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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猎人捕虎?猫抓老鼠!

    冯烬叼着烟锅子,双手把衣襟扯开,露出坚实的胸膛。健硕的胸肌袒露,刀削般的线条尽显雄性气息。

    应喝了一口水,“噗!”一下喷了冯烬一脸。

    “滋。”冯烬的烟锅灭了。

    应起身,去检查拴马的缰绳。

    冯烬用手撸了一把脸,笑道:“你咋不禁逗呢?”

    应道:“你把师父给我放回来,我就跟你逗。”

    冯烬高喊一声:“小心!”

    应只觉脑后生风,一股腥臭之气袭来。后背一缩,侧身闪过。

    一道黄色的影子呼啸而过,马匹发出刺耳的叫声。

    冯烬一跃追着影子跑去。

    应拿起木剑,却不知该往何处去追。只得回身检查马匹,这才发现冯烬的黑马正倒在血泊之中,肠子肚子流了一地。

    应上前,运气注入木剑,木剑发出绿光。应一手捂着马儿的眼睛,一手用木剑结束了马儿的痛苦。

    挖个坑,埋点土,马儿从此伴黄土。

    应去到河边洗了手,回来冯烬已经回来。

    冯烬笑道:“我还以为你又让那畜牲叼走了。”

    应道:“是什么东西?”

    冯烬道:“大老虎,那~么大的老虎。”说着用手夸张地比划着。

    应道:“你怎么没让老虎吃了?”

    冯烬道:“老虎吃我?不怕崩了牙!”

    应懒得和冯烬说话,靠在树上,和衣闭眼,就准备睡觉。突然想起了什么,张嘴道:“你的马让老虎抓死了。”

    冯烬也不难过,笑嘻嘻道:“那正好,明日咱俩共乘一匹。”

    应没有理他,收敛心神,准备睡觉。

    冯烬见应不理他,便再篝火旁坐下,道:“唉,那我就勉为其难,先来守夜吧。”

    应是第一次下山,没有野外留宿的经验,不知道还要守夜。想想刚才的老虎,感觉有点后怕,要是自己睡熟了老虎再来,自己怕是要跟马儿去做伴。

    便开口道:“如果你累了,我来守夜便是。”

    冯烬赶忙到:“不用不用,我正好练练功。话说回来你们玄清派每天不用练功吗?”

    说着话,冯烬盘腿坐下。脱去上衣,开始运功行气。一道道红色的气,自冯烬丹田涌出,遇到空气就开始燃烧,一寸一寸点燃冯烬的皮肤。

    冯烬看起来并不痛苦,反而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应没好气道:“我早上练过了。你好好练你的自焚功吧,别整岔气了。”

    说完话,应起身,让自己精神起来。应听玄清宫的师兄说过,炼气之时切忌打扰,容易走火入魔。想到自己当时强行入窍,差点走火入魔,间接导致了李姑姑身死。

    应睡意全无,他拿起木剑,准备为冯烬护法。

    冯烬笑道:“你不必为我护法,各家有各家的功法。我这烈焰功,烧一烧就行了,就跟拨弄柴火似的,等我拨弄一番,他就自己烧去了。”

    应看着这赤膊汉子,坐在地上浑身冒火,明明一副自焚的样子,却还和自己侃侃而谈。感觉冯烬确实没把自己当外人,说道:“你是胡人?”

    冯烬嘲讽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眼神可以啊!”

    应回怼:“不是看出来的,是闻出来的,都有孜然味了。”

    冯烬哈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我这练功没岔气,要被你怼岔气了。”

    应也笑了,道:“你确定能聊?”

    冯烬道:“确定,我在军营每夜练功,也不会耽误与小娘子调笑。”

    应道:“血鳞参到底在什么地方?”

    冯烬道:“冬楠山深处的一处山谷,好像叫什么醉仙泉。”

    应道:“还有多远?”

    冯烬道:“从李道士给的地图来看有将近三百里,按照今天而脚程,估计还要两三天吧。”

    应道:“哦。”

    冯烬道:“你就不想聊点别的?”

    应道:“聊什么?睡觉了!”说完就在树边坐下,闭目养神。

    冯烬又将真气运行了几个周天,吐出一口浊气,周身火焰渐渐熄灭。起身去到河边,直接跳进冰冷的河水洗了个澡。洗完澡,冯烬甩甩头发,大咧咧躺在篝火边,打起了呼噜。

    应迷迷糊糊也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早,树林里湿气很重,两个人早早醒来,收拾行装继续出发。

    应没有骑马,冯烬也没有骑马。原因是随着深入冬楠山,植被茂密已经没路了,马儿也不好走。接下来只需要顺着水源溯溪而上,往源头的醉仙泉走即可。

    冯烬干脆把干粮一分,两个人一人挎个包袱,把马儿赶走了。军营的军马,都会识途,自己就会找路回军营去,也不用二人操心。

    又行半日,二人坐在溪边喝水休息,山林间传来声声虎啸,隐隐还有人员惨叫之声。

    两人一对眼,提气向着声源处掠去。

    待二人赶到,一头身长两丈,吊睛白额的猛虎,正叼着一个老人,“嘎嘣”一下老人从中间断成两截。猛虎一口吐出老人肚腹,对着应扑来。

    应没有对战经验,一时呆在当场。冯烬也不含糊,一脚把应踹到一边。

    猛虎转身,再向应扑来。这时应有了准备,倒在地上大喝一声:“借法!”

