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开始哀求或者辱骂,都不能让科尔斯收回决定。
科尔斯至自始至终都看着她绝望的模样。
“别怕呀,就算裴肆活不了,我也不会放你一个人离开的,我知道你看着他死了,独自生活肯定很痛苦。”
他越来越得意,轻嗤:“为了避免你们做亡命鸳鸯,我会安排你也陪着他一起去死,到最后给你们搞个合葬怎么样?”
科尔斯阴测测望着南鸢,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抱着胳膊。
南鸢呼吸不畅地咬紧牙关,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对于这个男人,她觉得用魔鬼形容都不为过。
南鸢只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一个字都不肯跟对方说。
她心里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人来救他们的。
科尔斯现在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在要他们两个人的命!
只不过死的或早或晚而已。
看来现在都等不到三天后了。
裴肆被折磨,身体状况每日愈下。
看起来,他的状态根本活不过今天和晚上。
南鸢这一刻很是希望水里的蛇有毒,这样咬自己一口的时候,是也能够死个痛快,就不用眼睁睁的看着裴肆在自己身边出事了。
南鸢闭上双眼,对着一切无力反抗,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笑声。
“科尔斯,你真当这里没有人能整治得了你?”
一听这话,南鸢疑惑地睁开双眼,望向外面。
她总觉得,这一道声音很熟悉,像是她曾经说过无数次。
果然,一抹身影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看到那张和裴肆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此刻带着信誓旦旦的笑意,她一瞬间睁大了双眸。
“裴止,你怎么在这里?”
裴止也看向她和裴肆。
看到裴肆被折磨的已经不成样子了,他瞳孔微缩,不由咬紧了牙关。
裴止强忍着怒火,看向旁边的人。
“把我弟弟整治成这样,你可真是好本事啊!科尔斯你是觉得我没有办法拿你怎么样了吗?”
他猛地出手,攥紧了科尔斯的脖颈。
科尔斯被他紧紧掐住,顿时呼吸不畅,惊恐的想要挣扎。
身后的手下们全都冲过来,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们。
他们没有想到,一个男人居然敢自己来到这里对科尔斯动手。
这是疯了吗!
裴止却脸色不变,哪怕被这么多人围着,也只是死死的盯着科尔斯。
见他被自己掐得都快要喘不过气,直翻白眼了,冷哼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马上去把我的人给放了!不然的话你老婆孩子就别怪我动手解决了!”
“你说什么?”
科尔斯不敢置信地紧瞪着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事。
裴止就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了。
“你以为就只有你能够把我最重要的人绑过来,就只有你能够威胁到别人?我告诉你,你的那对老婆孩子如今就在我手上!你如果想要把他们全都带回到你身边,让他们平安无事,就把裴止和南鸢放了!让他们及时就医!”
“如果他们都捡回一条命,我就把你老婆孩子放了,如果他们其中有一个人出事,那你就得二选一了,看看你到底是舍得让你老婆死,还是孩子死!”
裴止阴恻恻笑着,目光中带着一分冰冷的残忍。
南鸢愕然望着他。
她知道裴止向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有的时候,他的手段堪称阴险。
应该是从小缺爱长大的缘故。
而如今,他的这样的手段对付穷凶极恶的人,竟然别有一种办法。
这何尝不是一种妥协?
南鸢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只觉得接下来就要得救了。
只看科尔斯是想要报仇还是更在乎他的老婆孩子。
科尔斯完全没有了办法,面对着对方的威胁,他咬紧牙关死死盯着裴止,不知道这个人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仅和裴肆长得一模一样,对他的手段竟然如此不留情!
他想要开口问,裴止就更加用力地掐住他的脖子,致使他呼吸不畅。
裴止目光冰冷的盯紧了他。
“我在问你话,说还是不说!”
“我,我说!”
科尔斯咽了咽口水,在他手底下艰难求存。
“我这就把人给放了还不行吗?求求你不要对我老婆孩子做什么……”
裴止冷哼:“那就让你的手下把他们放了!”
科尔斯摆摆手,就算是再不情愿也没了办法。
他只能赶紧让人把裴肆跟南鸢放了。
裴止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立刻让外面负责接应的人进来,把裴肆和南鸢带走。
南鸢得救之后,刚被裴止抱到车上。就挣扎着去看后车座整个人都面目全非的裴肆。
裴肆的脸已经肿得看不见原来的容貌,此刻要多丑有多丑,甚至有一种恐怖的感觉。
裴止皱眉,看到自己的弟弟变成这样,眼里划过几分恼怒。
“这个科尔斯是一代有名的地头蛇,他外号叫独狼,听名字你就知道他有多么恶心,你们怎么会招惹上他?”
南鸢摇摇头,哭着抱住裴肆。
她已经没有办法去解释这些了。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裴肆是不是会死?”
迎着她哭到红肿的眼睛,裴肆有些无奈。
他安抚道:“放心,裴肆他是死不了的,恐怕要等到送医院去才知道具体的情况,你先别急。”
南鸢摇摇头。
她怎么可能不急,?
“现在出现这样的事情,我只觉得对不起裴肆。”
如果不是她,裴肆也不必遭遇这样的事情。
“我就是一个扫把星,跟我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我们之间不是他受苦就是我受苦。”
她整个人都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因为裴肆现在的遭遇,心情沉重至极。
望着她已经完全被打击到的样子,裴止眉心微蹙,眼神异常的凶狠。
“这个人别想逃脱了,我一定要将他老婆孩子狠狠的打一顿,再给他送回去!”
“不要!”南鸢立刻阻止,蹙眉道:“他老婆孩子是无辜的,别欺负弱小,不管怎样,我现在跟裴肆已经得救了就好。”
“你们就这样被打了,我看不下去。”
裴止捏紧拳头,仍旧不肯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