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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汉灿烂楼垚篇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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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垚捂着被亲的半边脸回到家的时候,连楼犇叫他都不曾理会,整个人憨笑的像捡到一块金子似的。若不是知道他是和婧曦出去的,恐怕他会以为自己弟弟是不是被什么邪祟勾走了魂。

    一向有洁癖的楼垚居然难得第一次没有净面,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都不忍心让自己的脸沾到被子,就这样子慢慢进入梦乡。就连做梦,都好似是甜美的一度让他笑出了声。

    婧曦用一个吻打发走了楼垚后,亲眼目睹程府的马车将程少商接走,婧曦站在城楼上等来了凌不疑。

    “看来霍将军有望抱得美人归啊!”

    “多谢!”

    “你我各取所需,不必言谢。要说谢的话,还得是我来说,若非将军举荐,恐怕我也不能得到官身。”

    可见文帝对凌不疑的偏爱到了何种地步,婧曦可不认为自己一个女子之身,不过一点小小的功劳会让文帝许以官位,抱紧大腿很重要啊。

    “你对嫋嫋有恩,与我有指点相助之谊,这是你应得的。”凌不疑其实还是看重婧曦的才华,他这也算是变相的在拉拢她成为三皇子的派系。

    婧曦也是看破不说破,干脆打住,“好了,你我也不必在互相恭维,想必传令官韩武已经找到了你。雍王被你所杀,也是他咎由自取,只是你真是心急,不仅没套出他口中的幕后主使,还白白让群臣弹劾,被陛下责罚不说,更是打草惊蛇。”

    婧曦真心觉得,凌不疑此举,甚蠢。

    明知道凌益老奸巨猾,他能在平安都城收敛爪子这么多年,又怎么没有留后手,还有那小越候也在一旁虎视眈眈,更是担心当初他坑杀老乾安王的事情败露才导致孤城城破,雍王这个时候死了,正好就应证了有人再查当年之事。

    “凌益通敌的证据,你是否已经找到?”

    已经被仇恨蒙蔽理智的凌不疑自然不会想那么多,反而问起他最想要的东西,可婧曦会如他的意吗?

    “孤城城破的罪魁祸首是凌益,可推波助澜的却不止他一人。你想要让和孤城一案有牵连的人付出代价,就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凌不疑侧过头,寒芒在眼中凝聚,煞气将他周身包裹隐隐有向婧曦席卷而来的势头。婧曦自然也不会畏惧他,倒像个没事人一般迎了上去,漫不经心的眼神如冰刀般与之相接,更让凌不疑心神俱震,只得用力按压住虎口,面上更是波澜不惊,

    “什么?”

    能让战神凌不疑妥协,婧曦很有成就感,檀口轻开几个字,“尽快和程少商成婚。”

    凌不疑开始犹豫了。

    “看来我猜对了,你虽对程少商用情至深,却也十分自私。你早就想做好了要亲手覆灭凌益满门的准备,为了不牵连程家,就要舍弃程少商。可你有没有想过,她程少商最痛恨的便是欺瞒。汝之蜜糖,彼之砒霜,你今日的甜言蜜语来日就会让她万劫不复。你口口声声说的不与相负,说白了就是在欺骗成浅色的感情罗?”

    “不,我对少商真心从不曾改。”

    “好,那就把你的身份告诉她,让我看一看你霍家将门遗风,用一个女人的幸福来做挡箭牌,还真让我看不起你。若是你给不了程少商想要的生活,我不介意让袁慎取而代之。毕竟,袁慎对程少商的感情可不比你深。”

    婧曦最痛恨那种为了报仇就要把心爱之人推出去的那种,明明是他强硬要和程少商共结连理,最后却为了一己之私将她丢下。誓言之前说的有多美妙,他待人的狠就有多可恨。

    “你是不想因为报仇而连累程家,你更应该知道霍无伤这个名字就是你在陛下面前的通行证。先斩后奏这种事你刚不是干过吗,若是你们成婚后程少商有了你的孩子,你说陛下会忍心赐死你这唯一的霍家遗孤吗?”

    婧曦一猜就知道凌不疑所想,向来敢践于行的凌不疑只有在程少商面前才会瞻前顾后,

    “放心,你命大的很,死不了。我敢说,你若真是这样想的,那程少商这辈子就真得与你无缘了!”

    “现在,你该给我个答复了。你若同意,不日我便将证据呈交上去,而呈上去的当天,就是你灭凌益满门之时。如何?”

    “好!我同意!”凌不疑也想赌一把,漆黑如墨的眸子此刻更加深邃无比,凭添了不少肃杀之气,“到时候,还请何州牧信守诺言!”

