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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整大了

    “同胞们,匈奴败了!随我杀!”随即,挥舞手中的简易陌刀带头追杀匈奴骑兵。虎贲也发现了战场情况的变化,随即在一名百人长的带领下快速的转换成方阵,前两排陌刀手后三排连弩手,向着南匈奴骑兵的身手狂追下去!

    “去死!”黄叙追到距呼厨泉五步的近距离,双锤奔着呼厨泉后背就打,啪,的一声,一名呼厨泉的亲卫飞扑到呼厨泉身后,挡住了黄叙的追击,亲卫的尸体狠狠地砸在呼厨泉的背上,呼厨泉噗的一口鲜血喷出,人伏在马背上拼命的逃跑。亲卫们一个个的飞蛾扑火,用自己的身体不停的抵抗着黄叙打出的重击。呼厨泉渐渐远去,黄叙开始对冲过来的南匈奴骑兵开始了虐杀模式。

    夕阳西下,战争的硝烟渐渐散去,南匈奴的骑兵早已溃散无踪,只剩下战场上的一片狼藉。看护队已经赶到,他们默默地开始了打扫战场的任务,清理着战场上的尸体和残骸。

    黄叙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目光深邃,低头沉思。他的眉头紧锁,仿佛在反思着这场战斗中的得失。

    “他么滴,差点就翻船!”黄叙忍不住低声咒骂,心中充满了懊悔。他责怪自己为何没有在十里外安排警戒,以至于让南匈奴骑兵有机可乘。

    然而,懊悔并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情绪。就在这时,赵垒走了过来,手中捧着一只烤制得油香扑鼻的羊腿。

    “将军,不必苦恼!”赵垒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这一战,我们虽然战死了一千护卫队,虎贲军也轻伤了三百人,但是从战场打扫情况来看,我们至少击杀了南匈奴精锐三万人,呼厨泉也重伤,这无疑是一场大胜。将军不要因为一时的失误而影响了将士们的士气。”

    黄叙抬起头,看着赵垒,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情。他深知赵垒的话中之意,也明白自己不能沉溺于懊悔之中。他点了点头,接受了赵垒的安慰和鼓励。

    “赵垒,我想让你做我的军师!”黄叙突然说道,语气坚定而充满期待。

    赵垒愣了一下,随即摆手笑道:“将军不要吓着我了,军师我可干不来。我就在将军身边出谋划策吧!至于看护队的统领,我觉得百人长王奎很适合这个职位,这小子行!”

    黄叙点了点头,对赵垒的提议表示赞同。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赵垒的肩膀,说道:“那好,我们一起去看看受伤的将士们吧!他们才是我们最宝贵的财富。”

    两人并肩而行,向着临时搭建的伤兵营帐走去。在那里,他们将用自己的关怀和慰问,给受伤的将士们带去温暖和力量。

    从这一次之后,黄叙几乎每战都要和赵垒商量之后才做最后的决定,随后的五天时间,黄叙率队清空了南匈奴西部的部落。看护队的同胞增加到九万人,护卫队也增加到二万人,黄叙的手下可谓是十万大军。

    清除了西河郡西部的所有部落,黄叙采纳赵垒的建议,命王奎、马建率领看护队和护卫队守住黄河东岸的渡口,防备南匈奴渡河或者河西南匈奴部落过河增援。随后,黄叙和赵垒率二千虎贲直扑南匈奴王庭。

    别说,赵垒对于战场局势的掌控还是很有点火候的,但他们向南匈奴王庭进发的同时,雷虎和吕青率领二千虎贲也到达了南匈奴王庭以东一百里处。

    “将军,我们真的两千人去端掉南匈奴王城?”休整时,吕青询问雷虎。

    “这边的匈奴部落几乎都空了,不去王城,去哪里?主公的命令是不要一个匈奴人活着,哪里匈奴人多,我们就去哪里杀他个痛快!”

