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雪花终于在天要破晓的时候停了下来，张起灵睁着眼睛，一夜未眠。
大抵是察觉到月珞即将醒来，他落在月珞脸上的目光终于是收了回来。
“唔——”
她轻声低语，大抵是因为睡得很舒服的原因。
她看着张起灵低垂着的眼睛，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眼下，柔声道：“你又一晚上没睡吗？”
张起灵格外顺从的点了点头，月珞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随后向张起灵靠近了不少。
伸出的手指按住张起灵的睫毛。
“那你干嘛不睡啊？”
察觉到张起灵要抬眼，她这才松开了自己的手指。
“我又不会消失，你干嘛这样盯着我不放手？”
触及到张起灵眼底的情绪，月珞无法识别，只是动了动自己枕着的那只手臂。
“天好像要亮了哦。”
被子下，张起灵的手抓住了月珞的手腕，手指游动，摸上了月珞的手掌，与她紧紧地十指相扣。
“张起灵，你怎么像个孩子一样？”
话一说完，月珞就感慨道：“也对，和我比起来，你可不就是一个小孩嘛。”
“我不是。”
他的语气带着些许的较真，月珞却没放在眼底。
“我呢，现在有的是精力陪你闹。不过张起灵……”
她伸手戳了戳张起灵的胸膛，继续道：“你还是好好睡一觉吧。”
说着，月珞又伸手摸了摸张起灵的眼睛。
张起灵依旧没有要闭眼的样子，月珞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记得你从前也没有这样的执拗啊。”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月珞被张起灵拥入怀中。
耳侧是张起灵的心跳声，真是久违了。
月珞伸手抚上了张起灵的胸膛，隔着他的血肉，在月珞手掌心里跳动着的是一颗鲜活的心脏。
后背上的枷锁似乎加重了，这一刻，月珞心里的歹念横生。
只是理智很快就压制住了方才生出来的歹念。
微微抬头，月珞看见了张起灵凸出来的喉结。
大抵是因为张起灵注意到了月珞的目光，他吞咽了一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
张起灵……
下一秒，张起灵环抱着月珞的手臂猛地收紧，瞳孔震惊了好一怔。
只因……月珞含住了他的喉结，舌尖在他吐出来的顶端轻轻的划过。
“阿瑾……”
张起灵的声音变得急促，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似乎是在刻意的压制什么。
就在月珞松口的那一瞬间，天旋地转，反应过来后，已经被张起灵压在了身下。
他撑起的手臂，防止压到她。
她的眼神很是懵懂，更多的时无措，眼中那股清澈的目光带着小动物的可怜。
张起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最后身子压下来，埋在小姑娘的颈窝。
“阿瑾，别这样。”
月珞反应过来后，双手搭在张起灵的肩上，却并没有推开他的意思。
悦耳的笑声在张起灵的耳边响起：“哈哈哈，张起灵，你真好玩儿。”
“阿瑾。”
他加重了语气，似乎有点……
“好饿啦好了，我知道了。”
月珞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张起灵的后背，微微侧过的眼睛，月珞似乎也有些享受张起灵这样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