    “放心,凌益不除,对三皇子日后登基有害无益,这个我还是知道的!”婧曦摆摆手,一点也不看凌不疑那严肃的脸,这无所谓的模样让凌不疑有一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无力。

    凌不疑一甩大氅愤怒而去,看的婧曦一阵莫名其妙,她帮他都追到老婆了这人还没个好脸色,果然男人都是善变的动物,怪不得程少商会对他敬而远之。还是她家小土堆可爱,可盐可甜可腹黑,关键还耐看好哄。

    婧曦因为有了自己的府邸,回去的时候,居然有人早已等在了府门口,还是阿垚的大哥楼犇。

    楼犇是第一次踏入婧曦的府邸,待人接客便是在这清雅的茶室内,整个茶室给人一种十分安静的感觉,地面上还摆放了蒲团。茶室使用的红木桌雕刻着灼灼桃花,繁盛典雅,而桌上摆放了两只白色的花,点亮整个空间,增加安静祥和之感。整个空间十分的肃静,有一种宁静致远的禅意。但倒也和主人的性格颇为相似,沉稳大气,一丝不苟。

    观面前女子的茶技宛若欣赏了一副高山流水的画卷,实在新奇。

    婧曦将一杯清茶放在楼犇面前,“兄长前来,不知有何事?”

    “我朝历来以吃茶,往往把采摘后的茶叶都做成饼状茶,喝之前,还要先把饼烤红,然后再在陶器里边把它捣碎。最后充入沸水,煮几块肉锭,加上调味品,便是一道入口佳肴。”

    婧曦一听,只感觉这汉朝的人吃茶真豪横,那是真的吃啊!

    “兄长不妨尝尝,这茶清心凝神,入口芬芳馥郁,外面更是少有,这样冲泡出来的茶更是将茶香彻底散发出来,口感上佳,别有一番风味。”婧曦端着大方得体的笑,端起茶杯轻轻啄饮几口,姿态曼妙,恰有茶香宛若游龙缠绕室内奔腾游走,说不出的缥缈出尘。

    楼犇曾游历大江南北,深知有不少外邦便是这样饮茶,自然也不会推却。在喝了第一口以后,便眼前一亮,有种说不出的意境在心中盘旋,好似迷雾中拨云见月,心神通透。

    短暂的品茶过后,楼犇也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

    “今日才知你已升州牧之职前来恭贺,若非阿垚不小心说漏了嘴,你还要藏着掖着不成?”

    婧曦知道楼犇是有意试探,脸上并无任何波澜,“兄长这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不过小小州牧一职,有何好恭贺的!”

    搪塞之词,楼犇只过耳便不再提,只是说道,“听闻南溪最近与凌将军和程四娘子走的很近?”

    “兄长不必试探,我与阿垚是自小定亲,情意深厚,断断不会与他人纠缠不清。只是凌将军心悦程四娘子,让我在中间牵线搭桥罢了!”

    楼犇歉意一笑,“既事如此,倒是我多想了!”

    “可是楼叔父对兄长您多有苛责,意图敲打我?”婧曦向来知道楼犇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除了楼家大房施压,还未见过他面色如此难看。

    “并非如此!”楼犇摇摇头否定,可语气里不难听出一丝戾气。

    “兄长不必替楼叔父说话,他与我先前意见不和,加上如今我升为州牧,他自然对二房有所忌惮。可如今这样的境况,兄长难道还要一忍再忍不成?”

    婧曦的话就像一把钩子似的,企图要将楼犇心底最深处的谷欠望挖出来。

    楼犇眼神微暗了一下,复又恢复成那个温文尔雅两袖清风的楼犇,

    “我答应过延姬,要陪他去东海寻蓬莱仙岛,心中已存寄情山水之志。庙堂之事非我擅长之事,那波云诡谲的朝堂我并不适合。”楼犇说的真心实意,可这话里面的真假只有婧曦知道。

    “兄长既然志不在此,为何还要化名杵先生将蜀地堪舆图赠送给凌将军?若志不在此,为何还要豢养死士为你效命?若志不在此,那您房间里收藏的大汉堪舆图又是为何?”

    婧曦每说一句,楼犇的瞳孔便微微收缩一次,以至于他握着茶杯的手关节都开始发白,直到最后将他剖析干净后,才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

    “兄长才德兼备却龙隔浅滩,南溪深知兄长困境,所以愿助兄长一臂之力脱离楼家大房掣肘。只希望兄长及时收手,勿要在和寿春联系。”

    “原来如此!”楼犇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派去寿春的人消息石沉大海,可见是被面前的人灭了口。

    他如今这才好好正视面前的女子,以往在他们面前装的乖巧懂事,快人快语,喜形怒于色,不过就是带着一副面具应付他们罢了。如今的她,愿意舍去伪装,就好似一只恶兽正缓缓将他藏在软肉里的利爪伸出来,把凶狠和毒辣如释放出来的獠牙般将猎物的喉咙咬住,一击毙命。

    这样的心机与城府,放眼整个大汉朝,恐怕没几个人能与她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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