    “属下拼死跟随将军!”吕青觉得虽然雷虎大多数时间脑袋简单,但是对于执行高冲的命令,却是从来不打折扣,那就跟着将军杀个痛快,吕青这个从士兵一步一步因战功提到千人长的将领,本来就是战场上总是怕敌人少的家伙,所以,正所谓物以类聚,俩人不谋而合。

    具体地说,加上黄叙、赵垒,应该是四个人“物以类聚”!只不过赵垒比他们三个人略强一些罢了。

    须卜骨都侯的王庭是依山傍水的一个巨大部落,这里本来是一座县城,自从南匈奴被按在西河郡之后,匈奴人觉得城门和城墙非常不方便他们放牧,所以百年来,他们从来就不对城墙进行维护,倒塌的城墙正好方便骑兵随便进入。另一个方面的原因是近百年来,他们都保持着是至少二十万的骑兵规模,虽然有时候会被东汉朝廷征调去内地平乱,甚至于参与对羌人作战,但是觉得多数时间里,他们都是在这片土地上休养生息。随着东汉朝廷的日渐衰落,南匈奴人也会趁机劫掠并州、河内等地,河西的南匈奴人也会时不时的杀入三辅地区劫掠汉族百姓,即便是偶尔遇到朝廷大军反扑,他们只要献上降书,花点钱,就没事了。百年来,从来就没有人敢对南匈奴王庭有过非分的想法。当然这不包括他们自己内部的政权斗争。

    但是,让他们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虽然,他们的王庭常备骑兵五万,咋加上最近情况危急,这里将近聚集了十万南匈奴骑兵,但是,呼厨泉逃回后一直昏迷不醒,让正在养伤的于夫罗可是担惊受怕,当得知自己的儿子刘豹战死的消息,于夫罗基本上垮了。

    须卜骨都侯看到自己倚仗的两员大将都成了这个样子,年近五十的他,怒了。“传令火速征集所有勇士,我要让汉人死无葬身之地!”

    随着十路传令兵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须卜骨都侯的内心也开始翻涌着波澜。他坐在大帐之内,目光紧紧盯着西河郡的地图,仿佛穿越了时光的隧道,回到了自己年轻气盛、叱咤风云的日子。那时的他,英勇无畏,战无不胜,是南匈奴的骄傲和象征。

    突然,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急促的禀报声:“报,单于,东北五十里发现二千汉军,正在休整!”紧接着,又有一名斥候疾步闯入:“报,单于,东面四十里发现二千汉军正在向王庭挺进!”这两个报告如同一颗颗重磅炸弹,在须卜骨都侯的心头炸开。

    须卜骨都侯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对胜利的期待,也有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兴奋。他心中暗道:“正好,正找你们呢,就来了,来了就别想走了,正好将你们一网打尽!”他的思绪开始飘飞,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率领大军将汉军一举击溃的壮观场景。他甚至开始幻想自己兵发河东,直取洛阳的辉煌战绩。然而,这些想法也仅仅是一闪而过,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眼前的战斗。

    须卜骨都侯迅速下令:“传令王庭所有男丁准备出击东面的汉军;集合王庭卫队和五万勇士,随本单于去灭了西边来的汉军。”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威严和决心。

    很快,整个南匈奴王庭都忙碌起来。男丁们纷纷拿起武器,准备出击;王庭卫队和五万勇士也迅速集结完毕,在须卜骨都侯的率领下,浩浩荡荡地迎向了西面的汉军。

    一个时辰后,须卜骨都侯率领的十万大军与黄叙率领的二千汉军在西河郡的某处相遇。双方对峙而立,气氛紧张而肃杀。须卜骨都侯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矛,目光如炬地盯着对面的汉军。他知道,这场战斗将决定南匈奴的未来,也将决定他自己的命运。然而,他并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为了南匈奴的尊严和荣耀而战。

    黄叙这一次并没有急于开战,而是和赵垒商量着什么。然而,须卜骨都侯却不愿意等候。手中金刀一挥,五万南匈奴骑兵呼啸,像潮水一样扑向二千汉军。说也奇怪,黄叙不仅没有冲阵,反而扭头就走,虎贲排成四排,交替掩护徐徐后退。进入百步距离的南匈奴骑兵纷纷在弩箭袭击下落马。看到汉军后退,须卜骨都侯认为汉军胆怯,于是,金刀再次挥动,五万王庭卫队呼啸着追上去。

    十万大军在身后百步左右的距离拼命追赶,前方汉军依旧是不紧不慢的交替后撤,大约半个时辰,汉军突然加速,在一处平坦的草地上转出一个大圈,华丽的整体变阵,成为锥形阵,只不过这时,黄叙军中的弩矢已经用光,至少也杀死了两万以上的南匈奴骑兵。这时候的摆出进攻阵型,黄叙是事先和赵垒商量好的,就是要让南匈奴的骑兵认为汉军要败了,这时候出其不意翻身杀回,南匈奴大军必然大乱。

