有这方面原因吧。

    “不去不去,刘总我跟你说,我这可不是守财奴,你知道咱们那店现在多少人眼红吗?好多人盯着呢!那些人扒咱们底子,连这里租了个小仓库他们都知道了。”程皓回答的很坚决,诚如他所言,这些东西可都是宝贝,让他把宝贝扔到这儿自己回家里睡觉,能睡着才怪了。

    刘寒闻言皱了皱眉头,这倒是他没想到的,沈东在蹲号子,据说被判了三年多,可古玩圈子就那么大,他和陈俊山几个月时间发了大财,不被人注意是不可能的。

    虽说刘寒自己知道自己的东西没偷没抢,可旁人却不这么认为,或许他应该再租用个仓库了,不,再租两个,而且都不能在一个区域,狡兔三窟,古人诚不我欺。

    没法子,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刘寒可不希望自己以后穿梭回来发现周围一群人看着,那可就离了大谱。

    见程皓如此决绝,一副誓要与古董共存亡的派头,刘寒也不再搭理他,开着自己的小奔奔便回家睡觉去了。

    也不知道是穿梭过程中造成的体力消耗还是怎的,刘寒一觉就睡到第二天十二点,手机上有四个程皓的未接来电,刘寒竟然一个也没有听到。

    他赶紧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下了楼发觉楼下仍旧一如往常的坐着不少房东二房东,刘寒的小奔奔就停在门口,这些大叔大婶儿见了他都很客气,这让刘寒突然意识到,或许他该买个房子了。

    中庸有云,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意思是有钱时就应该做有钱时该做的事,没钱时就要做没钱时该做的事,以前自己窘迫时住在这里,大伙儿有说有笑的还没什么,毕竟住在城中村的经济水平都查不到哪儿去。

    可现在奔驰都开上了却还住在这儿,自己虽然没觉得有什么,但这些时常见到的邻居可不这么想了,倘若刘寒不经意间表现出冷漠,即便是忘记了打招呼,也会被人说成傲慢,可即便他每次都装的很熟络很热情,也会有人觉得是假惺惺。

    刘寒打了招呼后走向自己车子,依旧听到背后的邻居似乎在对他指指点点,刘寒摇了摇头表示很无奈。

    车子开到村口,刘寒觉得有些饿,便下车买了点包子和豆浆,城中村里就这点好,卖早餐的由于卖不完会一直营业到中午甚至下午,想着程皓估摸着也没吃,便给他也带了一份儿。

    当刘寒开着车子来到仓库时,程皓正躺在纸板子上拿着个瓷瓶观摩。

    “你还真在地上睡了一晚呀。”刘寒提溜着包子走进仓库道。

    “毛线,我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一想到周围都是宝贝我就兴奋,艾,你瞅这个像不像官窑?陈哥给我讲过,官窑瓷器,一看胎釉彩,比如康熙时期的特点便是紧皮亮釉,釉面紧绷在胎体上,胎很健康,断口像贝壳相同硬,断面像糯米糕的切面相同细,蓝彩透彻亮丽。雍正时期的胎最白,含杂质最少。乾隆时期胎体皎白细腻,瓷质坚密,胎壁比雍正青花略厚。釉面匀净,多数是青白釉,少数为粉白釉,光泽莹润。

    二看纹饰,纹饰与其时的社会习俗和皇帝的审美情味紧密联系在一起,比方,康熙时期,山水人物故事、刀马人较多,表现古代战争场面、战马嘶鸣的大场面较多,而康熙后期社会现已安定下来,则有耕织图等。

    雍正时期已根本没有刀马人纹饰,花卉、花鸟较为盛行,考究俊美,规划也愈加合理。乾隆时期纹饰杂乱,点缀烦琐,受西洋的影响较为显着,比方有西方妇孺、儿童画等等

    三看款识……”

    “看你大爷,你嘀嘀咕咕没完了?先吃你的饭。”刘寒一开始还认真的听程皓讲,想着看看这小子在陈俊山手下学没学到本事,这谁知这程皓哔哔哔的还没完了。

    虽然古董是刘寒的生财大计,但刘寒还是懒得去捣鼓这些,一听什么釉色胎足就头疼,自己两边跑已经够要命的了,反正是古董,管它懂不懂,全拉过来便是了,总之一句话,量大管饱。

    莫看仓库里摆的到处都是瓶瓶罐罐,可这还抵不上刘寒这次在明末搜集来的五分之一,三立方的传送空间,瓶瓶罐罐又不好放那么高,刘寒估摸着再往返几次也无法全带回来,而且他的部下、包括摇黄的老哥们都晓得他喜欢这些东西,日后在瓷器花瓶红木这上头,必定会供大于求,刘寒一点都不担心缺少货源。

