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嘶哑的声音，月珞寻着声音看过去，恰巧看见一只骨架乌鸦落在窗台上。
漆黑的羽毛零零散散的镶嵌在骨架上，看上去随时都要凋落了一般。
“像你这样的人，竟也会有人愿意赌上性命拉你出泥潭。”
“你何必……这般教训我?”
随着月珞缓缓开口说话，她走向了乌鸦停靠的位置，然后一抬手，将乌鸦扇出去。
那骨架做成的乌鸦并没有掉落在地上，而是重新飞上来，停靠在窗户上。
这次，月珞并没有将它扇倒在地上。
乌鸦抖动了一下翅膀，将已经歪骨的骨架给正了回来。
月珞眼睛一闭，再次睁开的时候，眼睛恢复成往日的清明，脸上破碎的裂纹也已经被隐去。
“姬知，你这脾气怎么还越来越暴躁了?”
小姑娘不以为然，斜着眼看了乌鸦一眼后 便收了回来。
“这次前来，所谓何事?”
“你可还记得当初给出的交换?”
听到这里，月珞眼中的流光，这才停了下来。
呼出一口气后，她才继续道“此事都已过多年，你还要与我提?”
这般听来，月珞似乎是不愿意了。
那乌鸦却道“冥界欠你的，自然是该还的。”
“你要我挖人心，害人性命，来延续自己?”
月珞唇角出现漫不经心的笑容，随后依在窗台上，斜眼看过去，满眼都是不屑。
“我看，你是想让我坐实自己是害人的怨鬼一罪吧?”
说着，她再次抬起手，这一次掌心出现的红光，直接将乌鸦身上的气息给全部击毁。
伴随着乌鸦的惨叫声，窗台上只留下乌鸦的几只羽毛。
她眼神冷冽，伸手排掉那几只羽毛，说道“这世上的人，果真都是想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她转身，打开房门，只看见站在门外的张起灵，背对着她。
男人今夜没有戴帽子，发丝在走廊的灯下，泛着光，整个人沐浴在寂静的夜晚里，清冷无比。
黑夜里，虫鸣声格外的清晰。
似乎是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张起灵的肩头微微一动，正准备转身，腰上却突然一紧。
他知道，是小姑娘从背后抱住了他。
察觉到张起灵身上的凉意，月珞这才知道，他一直没有离开，一直在门外，静静地侯着。
“张起灵，你一直都在吗？”
她是知道的，却依旧想要听见男人的亲口回答。
“嗯。”
他的话不多，一个字足矣。
察觉到张起灵要转身，月珞抱着张起灵的手松紧了一点，却依旧环扣着，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他在小姑娘狭小的手臂圈里转身，接着又见她贴了过来。
她就那么自然的靠近了张起灵的胸膛，隔着张起灵身上薄薄的衣料，她的手感受到了男人身上的肌肉。
似乎是因为张起灵此刻很紧张，月珞的指尖感受到张起灵身上的肌肉紧绷无比。
她的指腹小心翼翼的摸着张起灵的后背，摸着他的后脊骨，摸到那个突出的关节骨，还故意停了下来。
“这世上怎么会有张起灵你这般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