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小风这一番训斥,大宅院的不良风气总算得到了整顿。空气仿佛都变得清新了许多,人们的言行也收敛了不少。
这时,只见林羽一路小跑着过来,那脚步匆匆,带起一阵微风。他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连说话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喊道:“麻子兄,出事儿了!”
李麻子皱了皱眉头,那眉头皱得如同两道深深的沟壑,语气有些不满地问道:“咋咋呼呼的,慢慢说,出啥事儿了?”
林羽深吸了几口气,缓了缓劲儿,这才说道:“沈大壮请我们放了那帮权贵富户,他说这样能让邕州快速恢复商贸。我琢磨了一下,觉得他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就答应了。”
李麻子听了,目光深沉地看了林羽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他手摸着下巴想了想,随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兄弟,你是这知府,这事儿你有决定权。不过,你得让沈大壮给我管好这帮人,要是再有下次,哼,他们就得凉凉了。”那“哼”的一声,带着满满的威胁。
林羽一脸疑惑,那表情仿佛迷失在了迷雾之中,问道:“麻子兄,这凉凉是啥意思?”
李麻子白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既有无奈又有一丝嗔怪,说道:“你这小子,脑子咋不灵光了?凉凉就是没好下场,死路一条的意思!”
林羽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说道:“明白了,明白了,麻子兄你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他的脸上满是坚定,仿佛在立下一个郑重的誓言。
林羽正要转身离开,突然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那笑容透着神秘和难以捉摸。他说道:“麻子兄弟,最近有件大喜事,你可得准备好哦。”
李麻子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脸懵逼,整个人都愣住了,连忙拉住他问道:“啥喜事?你别卖关子,快给我说说。”
林羽却挣脱他的手,边跑边说:“现在不能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只留下李麻子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满心狐疑。
李麻子站在原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小子,搞什么鬼?”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和好奇,心中如同被猫爪轻轻挠着,痒痒的,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喜事。
李麻子很快就知道了这所谓的“大喜事”究竟是什么。下午时分,阳光柔和地洒在庭院中,李麻子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雕花的石凳上,面前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他轻轻端起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闻着那清幽的茶香,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忽然,就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急促而慌乱,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外院管家老梁头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那模样狼狈极了,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他。他一边跑一边喊着:“老爷不好了,外面有公子小姐闯了进来。”
李麻子眉头一皱,那眉头皱得如同两道深深的沟壑,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奇怪地问道:“护院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让人就这么闯进来了?我养着他们是吃白饭的吗?”
管家老梁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那汗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他喘着粗气说道:“老爷,那几位公子小姐可不简单呐。其中一位是当今国公之子,那身份尊贵无比,出行都是前呼后拥的。还有一位是沈大壮大人的千金,那可是沈大人的掌上明珠,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另外一位是沈大壮千金的意中人,听说也是出身名门望族。”
李麻子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如同被点燃的火焰。他大声呵斥道:“你管他什么国公之子,我们如今是反贼,还怕他一个国公之子?敢在我这里闹事,直接打出去便是!我李麻子可不怕他们。”
老梁头刚要点头应是,那三位公子小姐就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他们的步伐急促而有力,仿佛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
李麻子满心奇怪,暗自琢磨着这些人来找他究竟所为何事,同时也十分诧异邕州什么时候来了个国公之子。这国公之子不在京城好好待着,享受着荣华富贵,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难道真是来送人头的?
李麻子淡淡的看了三人一眼,心中不禁感慨。在这物资极度短缺的明末,到处都是饥荒和战乱,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然而这三人竟还能吃得唇红齿白,皮肤细腻,精神饱满。那小姐的面容如同春日的桃花,娇艳动人;那国公之子的脸上透着养尊处优的贵气;而那位意中人也是风度翩翩。与外面那些面黄肌瘦、饥寒交迫的百姓相比,这贫富差异简直是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
李麻子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那茶水入口,微微的苦涩之后是一丝回甘。他刚想张口询问,却又被人抢先了。
其中那位身高约一米六,青春美丽的小姐向前一步,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说道:“你就是李麻子吧,我们家族长辈不同意我们俩的婚事,我沈玉特地来拿回婚书的。”那声音清脆而坚定,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气势。
李麻子一脸吃惊,脑子里快速转了一圈,什么婚书?他压根不记得自己与谁订过婚,更别提什么婚书了。他的脸上满是迷茫和困惑。
刚想开口问个究竟,又被人抢了先。只见另一个衣着华丽,满脸贵气的贵公子趾高气扬地说道:“李麻子,识相的就赶紧把婚书交出来。就你这反贼也配得上小玉儿?我可是国公之子,只要你乖乖交出来,本公子心情好,就勉强收你做个下人,连你那所谓的叛军也一并归我所有。”那神态傲慢至极,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李麻子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不过大概也明白了,敢情自己这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退婚流啊。他心里正想着要不要来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麻子穷”的时候,一看见另一个布衣公子正要张口,李麻子立马大声道:“你先闭嘴!”
