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都看见了吗？过去，你和他的过去，这些画面不都出现了吗？”
“可我感受不到，上旋，我感受不到。”
她止住了笑意，将自己的袖子从月珞的手心里扯了出来。
“复生本就违反天命，他张起灵不知死活要将你带回去，如今你们魂魄相依已是最轻的惩罚，莫要太贪心。”
月珞摇摇头，辩驳道：“不是这样的。上旋，我没有情魄，我感受不到，我会失去张起灵的。”
“初见你时，你也是这样说的，你说你不能失去你的阿兄。”
月珞愣住了，没有了后话。
上旋却并打算放过，她继续道：“如今你遇见张起灵，说不能失去张起灵，又该让我怎么办？”
“若你每逢一人便说他是你的唯一，我又该如何？这冥界的秩序……”
“可当年之事，你难道没有错吗？”她突然出声，打破了
月珞的一句话，让上旋的脸上出现了心虚的表情。
这世上总要有人来背锅，冥界需要怨魂，姬知想要那人复生，但不能违反冥界的规则，于是乎，她亲手将姬知变成了执念不散的“赌徒”。
“你与姬汝宁一同骗我，我受困千年……”
“可是话说回来，姬知如果不是你的歹念，这一切怎么会发生？”
锅重新甩了回来，月珞没有再开口，只是微微咬紧了自己的下唇。
随后，她轻声开口：“你也说过，这一切之中必定有定数，那我遇见张起灵便命中注定。”
“呵——”
上旋轻笑一声，微微低头，看着依旧年幼的月珞，取笑道：“何时你竟这样的欢喜他？”
“我只有张起灵了。”
月珞很认真的开口，语气中微微带着一丝沮丧，又似乎带着些许的欢喜。
良久，上旋抬起手指，正要动手的时候，却又收了回来。
“回去吧，往后，不会再打搅你了。”
上旋！
眼前的画面消失，无尽的困意袭来，月珞陷入了昏迷。
……
再次醒来的时候，月珞看着眼前灰蒙蒙的一切，视线渐渐变得清晰。
月珞从地上拍起来的时候，半边身子都是酥麻的。
张起灵……
月珞环顾四周，看没有人开灯的客厅，心里空落落的。
正要起身时，却感觉到后背一阵疼痛。
“啊——”
后背突来的重量，像是一把枷锁将月珞困在地上。
她微微侧过头，依稀能看见自己肩上的红“血痕”。
为什么……
她波光粼粼的眸子里流出两行清泪，似乎是因为不甘心。
张起灵回来的时候，月珞已经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了。
他在屋内没有看见她，再次出门的是时候，在房子后面的花园长椅上，看见了坐在灯光下的月珞。
她周身都是一股清冷的气息，发丝在灯光下泛着光，她的头发好像长长了不少。
“阿瑾。”
他站在小姑娘的面前好一会儿，却发现她没有丝毫的反应，原来是在走神。
轻声唤出她名字的时候，月珞终于有了反应。
她看着张起灵的那双眼睛眼睛里，早已失去了再见他时激动。
“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