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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汉灿烂楼垚篇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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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长,如今大房已经越发忌惮我们,若我们在不奋勇一争,恐怕日后定会被大房拖累!”

    婧曦这是在催促楼犇赶紧做个决定,毕竟她也开始为楼垚铺路。虽说当今文帝虽渴求人才,但更重视寒门学子,于是便对门阀世家多有打压,勋贵中有人出仕,那势必就会压制其他想入朝为官的世家子弟。就算你文武双全,有经天纬地之才,也过不了入朝筛选这一关。

    婧曦觉得这才是当今国朝的弊病之一,若有才能却只能做一个纨绔子弟,这无疑是将千里马骈死于槽枥之间。如今天下初定,百废待兴,选贤举能是为君者的必备,可文帝因为出身注重寒门,这样明目张胆的偏袒无疑是私心用甚,更想给自己脸上贴金博一个美名。

    可他完全忽略了其他有能者,这也导致勋贵与寒门矛盾的激化,更加不利于朝堂安稳。

    若婧曦来说,这文帝也是脑壳发育的有点迟缓,或许是仗打多了里面都是灰,才会头脑一热颁下这样的诏令。

    “可是楼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楼犇敏锐力很强,他一开口提及楼经,显然心中愤懑难平,最希望楼经此人就此倒台,幸灾乐祸的简直不要太明显。

    婧曦心中暗笑,这楼犇是多想整死楼经啊。

    “楼经浸淫官场多年,身为太子太傅,他自然知晓陛下和太子的底线在哪里,他一直想维护大房一枝独秀,可奈何有人想拖他的后腿啊!”

    桌上砂壶里的水沸腾的将杯盖扑腾起,热水正咕嘟咕嘟的往外渗出,婧曦不紧不慢的将之取开,重新冲泡新茶。待茶香四溢,婧曦放在鼻尖闻了闻,眼中闪过兴味,继续说完未尽之语。

    “我已经查到,他的两个儿子手上可不干净,连军械都敢以次充好,偷换售卖,最近他们手底下的田产可是增添不少,据说他们好像正在建别苑。如今陛下提倡节俭之风,他们却阳奉阴违敢藐视皇威,视国家律法于无物。好巧不巧,他们的罪证我掌握了不少,若是此刻用来扳倒大房,二房必受牵连。”

    “所以,我希望兄长能狠下心,回楼家之后召集族中长辈立刻分家,哪怕家里的一米一线都不要,也要和他们划清界限。若是兄长怕阿垚和楼叔母吃苦,我在这州牧府旁边买了一处宅子,刚好可以送给兄长过度之用。日后若寻了可靠之地,在搬不迟。”

    “看来,你早就已经筹谋好了!”放下了空空如也的茶杯,整个人如陷入一片空灵之中,眼神迷离,飘忽游移,仿佛穿过了历史的风云,越过了岁月的尘埃,陷入遥远的回忆之中。

    楼犇知道楼济行为有私,大房更是无精英子弟。他不是没想过调查楼经,可他并未抓到他的把柄。直道今天,猛然知道他的两个儿子触犯国法,还做出偷换军械之事,这可于叛国无易。若是此刻面前的南溪将证据上呈廷尉府纪遵,那他们楼家二房也难逃此劫。

    “我只是不想阿垚的家人寄人篱下过得辛苦。”婧曦这话说白了就是她爱屋及乌,若他们不是楼垚的亲人,她是绝不会费心思为他们筹谋这么多的。

    “所以,请兄长今日回楼家后,尽快达成我所想。”

    “你放心,我不会拿阿垚和阿母的生命来开玩笑,明日,我楼家二房自立门户之事便可传遍整个都城。”楼犇抬起茶杯,先干为敬,意为合作,婧曦自然也回敬。

    楼犇为心中野心也算狠得下心,第二日一早,楼家两房内讧之事也随着开始发酵,不少人纷纷笑话楼家二房放着好好的安生日子不过偏要找死。失去了楼太傅的庇佑,不过一个寒酸破落户,无人能待见他们。楼犇与楼垚还有王延姬并无任何不满,倒是他们的母亲还忍不住痛哭,认为是婧曦挑唆楼犇才导致他们与大房失和。

    被扫地出门时的窘迫和屈辱,自己被赶出门时楼大夫人等人的冷嘲热讽,都像是滚滚而来的泥石将她吞没。

    “母亲,别生气,我们不是早就等着这一天吗?”

