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有意义，张起灵。
月珞看着张起灵，因为他的话，脑中出现了无数推脱的话。只是真正说出口时，月珞的千言万语都变成了不动声响的点头。
张起灵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五日之后是佳期……月珞看着外面纷飞的小雪。
张家的冬天果然来得很早呢。她伸出手，接住了从空中飘落下来的雪花。
大抵是因为她的手温比较低，所以落在她手上的雪花并没有化开。
“月珞姐。”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从眼前的雪景里传出来，月珞收回了手，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那熟悉的眉眼，似乎是……张海莫……
从前稚嫩的眉眼已经张开了，往日的童真也被如今的愁苦给取代。
见月珞不说话，张海默以为月珞没有将他认出来。
“月珞姐，是我，张海莫。”
他出了声，月珞这才回过神来，缓缓道：“我记得你。”
他的发丝上沾上了雪，在屋内不过片刻，雪便化开了。
两人沉默着，都没有说话，她贯是能“熬”的，最后还是张海莫先开了口。
“珞珞姐，为什么要这样做？族长夫人的职位不是这么好当坐的，它是张家……”
“随时可以舍弃的人。坐上这个位置，将会面临随时被张家舍弃的可能，必要的时候还会献出自己带生命。”
月珞清楚这样做的后果，所以才会这样利落的说出口，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而我现在是刀魂，如果张家需要我献出生命，无疑是再次以身祭剑。”
“你既然这样清楚，为什么还要执意为之？”
男人不解，眉头微微拧紧，
“我想，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她伸手撑起自己的下颚，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她的声音，“我是为他而来的。”“
这话说出后，屋子再次归于安静。
张海莫看着月珞，对于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幼时宅院里。
那时的她，似乎看谁都不太顺眼，一边护着张海华，一边又对他“恶语相向”。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次放风，她竟消失得这般彻底。
他也原是觉得月珞回不来了，黑金古刀早已锻造多年，力量定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削弱了不少。
许是如她所说，她现世时，便是张家陨落之时。故而，她的消失才算不上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族长他真的在乎你吗？为什么要让你坐上这夫人的职位？”
月珞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屋外便走过来一人，是张起灵。
“族长。”
张海莫的脸上早已没了幼时的顽劣，似是与往日判若两人。
张起灵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张海莫的身上，好一会儿，直到月珞出声，他才收了回来。
“先回去吧。”
月珞轻声开了口，张海莫在原地停留了半分钟，这才移动了脚步离开。
张海莫一转身出门，张起灵便在月珞的面前蹲下了，伸手握住她的手，很是郑重的说道：“不是这样的。”
说着，张起灵握住月珞的手紧了一下。
“我不会拿你做牺牲的，站在我身后就好。你相信我，好吗？”
月珞的嘴角微微上扬，伸出的手轻轻地揉了揉张起灵的发丝。
“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