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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县衙击鼓

    用过早膳后,司鹤羽缓缓开口问道:“昨日砚山洛水之事,可是你们的手笔?”

    云芙没有回答,只是抱起雪球,对司鹤羽微微一笑,当做默认。

    “你可知,那砚山洛水的掌柜今日前往江宁县衙,状告楼中女子擅自逃离?”

    “掌柜?”云芙眉头一皱,抚摸雪球的手微微停顿。

    忍冬与连翘已殒命,赵江被刺了三针后,也活不过一刻,那这砚山洛水的掌柜,又会是谁?

    云芙抬手掐算着,可是卦象紊乱,看不出掌柜的身份。

    她双眉紧锁,心跳也有些慌乱,看来这掌柜,应该是自己的旧识。

    “阿芙?”落祈月看到云芙出神,忙轻声唤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云芙轻叹口气,扬唇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便去县衙会一会这位掌柜。”

    她起身,走到书桌前,大笔一挥,开始写起字来。

    “在写什么?”司鹤羽沏了杯茶,眼神中有些不解。

    落祈月跟着云芙走到书桌前,浏览着她所写的内容。

    “状纸?”他语气中有些惊讶,侧头看向云芙,她面容平静,眼神中满是坚定。

    云芙挥毫泼墨,一篇诉状写就,她放下笔,看了看司鹤羽与落祈月。

    “我说过,要将一切昭告于天地。”

    她指了指墨迹未干的状纸,“总得为这七十三条性命,讨一个公道。”

    落祈月目光一凛,看向云芙的眼神带了几分欣慰。

    就算失了内力与灵力,徘徊在堕魔的边缘,他的阿芙依旧是那个冰魂雪魄的女子。

    司鹤羽听完云芙的话,抿了口茶,羽睫遮住眼眸,让人看不清情绪。

    “砚山洛水能有今日之规模,你真以为官府不知情吗?”

    “常言道,无商不奸,无官不贪,我没那么天真。”云芙唇角微扬,看见司鹤羽深邃的眼神,又补了一句,“我没有说你是奸商的意思。”

    落祈月噗嗤一声笑出来,心情瞬间大好。收到司鹤羽如刀的眼神后,他又连忙收敛笑容,逗弄起雪球来。

    “既知道,你还寄希望于官府?”司鹤羽将茶盏放在桌上,目光深沉地看着云芙。

    “不是寄希望于官府。”云芙眼波流转,狡黠一笑,“我的意思是,让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亲手,连同那些贪官污吏,一起下地狱。”

    司鹤羽表情一愣,看向云芙的眼中多了几分探究。许久,他温润一笑,语气柔和地开口:“阿荷,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江宁县县衙内室,县令正对一个满鬓斑白的老者点头哈腰。

    “您放心,主子对咱们江南士绅有大恩,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老者瞥了他一眼,缓缓开口,声音尖细,“这就好,你需迅速将逃走的女子抓回,死生勿论,最重要的,是要让她们永远闭嘴。”

    “下官明白。”县令连连点头,笑容愈发谄媚。

    “还有,昨日的大火起的蹊跷,你得尽心把凶手捉住。”老者顿了顿,唇边浮现一抹威胁的笑,“若那凶手把你的丑事抖落出来,主子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为,去保你了。”

    县令面色一白,额头浮现几滴冷汗,他连连称是,又将老者请入客房休息。

    正在此时,县衙门前,鸣冤鼓的声音骤然响彻云霄。

    击鼓的女子一袭素衣,头发用木簪挽起,衣衫上还残留着暗红的血痕。

    闻声而来的百姓越聚越多,看见女子的装束后,纷纷露出惊异的目光。

    “县令大人,有人来击鼓鸣冤了。”衙役满面惊惶,小跑进内室,向县令禀报道。

    “我听见了。”县令不耐烦地一摆手,“收了状纸打发他走就是了。”

    “不不……”衙役语无伦次,已然方寸大乱,“那女子一身血衣,好像是砚山洛水的姑娘。”

    闻言,县令面色一喜,“我正要派人去抓她们,没想到倒有一个自己送上门来。”

    他背起手,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升堂,本官便审一审她。”

    县衙大门打开,数十名衙役夹道排列开来,手持水火棍,面容严肃。

    原本人声鼎沸的县衙门前瞬间安静下来,百姓纷纷低垂下头,小心翼翼地偷瞄着门内的情形。

    “何人告状呐?”县令大腹便便地走出,瞥了来告状的女子一眼。

    “民女顾氏柳娘,潥阳人士,状告砚山洛水掳掠女子,逼良为娼,草菅人命七十三条。”

    幻化成顾柳娘的云芙将手里的鼓槌放下,冷冷地睨了一眼县令,眼底满是鄙夷。

    官员行述中,这位县令大人,亦是砚山洛水的常客,没少做欺压百姓的恶事。

    “大胆,你这个刁民。你已卖身给砚山洛水,昨日却趁乱逃离,今日还来诬告,给我打她三十大板。”

    “大人容禀。”云芙长身玉立,声音似汩汩寒泉,“大人说我已卖身为奴,那卖身契何在?”

    县令眼眸一眯,伸手指着云芙,语调升高了几分,“昨日砚山洛水大火,就是你们这些贱民为了烧毁卖身契而放的吧。你今日竟然来自投罗网,来人,快给我打。”

    “且慢!”温润清雅的声音传来,人们纷纷向声音来处望去,司鹤羽一袭绿衣,腰间别一柄玉骨扇,风姿俊逸地款款走来。

    “县令大人,草民司鹤羽,是这女子的人证。”

    “司公子?”县令倨傲的神情消失,面色有几分慌乱,他喉咙滚动几下,一挥衣袖。

    “罢了,先免了板子,升堂吧。”

    县令走向正堂,一众衙役也紧随其后。云芙与司鹤羽对视一眼,司鹤羽眼里满是笑意,云芙也对他微微扬唇。

    即使司鹤羽不来,云芙亦有办法让县令收回三十大板的处罚。只是如今司鹤羽前来,倒为云芙省了不少口舌。

    二人也走进大堂,围观的百姓也蜂拥进来。大多数百姓都面露不忍,向云芙投去同情的目光。

    云芙将状纸递上,而后站在大殿中间。

    县令接过衙役递来的状纸,草草扫了一眼,便将状纸撕的粉碎。

    “一派胡言。按律,逃人该刺字发配,你还来诬告主人,罪加一等,本官便判你斩立决。”

    语罢,百姓之中沸反盈天,县令连连拍起惊堂木,“肃静!谁再咆哮公堂,本官打他二十大板。”

    云芙微微勾唇,掩在袖子中的右手掐了几个法诀。

    顿时黑云密布,狂风大作,原本阳光明媚的天空瞬间漆黑如夜。

    云芙染血的白衣随风飘扬,满头乌发迅速生长,直至拖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