    “陈哥说这可都重要着咧,一个官窑一个民窑,能差好几倍,品相好点的,就是差半套房!”程皓虽然嘴里仍旧嘀嘀咕咕的,但看到刘寒确实心情有点不好,便闭上了嘴啃起了包子。

    “咋的了这是刘总?挣了这么多钱还一脸郁闷。”程皓见刘寒坐在一旁不吭气儿,一边哼哧哼哧吃这包子一边道。

    “咱们得换个地方住了。”刘寒想了想道。

    “那是,刘总现在可是大老板了,而且还是月入百万的大老板,城中村哪能配得上刘总?”程皓打趣儿道。

    “去你的!主要是现在看到之前那些邻居,他们尴尬我也尴尬。”

    “成,刘总有吩咐小的肯定照做,说吧,刘总想去哪儿块,我吃完这俩包子就去租。”程皓打包票道。

    “不租了,咱们去买一套,要拎包入住的那种。”这事儿刘寒开车过来的路上就想好了,按照以前刘寒的规划,大抵上是要在豫州定居落户的,正好趁着目前卡里有钱,直接一步到位了。

    “刘总霸气!咱们啥时候去看房?”程皓顿时来了兴致,毕竟刘寒搬走,他肯定也跟着搬走,刘寒买了房子,他也跟着沾光,那意味着一年能省下十二个月的房租,可不少钱咧。

    “慌什么?现在不怕古董被偷了?”刘寒瞥了一眼程皓道。

    “这大白天的,谁敢这么大胆?”程皓虽然嘴上说着,但手却不由自主的按住了一个罐子。

    “先喊陈哥来吧,把货都拉到店里去。”说着刘寒就掏出手机给陈俊山打了个电话。

    陈俊山一听是刘寒的电话回答的很干脆,过了半小时左右,陈俊山就开着一辆小货车抵达了仓库门口。

    “陈哥,好久不见。”刘寒笑嘻嘻的对陈俊山道。

    “嗯。”陈俊山瞄了一眼仓库里,看到地上林林总总又摆了很多古董,他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刘寒带来的,但仍旧不知道这都是从哪里来的,不过他在心里似乎摇了摇头没有过问。

    “你晒黑了。”陈俊山沉默了一下没来由的道。

    刘寒也错愕了一下,他本以为陈俊山又想问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来的,没想到陈俊山却是问的这个。

    “是呀,一直在外头奔忙,可不就晒黑了。”刘寒随口附和了一句。

    “似乎比以前壮了不少。”陈俊山不再想心里的杂事,一边说着一边朝那堆瓶瓶罐罐走去。

    “那是,我现在力大如牛,哦不,我感觉一拳头都能砸倒两头牛!”刘寒陡然抬高了音量,可惜不论是程皓还是陈俊山都觉得他是在吹牛。

    陈俊山张罗着从小货车的车厢里搬出来不少纸箱子,这时刘寒才知道这小货车竟然是陈俊山租用的,而那些纸箱子也是陈俊山之前就准备好的,并且他也没去喊那些搬货的工人,而是选择自己搬。

    “陈哥,咱们怎么说也算是老板了,咋还自己搬东西多掉价。”刘寒一边将折叠的纸箱子散开,一边埋怨道。

    他是在明末待习惯了,在明末他一切事儿都有部下来做,甚至连衣服都是娇滴滴的小娘子给他穿,反倒来了现代有些不习惯了。

    “那些搬运工动作粗暴的很,咱们这些物件金贵,可容不得那么对待,再者说,财不露白。”陈俊山一边忙活一边叮嘱刘寒道。

    “就是,那些搬运工的嘴最碎,还是咱们自个儿弄安心,陈哥、刘总,你俩歇着吧,我一个人就行!”程皓手脚很麻利,一边封装古董一边道。

    陈俊山没理会程皓,他本就不是那种浇灌的人,以前在山间乡下走山时比这可累多了,刘寒也只是嘴上说说,但仍旧跟他们一起忙活。

    “给你打的款都收到了吧。”陈俊山一边忙活一边道。

    “嗯,收到了,分了两次,是那张床卖出去了?”

    “嗯,上了拍,幸亏有两人同时看中,卖了个好价钱,六百一十八万,除去所得税和杂七杂八的其他税务,合计五百二十六万,另外还有其他的古董销售共计税后利润一百一十六万,拍卖行的钱到账的早,所以便分了两次给你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