    结果正如赵垒预计的那样。黄叙作为箭头,身后二千虎贲组成的锥形阵按照平时训练的作法,内外将士在冲锋途中每二十息换一次人,始终保持阵型外层将士的充沛体力,当然,黄叙不用换,也没人能换。

    巨大的三角扎进南匈奴乱哄哄的追击大阵,顿时引起南匈奴大军的混乱,就在这样的混乱中,黄叙用了半个时辰,杀透了南匈奴近八万骑兵的阵型。按照平时作战,凿穿敌军后,就会再次回来进行交战,南匈奴的骑兵就是忍受了第一次被凿穿之后,调整阵型准备再次与汉军交战,但是,他们懵逼了。黄叙率领的汉军凿穿后并没有回来,而是直接杀奔身边只有一千多亲卫的须卜骨都侯单于。

    “火速回去救单于!”南匈奴领兵将领立即发出回救单于的命令。然而,这又错了。其实,黄叙距离须卜骨都侯还有五里左右的距离,这样的奔袭一般作用不大,所以,当南匈奴大军来不及整理队形乱哄哄的回来时,黄叙手中大锤突然高举,然后向两边平展。虎贲阵型立即分成两队,向左右各绕了个圈,调转马头之后变成两个千人锥形阵,黄叙、赵垒分别称为两个锥形阵的箭头,南匈奴人根本来不及调整,乱哄哄的阵型便被两个密集的千人方阵狠狠的插入。

    由于南匈奴大军再次中招,这次的双凿穿仅仅用了一刻钟时间虽然这时已经有近五十名虎贲受轻伤,但是他们被很好的保护在队伍中间,只要不是倒霉的被南匈奴骑兵的弓箭射中眼睛,一般都不会收到伤害。

    经过再次被两个锥形阵凿穿之后,南匈奴大军已经不足五万,但虎贲再次转了一圈仍旧以两个锥形阵冲向还在调整队伍的南匈奴骑兵时,慌乱的领兵大将,竟然下令后队变前队,直接强行转身,这一昏招,导致了近三千南匈奴骑兵在相互撞击中落马,南匈奴骑兵士气低落到极点。然而,虎贲好像不知疲倦一样再次插入他们的阵型。随着黄叙的怒吼,南匈奴领兵大将来不及躲避,被黄叙一锤扫中,落马后,被骑兵马踏如泥。

    一刻钟后,两个虎贲的锥形阵先后凿穿南匈奴骑兵阵型,这一次零落的南匈奴骑兵已经再也无法组织阵型,黄叙也接近须卜骨都侯不到一里,这时候,黄叙继续率队直扑须卜骨都侯,赵垒率队变阵成为宽大的燕形阵,直接对凌乱不堪的不到一万人的南匈奴大军展开追杀。

    “天神啊,保佑我的部族吧!”看着十万精锐被二千汉军完爆,须卜骨都侯再也没有了单于的威风,这一个多时辰,他好像老了十多岁,现在看来就是一个垂暮老人,面对着疯了一样杀过来的汉军,他无奈的摇摇头,横过手中的金刀,划破了自己的喉咙。

    兵败如山倒,黄叙这时候已经基本上没力气了,看着四处奔逃的匈奴骑兵,呼呼的喘着粗气。

    “赵垒,传令,大家原地休息!”说完,下马,在须卜骨都侯自杀的地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相对于黄叙来说,雷虎就简单多了,虽然有近五万匈奴人,但是,基本上不是精锐,被雷虎一个凿穿,便崩溃了,雷虎一路追杀杀进王庭。十余万很人奴隶趁乱夺取武器斩杀看到的匈奴人,这里变成了人间地狱。昏迷中的呼厨泉和胆战心惊的于夫罗,被少量亲卫裹挟着朝自己的部落逃遁。

    随着王庭部落的覆灭,得到消息的南匈奴部落开始如惊弓之鸟般的举族迁移,他们要逃离这生活了一百多年的地方。

    逃往河西的部落,全都遇到了马建和王奎的截杀,得到消息的南匈奴部落,不约而同的向北逃窜,黄叙和雷虎会师后,将虎贲分成八队,开始漫天的追杀。

    十天后,须卜骨都侯的金刀,被送到高冲面前,这时候,高冲已经接近南匈奴王庭,在这里,二十万同胞已经开始在虎贲留守人员的指导下,修缮城墙,训练预备军,赵垒被黄叙留下来主持这里的事情。

    “呵呵,这俩小子,玩大了!”高冲的脸上露出了很久都没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