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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社君

    应对着楼下喊道:“我不吃了,博通你自己吃吧。”

    罗博通应声而去。

    应加着小心,再次靠近六层门口。

    站在门口向内望去,雾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应此时很纠结,马上就要出发寻找血鳞参,此刻进去会不会再次受困阵法之中,学功法还是救师父?

    “既然已来,为何不来?”门内伴着琴声,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

    应到:“不是不来,是怕胡来。”

    门内笑道:“小友不必揣测,安心进来便是。”

    应跨进门,木门自闭。

    讲台上此时坐着一个黑发男子,两撇鼠须格外长,鼻尖红红,滑稽可笑。

    应行礼,道:“晚辈应,见过前辈。”

    鼠须男子到:“有礼有礼。本鼠。。本座受广生子之托,传话与你。”

    应跪地伏首,虔诚道:“弟子恭听。”

    鼠须男见状笑道:“嘿嘿嘿,”又赶紧端起架子,道:“大鲤鱼。。啊不,李仙姑既传你灵丹,证明你确实广生子所选之人,如今通关六道,可以入世修行。修心修德不可妄动,邪魔外道不可妄行,门人谨记。”

    应道:“弟子谨记。”

    鼠须男又道:“话已传完,本鼠。。啊本座这就离去。”

    应道:“前辈,弟子尚有一事请教。”

    鼠须男显得有些八卦,道:“何事不解?说来听听。”

    应感觉这男子有些不靠谱,还是硬着头皮问道:“幻境中的第七层我没上去,可还有什么保命的功法没有学到吗?”

    鼠须男惊讶道:“啊?你还没学七层的功法?那你明日学了再去修行呗。”

    应道:“可是今日弟子就要出去寻找血鳞参,不能耽搁。”

    鼠须男捋捋胡须道:“啊?你今天就要出去啊?那你就回来再去学功法呗。”

    应道:“这。。”心道这鼠须男果然不靠谱,随即问道:“弟子应,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鼠须男耸耸鼻子,道:“本鼠。。啊本座。。本座。。本座社君是也。”

    应越听越没底,道:“敢问社君与本门什么关系?”

    鼠须男咕噜咕噜眼睛,道:“本君。。”

    “唰!”一下,应欺身上前,手中木剑刺向社君。

    社君吓得一骨碌,滚倒台下。“噗!”化作一团灰烟,消失了。

    应掀起一张棋台,一脚踩住一只硕大的老鼠,道:“何方妖怪?装神弄鬼!”

    大老鼠立即口吐人言,道:“饶命饶命,小鼠就是一个带话的,少侠饶命啊。”

    应因为李姑姑的原因,对这有灵的生物多感亲切,问道:“你真是带话的?”

    大老鼠道:“我这是带话的,五百年前,广生子临行前算到自己有一大劫数,遂命小鼠留守琴棋阁,静待有缘人。”

    应道:“那你早怎么不出来?”

    大老鼠哭唧唧道:“我害怕啊,谁知道你是不是有缘人呢?小鼠我好不容易才休出人形,很怕你们人类捉去炼药了啊。”

    应知道了缘由,放开大老鼠,鞠躬行礼,致歉道:“晚辈误会了,还望社君前辈恕罪。”

    大老鼠笑嘻嘻道:“不妨事,不妨事。恕罪了,恕罪了。”

    应见这老鼠也是善良心性,不禁想起李姑姑,神色落寞起来。

    大老鼠道:“若是没事,小鼠我就撤啦?”

    应道:“敢问前辈,关于李姑姑可知一二?”

    大老鼠一听,竟然坐下了,形象滑稽。懒洋洋道:“那个大鲤鱼。。啊李仙姑啊。知道,知道。她是有大造化的,生在灵山里,修行几千年。不像小鼠我啊,人见人打,猫见猫爪,苟延残喘,好不凄惨。唉,造孽哟!”

    应道:“就这些了?”

    大老鼠道:“那。。李仙姑,有大造化,竟然修出了灵珠,小鼠我啊就没修出来,鼠比鱼气死鼠,猫抓耗子两头堵。唉,造孽哟!”

    应道:“还有吗?”

    大老鼠道:“那李仙姑是被广生子道长,用阵法直接带回来的,你说厉不厉害?小鼠我就只能在这阁楼之上,打个小洞藏身,唉,造孽哟!”

    应道:“完了?”

    大老鼠道:“那李仙姑,虽然有造化,但是不多。整日只能呆在阵法中,孤零零一个鱼,却也好过小鼠我,逼仄仄一个洞。”

    “唉,造孽哟!”应与大老鼠同声道。

    应道:“前辈我是知道你造孽,不过你先别造孽。你听我说,你知道第七层是什么功法吗?”