    猛虎身旁树木便伸出藤蔓,欲将老虎缠住。谁知老虎刚猛,挣断了藤蔓两个起落,就消失不见。

    应和冯烬来到老者尸体边,冯烬蹲下身检查了一番,起身道:“这是山里的猎户,通常猎户上山都是几人一起,相互有个照应。附近应该还有人。”

    应不懂这些,只能故作高深“嗯。”了一声。

    冯烬拆穿道:“你嗯个屁啊,老子这是教你呢,你整的跟我是给你汇报的一样!”

    应脸上挂不住,咳嗽一下,假装去检查老虎逃走的方向。下山之前,他承诺行善修德,如今明知还有山民被困,他即便再想去救师父,也得先把这个侠行完。

    冯烬继续不屑道:“看的懂吗?看看看,走开!我来看。”

    应尴尬地让到一边。

    冯烬一边查看一边道:“老虎咬了老头,却把肉吐了,不是为了食物,而是在复仇!”

    应想“嗯”,但是害怕被怼,就硬憋回去了。

    冯烬接着道:“这老虎如此壮硕,应该是这片山林的霸主,实力不弱。等下遇到你自求多福啊。”

    应又憋回去一个“嗯”。

    冯烬急道:“哑巴了?你怎么不说话?”

    应此时都要内伤了,却耐着性子道:“知道了。”

    冯烬起身,指着一个方向,道:“这边。”随即跳着往前追去。

    应脚力不如冯烬,臂力却很灵活,纵身一跳勾住一根树枝,腰杆子一挺,往前荡出一丈。

    树林里,两人一个在下一个在上,一个挺腰一个蹬腿,向着老虎消失的方向追去。

    追着追着两人竟然发现,周遭出现了人类活动的痕迹,有成片被砍伐的树林,也有家畜破碎的尸体。又行不远,果然发现一个村庄。

    这个村子规模不大,约莫十来户,皆是猎户,家家门前都绷着晾晒的兽皮。

    一道黄影一闪而过,二人赶忙去追。

    黄影所过之处,地上留着点点血迹。

    冯烬沾了一点闻了闻,道:“是人血。”

    二人继续顺着血迹追踪。

    来到一处碎石滩,血迹消失了。

    应看着冯烬,冯烬摇摇头。两人往前继续探查。

    转过一个石壁,冯烬看到一堆燃尽的篝火。冯烬蹲下摸了摸,还有余温。道:

    “昨晚的。”

    应点点头。

    冯烬又顺着地上的一些足迹,继续往前探查。

    快走到山谷尽头时,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声音。

    二人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往山谷尽头走。

    拨开草丛,眼前的一幕足够震惊应一年。

    只见十几只老虎幼崽,或装在笼中,或吊在树上,或淹在水里,更有甚者,正被架在火上烤!

    活着的小虎崽几乎都是奄奄一息,相对强壮点的还能“啊呜,啊呜”地叫着。

    二人走到跟前,忽听到一个喊声:“什么人?”

    循声望去,崖壁上约一个石缝里,一个猎户正拿着一根一丈长吹杆,贼眉鼠眼向着这边望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黄色残影闪过,先在地上一蹬,再借着崖壁一蹬,凌空就把那猎人的脑袋咬住。叼着猎人,老虎在山壁上几个纵跳上了山顶。隔着七八丈的崖壁,虎视眈眈地望着应二人。

    “嘎嘣”一声,猎人脑袋被咬碎。老虎把猎人的尸体丢下山崖,对着应二人,发出一声震彻山林的虎啸。转身消失不见。

    冯烬看着老虎消失,若有所思。

    应问到:“这是什么意思?”

    冯烬打个响指点燃一锅烟,砸吧着道:“这老虎,还成精了,拿咱俩当猎犬呢。”

    应茫然道:“啊?”

    冯烬继续解释道:“这老虎是来报仇的,我之前已经说过了,现在更是能够确定。

    你看,这里这些虎崽,应该是猎人布置的陷阱诱饵。

    那个猎人先前拿的吹杆,应该装了麻药针。

    这些还不明白?”

    应何等伶俐,这一串就都明白了,道:“猎人们要生擒大老虎?”

    冯烬吐着烟,道:“应该是了,否则不必大费周章。不过现在看来,这一村的人都要交代。”

    应道:“为什么?”

    冯烬道:“因为现在不是猎人捕虎,而是猫抓老鼠。”

    应还要问,冯烬向他使了个眼色。

    应赶忙向着冯烬示意的地方看去,目之所及,树丛正呼啦呼啦地在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