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女殉葬这一旧制废除,除了那些没有拿到封赏的迂腐大臣颇有微词之外,民间百姓大多是支持的。
女子入宫,亲情就断了大半,更有生命之危,这让很多百姓庆幸不已。
为此,大部分百姓纷纷歌颂皇后恩德,甚至有的喜极而泣,朝着皇城方向跪拜,叩谢皇后大恩。
赵荣安在民间威望一下子提高,南婧曦专挑好的跟她说,什么供奉她的牌位拉,去庙里为她祈福拉,说的赵荣安心中甜滋滋的,也享受了一把被人奉若神明的感觉。
同时,赵荣安也深深觉得放这些朝天女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能为自己收获一波民愿,这对她日后进驻朝堂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作用。
朝天女风波结束后,那些愤青只能在背后骂骂咧咧,可谁也不敢在皇后和南婧曦面前多说一个字,更别说还有监督文武百官的昭定司。
南婧曦和皇后借朝天女罢免了不少官员后,不是没有人私底下约肖铎见面,。肖铎皆知这些人的盘算,就是想拉他上船利用还未登基的荣王对付皇后和南婧曦,压根就不想理这些没脑子的人。
就在荣安皇后喜滋滋的试穿吉服,在南婧曦暗地推波助澜下,司织局多日赶工,终于缝制出来。
当南婧曦捧着吉服在她面前展开时,赵荣安看到吉服上的图案都吓的后退了好几步。
“这……这上面……”
“娘娘莫要激动,这一切都是臣的意思。娘娘乃人世间万中无一,自然要配得上独一无二的尊贵。”
”可这吉服上,绣的是金龙啊,是大不敬之罪,新皇登基时难免会被人诟病,说本宫有夺政弄权,这可如何是好。”
赵荣安拍了拍南婧曦的手,沉醉的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娇媚,宛若含羞的花瓣,清丽而秀美,明亮的眼眸,好似皎洁的明月一般,闪烁着如水的光泽。
再扭头看向吉服时,眼中的星光开始晦暗淡漠,就像烟火易冷后的不甘和沉寂,妄想着不属于自己的明亮。
南婧曦从赵荣安眼中看到了野心在膨胀,他深知自己这吉服是送到了她的心坎上。
能在新皇登基时,荣升太后的她能穿到只有皇帝能穿的龙袍,被万民叩拜,这种高高在上大权独揽的感觉是她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
“娘娘尽管放心穿,这大邺的旧制都改了,如此大的恩德,难道就不能容您放肆一回。左右现在朝堂之上都是娘娘您的人,谁人敢置喙,那我就请他去昭定司一游,正好肖掌印又想出了一些新刑罚,还没人实验,想必那些人绝不敢僭越。”
南婧曦微笑着望过来,将赵荣安推到吉服面前,谨慎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闪烁间,显得复杂而微妙,透着一股子奸诈。
其实南婧曦也没怎么说几句,赵荣安就已经动摇,强忍着激动吩咐漪兰服侍她试穿。
南婧曦深情地凝望着她的背影长久,直到那人走进了内室,屏风隔绝了视线,他的双眼这才微微眯动了一下,阴沉的目光里终于闪过一抹轻蔑的笑意。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她到底是怎么从后宫争斗中活到现在的,难道是那些后妃段位太低了?
亦或者,是赵荣安恋爱脑,蒙蔽了她的双眼,看不到身边的危机?