李麻子“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那肥壮的身躯仿佛一座小山般,瞬间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他那庞大的身形好似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愤怒。这股气势犹如狂风骤雨,迅猛而狂暴,一下子吓得三人不由自主地连退了好几步。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充满了惊恐和慌乱。
李麻子哪管那么多,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那步伐矫健有力,如同猛虎扑食一般。他那粗壮的双腿快速交替,带起一阵疾风。他扬起蒲扇般的大手,那手掌宽大厚实,充满了力量。对着那贵公子的脑袋就是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同时嘴里还不停地骂着:“国公之子是吧?退婚流是吧?拼爹是吧?收我做下人是吧?你脸怎么这么大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以为你是谁啊?敢在我面前如此嚣张!”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每一个字都带着满满的愤怒和不屑。其实李麻子这一巴掌用的力气已经很轻了,要知道,以他那惊人的神力,若是全力一巴掌下去,这贵公子的脑袋非得像熟透的西瓜一样“砰”地一声掉到地上不可。那脑浆迸裂的场景,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那贵公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整个人都懵了,如同被重锤击中的木偶。他一边捂着脑袋,一边痛得哇哇大叫:“哎哟,好痛!为什么只打我?别打了,再打真要被你打傻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哪里还有之前趾高气扬的模样。
李麻子冷哼一声,怒目圆睁道:“不打你也傻!谁让你一国公之子不好好呆在京城,享受你的荣华富贵。跑这儿来当舔狗,还嘴欠!就你这德行,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这邕州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他的目光犹如利剑,直直地刺向贵公子,让他不敢直视。
李麻子揪着贵公子的衣领,那力气大得仿佛能将钢铁拧弯。他一路气势汹汹地将贵公子拖行着,就像拖着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一直将他打出了大门口。
大门外,贵公子的护卫见自家主子如此狼狈,顿时怒从心起。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马上抽刀上前,想要解救。那雪亮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们的动作迅猛而急切。
然而,他们还没靠近,李麻子的家丁护卫也迅速抽刀,与他们严阵相对。那些家丁护卫们虽然身有残疾,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和无畏。这些护卫见李麻子的家丁们大多缺胳膊断腿,当即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嘲笑。那笑声刺耳而张狂,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然而,他们还没笑完,小风就带着治安队浩浩荡荡地赶了过来。那脚步声整齐而有力,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颤抖。瞬间将这五六个护卫团团围住。治安队的队员们虽然也多有残疾,但他们个个神情严肃,气势逼人。护卫们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如同被冰霜冻结。
李麻子双手抱在胸前,那粗壮的手臂肌肉隆起,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脸上挂着轻蔑的笑,说道:“就你们这几个,够不够?不够的话,城外还有三万大军等着呢!”他的声音洪亮而威严,仿佛在宣告着不可挑战的权威。
李麻子脸色一沉,凶巴巴地吼道:“赶紧放下武器,否则把你们一个个都剁成肉酱!”那吼声如雷霆般震耳欲聋,让人胆战心惊。
那几个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充满了犹豫和恐惧。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最后,那贵公子先怕了,他的声音颤抖着,大声叫道:“蠢货,还不放下武器,想害死本公子吗?”护卫们只好无奈地点头称是,他们的手颤抖着,缓缓放下了武器。
见此情景,那位沈小姐与布衣公子也不敢再说什么了,毕竟他们一直娇生惯养,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看见明晃晃的刀子,他们的双腿就开始发软,不害怕才有鬼呢。
李麻子挠了挠头,说道:“虽说我不太明白你们到底在闹哪样,不过大概的意思我也听明白了。沈大壮把你许配给了我,婚书不在我这儿,那肯定在别的地方,而你却急急忙忙跑来找我拿婚书,想必是你家里人瞒着你,可你却不管不顾地就来了。而且,你拒绝我李麻子,是为了他吧。”他的目光扫过沈小姐和布衣公子,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满。
说完,李麻子突然眼睛一睁,脸色骤变。那表情仿佛瞬间从平静的湖面变成了汹涌的波涛。猛地一把从家丁手上抢过刀,动作快如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在了那帅气书生的脖子上,那锋利的刀刃紧贴着皮肤,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