    “好什么好啊,现在我们才是真的举目无亲,投靠无门,你们也是,怎能轻易被一个女娘拿捏住,三两句挑唆的和大房各走各路,日后可怎么过啊?我一个老婆子苦一点也就算了,你们还年轻,以后还有后辈出生,没个名声在外,定是举步维艰!”楼二夫人沮丧的哭了一路,从刚开始的沉默到现在爆发,把这一切源头都按在了婧曦的身上,认为是她阻断了她的好日子。她本就不是个心胸宽广之人,一点小事便喜欢钻牛角尖,这件事便成了导火索,越想越生气的她说的时候就带着不满的情绪,完全不考虑自己小儿子日后。

    楼垚听着自己母亲挤兑婧曦,脸上完全是带着不认同,刚准备反驳的他,还没来得及出声,旁边就传出一道黄鹂出谷之声,

    “楼叔母此言差矣,南溪更应该恭喜几位脱离苦海,扶摇直上,怎的就成了举步维艰了?”

    婧曦早就等候再此,所以楼二夫人的不满之词她从头听到尾。楼二夫人是个没远见的妇人,当初就是楼经看重她懦弱无能才选了做二房的媳妇。只是他最看不上的蠢妇却如此好命,还生了一对才华横溢的儿子。在两相对比,自己的儿子就是来讨债的,为了延续大房的富贵荣华,他这才放手楼大夫人猖狂行事,压榨二房。

    人若是天生的蠢,就算换了脑仁也是没救。

    婧曦觉得这楼二夫人往日对她有礼温和,关心问候更是不曾落下。早就知道她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婧曦也就不会有所失望。

    婧曦刚才说的这番话无疑是在打她的脸,一个母亲护佑两儿子长大,她是应该尊敬她。可她却如此将她的面子踩在脚下,还是当着楼垚的面如此厚颜无耻嘲讽,所以婧曦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被抓住说风凉话,楼二夫人表情讪讪不在说话,她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也是个有主意的,二儿子为人乖巧却即将取一个强势的新妇,唯一能和她齐心的也就只有大儿媳妇一人。

    思及此,楼二夫人只觉得脱离了大房的控制,如今更是还是要人家脸色过活,不过就是换了个人而已。

    “兄长,新府邸也已经收拾好了,家具一应俱全,皆是全新的,你们今日便住进去,看看哪里有不妥之处,我差人置办改造。”

    “多谢南溪为我们考虑,想来安排的定是尽善尽美。”楼犇对婧曦很是感激,都城寸金寸土,他们又未拿多少财帛,这正好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说罢又转向另外二人,“母亲,延姬,我们快随南溪一起去新宅看看,如何?”

    楼犇这是有意给自己母亲台阶下,楼二夫人虽不是什么聪明人,但也知道自己儿子是为了自己好,讷讷的点头同意了。

    “兄长,你与姒妇还有阿母坐我们的马车,我与南溪一起。”楼垚觉得自己有必要向婧曦致歉,于是先一步分路而行。

    “好!”楼犇与王延姬像婧曦点点头,左右扶着楼二夫人上了一辆微微逼仄的马车。

    楼垚和婧曦一起进了马车后,微红的燥热让他不禁想起了那个脸颊吻,本来打好的腹稿此刻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

    “阿垚是想替楼二叔母向我道歉吗?”实在看不下去了,婧曦生怕小土堆会把自己给埋进土里里面,没忍住手爪子,在他的脸上揉捏了一把。

    楼垚扭头眨巴着眼睛,好似夜空繁星闪烁,可爱又明亮,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她是你的阿母,自古君姑新妇不是一家人,说话做事方式均有不同,她对我颇有微词左不过是当初大房为拉拢我们何家对她有过逼迫而已。不平之心我也可以理解,但理解归理解,日后你我成亲为一家人时,我会尊敬孝敬,前提是她安分守己,她若无中生有对我极尽挑剔我也不会委曲求全。我本就不是什么大度的性子,这点你也是知道的。”

    婧曦这是提前在给楼垚打预防针,如今国朝注重孝道,愚孝者也不在少数。而她自然不希望自己以后嫁的是个妈宝男,更不愿意他们之间因为君姑在背后撺掇挑拨失了感情,若真是这样,那她得重新考虑一下和楼垚的婚事了。

    自然不是退婚,当今社会男方入赘也不在少数,凭什么她要让步,再说她家大业大,日后少不得还要被君姑惦记厚此薄彼。只要楼垚入赘了何家,诞下子嗣也可与他姓,家财也不会便宜了外人。

    “放心吧南溪,我都很兄长说好了,等我们成婚后,我便搬到你州牧府。阿母向来喜欢和姒妇聊的来,对大哥也是言听计从,想来日后定不会对我们有所打扰。”楼垚这么多年自然也知道自己母亲的脾性,婧曦还没嫁到他们家,她母亲就曾说过要给新妇立规矩,只是每次都未成功罢了。

    还是他将道理都说透了,都没有打消她阿母的心思,后来婧曦官职升至州牧,直到他说要入赘何家,她阿母腰杆也挺不值了,这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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