南婧曦果断相信后一个猜想,能让人改变如此之快的,唯由爱情。
若是赵荣安知道南婧曦此举有意捧杀她,恐怕她此刻定会抓狂崩溃。
在漪兰的搀扶下,赵荣安穿着吉服出来,还没升位,可这架子却提前摆了起来。
“南溪,我这一身如何?”赵荣安在南婧曦面前转了一圈。
“小心,这吉服虽华丽却也繁重,摔倒了可如何是好?”南婧曦赶忙上前将赵荣安扶好,恰到好处的关心总是让人觉得倍感温暖。南婧曦抓住机会,在次为自己刷一波好感,倾身上前垂首在赵荣安耳边说道,
“由臣亲自丈量,亲手画的图样,加上司织局绣娘技艺精湛,您这一身真乃世间绝色。娘娘您就是仙子,真怕您有一批日会飞到天上去,留下我一人独守空房。”
如此庄重的时刻,赵荣安没想到南婧曦会跟她说荤话,俏脸瞬间飘起两朵红晕,宛若被温暖阳光亲吻昏昏欲醉的牡丹。
南婧曦在赵荣安面前向来都是端方君子的形象,少有这不正经的时候。
难得的不着调让赵荣安生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你们都下去吧!”赵荣安横了一眼南婧曦,抑制住心中澎湃的谷欠望,波光流转间透着一股难言的羞意,在面向其他人时,又不乏威严之色。
“怎么,这大白天的,皇后娘娘是要臣服侍不成?”没了人,南婧曦大胆上手,一把赵荣安搂在怀里,手不老实的在她腰间游弋,眼神不言而喻。
“今日,本宫开心,夫君想要什么,本宫都去如你所愿。”赵荣安怯怯地望着面前伟岸的男子,目光里的恳求之意流露无疑。她那一双清澈如水又倍显无辜的明眸,令人不禁心生怜悯。
“好啊,那臣就却之不恭了!”南婧曦一把将赵荣安抱起来,走到凤床面前小心翼翼的将她外面的吉服褪下,粗鲁的撕裂她的里衣,随意扔在地上,宛若开在地上碎裂的花儿。
接着取下帘帐的绳子束缚住赵荣安的手脚……
附身在赵荣安耳边说了几句话后,赵荣安脸上闪过挣扎,却抵不过心中孟浪,含羞带怯,欲迎还拒,低下高贵的头颅享受接下来的未知。
南婧曦向赵荣安丢了一个催情咒,见对方已经渐入佳境,就起身坐到一旁,开始欣赏一国之母的风范。
……此处省略几千字……
守在凤仪宫外面的贴心侍女漪兰耳尖的听到凤仪宫里传来的声音,让未经人事的她也不免红了脸。
她不是第一次听墙角,每次这样的情况一上演,她就觉得浑身火热,甚至夜晚春梦连连,就连梦里人的面孔都是副掌印。
甚至有一次,她耐不住好奇心,偷偷看了一眼。
就那一眼,谷欠望就像蛊毒一样侵蚀着她的思想和身体。
副掌印的面容是皇城中最完美的,宫里不乏有宫女春心萌动,很多人甚至都愿意和他对食。
在漪兰心中,副掌印是一个温柔的人,也是第一个对她好,维护她,给她尊严的人。
而且,她知道皇后和他的秘密。
副掌印不是一个太监,这是他亲眼所见。
她第一次庆幸自己那次悄悄偷看皇后和副掌印行鱼水之欢,不然她真的会把这份感情藏在心里一辈子。
她知道她争不过皇后,皇后对副掌印的在乎比什么都要厉害。
她心中嫉妒难平,每一次皇后和他缱绻情浓的时候,她都恨不得那个人是她。
她越想逃离,可眼神却始终跟随着她。
每次看到有宫女故意在他面前献媚讨好,她心中奔腾着杀意。
只希望这清风霁月般的人物,有一天会看到自己。
一直到傍晚日落,凤仪宫终于停歇了。
漪兰平复了一下心情,低着头缓步走进凤仪宫。
此时南婧曦正坐在床边整理官服,凤床上是昏睡过去的皇后。
屋内散发着男女交换过后的麝香味,还有一股独属于南婧曦身上的冷香,无疑让漪兰陶醉。
“皇后累了,不要打扰她,等她醒后,我再来看她!”南婧曦对漪兰和颜悦色的吩咐后,转身又在赵荣安脸上亲亲一吻,做足了深情,这才阔步昂首离开凤仪宫。
“是!”漪兰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头顶那张如神仙般的容颜,终于等到脚步声远去后,漪兰这才走到凤床前,抬手掀开了赵荣安身上的被子。
“啊!”漪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会吵到睡着的皇后。接着小心翼翼的吧被子给皇后盖好,这才拍了拍波澜起伏的心口,终是松了口气。
漪兰目光再次投向被帘帐半遮半掩的皇后,刚才那一幕震撼着她的心灵。
赵荣安身上般痕点点,就像妖艳的梅花开在身上,浓烈的春情就像雨露滋润着皇后,泫然欲泣的脸上带着沉醉和满足。
漪兰再也无法忍住因为感情狂跳不止的心,她承认她嫉妒了,她也想和皇后一样夺得副掌印的垂怜。
皇后权势滔天,可她早已是不洁之身,曾经还滑过胎,伤了身子的她以后都不能成孕,根本不配得到副掌印的痴情相待。
而她漪兰是处子之身,只要她能和副掌印玉成好事,她就能为副掌印生下子嗣。
漪兰把视线集中在了铜炉燃烧正旺的熏香上,身为皇后的心腹,学医制药根本不在话下。
以皇后的情况,显然累的不轻,那正好方便她在熏香里做点手脚。
她知道今晚上副掌印一定会来看皇后,几年来从未间断。
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用身子拴住他,留在他的身边,圆了自己的梦。
至于皇后,当初她曾有意提及让自己服侍副掌印。
不过那时候被她拒绝了,以她对皇后的了解,那不过是一种试探罢了。但凡她有一点痴心妄想,恐怕她就会失去性命。
不过这几年,皇后也意识到她不能为人母,打算借腹生子,她就是最好的人选,也曾暗示过她多次,这回是真的时机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