    大老鼠道:“你也别前辈长前辈短的,除了广生子道长,你是对小鼠我最亲善的人类啦。小鼠我年长你几岁,如果不嫌弃,你就叫我社叔吧。”

    应心道:前有个李姑姑,这又来个社叔叔。唉,造孽哟!

    为了问问七层的功法,应忍痛认了这门亲戚,道:“行啊,社叔。七层里是什么功法啊?”

    社君道:“七层的功法啊?小鼠我不知道啊。”

    应要吐血了,合着侄子当了,功法还没问出来,血亏啊。

    应道:“得得得,您忙去吧。”

    社君道:“好嘞!”说完身子一滚,滴溜溜跑了。

    应下了楼,跟罗博通打了招呼,说自己出门几日。转头来到玄清宫,请见李相深。

    应道:“掌教师伯,可有什么兵器可以供我使用的?我这木剑是师父用若木炼的,我。。我怕弄坏了。”

    李相深笑道:“好你个方自来啊,若木悬壶拐都舍得拿出来给徒弟炼剑。不过这若木乃是神木,强比精钢,韧比玄铁,怎会轻易损坏?”

    应道:“那个。。您还是看看吧。”说着应将若木神剑递给李相深。

    李相深接过剑,疑道:“怎的灵力尽失?如普通木剑一般?”

    应道:“我也不知道啊,出炉的时候还好好的,拿到手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李相深沉思片刻,左手持剑,右手凝出紫气,在剑身上画出一道符箓。

    符箓显现之时,木剑绿光大盛!

    李相深迅速剑指一转,将更多紫气注入木剑,同时道:“速速破指认主!”

    应立即掐破手指,将鲜血滴在木剑之上。

    木剑饮血之后,便不再吸收李相深的紫气。应三滴精血注入木剑,剑镗处本是红的发黑的木瘤,此时“吱嘎嘎”长出根须来。李相深抬手将木剑丢给应,应就抓住剑柄,此时枝根迅速生长,刺入应手背,开始吸食应的血液。

    血液顺着根须渐渐染红整把木剑,木剑变得红彤彤,生机中透着点邪性。

    随着木剑充满的血,根须开始回收,随着根须回收,木剑缓缓褪色,直至恢复如初。

    李相深面色此时有些发白,明显刚才一番操作耗损不小。

    应,道:“多谢掌教师伯祝我开剑!只是损耗掌教师伯修为,惭愧。”

    李相深摆摆手,道:“无妨,此剑非我不可开,即是机缘,顺其自然。”

    应道:“这剑。。怎么用呢?我还是怕弄坏了。”

    李相深大笑:“好孩子,如此珍视。你且使借法之术试试。”

    应大呼自己关心则乱,忙凝神聚气。小鱼转动,灵气便至。应握紧木剑,心道一声“借法!”

    木剑登时绿光莹莹,应挥剑斩出,一道绿色剑气“唰”一下斩断了庭中小树。

    应此刻内心欣喜若狂,这可比借水灵活,比借金省气啊,以后将是自己主要的攻击手段。

    李相深此时内心惊诧不已,心道:果然不同凡响,第一次注剑入灵就能发出剑气!看着还是未尽全力。书中记载的术脉前辈所使术脉法剑,也要三年才能出剑气!未来不可估量!

    李相深道:“高兴早了,这还只是此剑第一重功效。”

    应道:“还有第二重功效?”

    李相深反问道:“这若木本是何人之物?”

    应一拍脑门,这是师父之物,这是医脉的神器啊!应再次注气入剑,细心去感受。灵气游走木剑之后,又再返回应体内。这一股经过木剑的灵气,自发走向应掐破的手指,手指的伤口迅速就愈合了!

    应大惊,这真是神器啊!还能疗伤!

    李相深见状,微笑不语。

    应道:“多谢掌教师伯指点。”

    李相深慈祥道:“无需多礼,只希望你此行出山,多行善事,勿忘初心。”

    应跪地磕头,道:“弟子定当惩恶扬善,谨守道心!”

    夜色已深,冯烬拨弄着柴火。柴火燃烧的很旺,发出“噼啪”的响声。两个人赶了大半天,已经进入冬楠山深处,此时正在一个背风处,生起篝火,准备休息过夜。

    冯烬拿出一个茶杯大小的烟锅,对着应笑道:“应道爷,来口不?”

    应摆摆手拒绝了。

    冯烬一边装烟丝,一边懒洋洋道:“应道爷这是不给在下面子啊~”

    应有点慌,道:“这荒山野岭的,你想干什么?”

    冯烬打了个响指,手指燃起一团火,点燃了烟锅。再搓搓手指,捻灭了火苗。冯烬深吸了一口烟,喷在应脸上。

    眼神不怀好意,贱兮兮地笑道:

    “干什么?你说我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