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很多人认为，女性被奸淫便自身不洁，嫁不出去，是丢人显眼，思想问题变不了……”毕竟是很多年都没有变过的东西。
“双方最开始就不对等，所以不公平。”
曹亮说道：“换个思路。”
“那我便浇一把火，让因奸淫罪被处罚的犯人，也被讥讽。”
在这个封建社会的背景下，贞洁是女性的烙印，没了会被钉上耻辱柱，那坤坤也是男性的骄傲。
“陛下可曾想过，身为男性，若无法传宗接代，也是一件十分没面子的事。”
“所以我的办法是，当众没收作案工具。”
曹亮不相信有男的会不害怕人鸡分离。
孙烈前面听的一愣一愣的。
突然听到曹亮提高了声调，被吓得淡淡一凉。
嘶……
刚刚还被曹亮打击的很难受的于博思，突然蛋疼，莫名有种蛋蛋的忧伤。
狠！
这他妈才是真的狠！
洛令仪被呛得险些咳嗽起来，瞄了曹亮一眼。
没收作案工具……宫刑？
曹卿是真敢说啊。
“重点，在于威慑。”
“让更弱势的一方手里也有剑可用，双方相互威慑，平衡将会成立。”
威慑，是曹亮改编了他那个时代里，某部知名科幻中执剑人用过的计策。
细想一下，在他穿越前的时代，如果给奸淫罪的顶级判罚改成宫刑，犯罪率照样下降。
只是那样太不人道了，而且后世的思想连同律法，已经达到了微妙的平衡。
可如果将此用在不把人伦道德放在眼里的蛮夷之地，值得尝试。
你不人道，我也不人道！
把解决问题了才是重中之重。
“到底要不要没收，得按照犯罪的严重程度来论。”
曹亮给出两种选择，“情节较轻，监禁几年同时施以其他刑罚，这是警告。”
“情节严重，或者在狱中毫无悔改之意，可以直接把作案工具连根噶了。”
坤坤都管不住，还留着干嘛？
乔婉听的先是沉思，后来变成娇笑连连。
曹亮能设身处地分析出问题所在，她就已经被折服了。
因为全场除了女帝，只有曹亮一个人听出了，她事先话里的那句“欠佳”包含了多少心酸。
至于宫刑。
这个办法当然有不妥之处，但乔婉相信，将其用在难以教化的蛮夷之地，正合适。
就像曹亮说的，威慑，是保持平衡的关键。
宫刑的威慑力，绝对要大过死刑。
犯罪后被关进监狱，对无视大夏律法的蛮夷来说，不痛不痒，死刑又太过严重，宫刑就很不一样。
不听话就给你阉了。
够狠！
蛮夷哪怕再不懂教化，肯定也懂得传家宝被剁了是一件耻辱到极致的事。
再者，为了一夜交欢，献上后半生鱼水之欢的乐趣，这是划不来的生意。
女性并不是没有检举的勇气，而是害怕受了委屈，鼓起勇气告发施暴者后，自己将陷入舆论和流言的深渊，再也抬不起头，而伤害她的人出狱后却照样放浪。
事后检举，可以依情况对施暴者施以宫刑。
敢检举的人也会变多。
这并不是独独偏袒女性。
而是曹亮用律法，亲手给了弱势方一把有威慑作用的利刃。
对大夏律法颇有研究的潘云要更有预感。
只要那蛮夷之地，出了一桩因某人奸淫妇女被阉割的先例，他们知道犯罪成本和受到的处罚大不对等，而且还要背上没了传家宝的耻辱，奸淫罪的犯罪率肯定大幅下降。
曹御史语出惊人啊！
这相比于博思说的，果真要在理的多。
女帝洛令仪轻轻摩挲着白嫩的手指，绝美的眼底有些失神，她向来想事情要更长远。
大夏就应当是自由礼爱之邦，天下大同，男女平等，没有歧视。
曹亮将律法定义为，给予犯错者悔过的机会，也是对受害者的保护，还有他提出的威慑概念……
多少刑部的大臣都没有想到过的思路，曹亮一句点破。
让洛令仪不自觉地开始想，大夏的很多律法都可以根据曹亮的理论，从本质上更加完善、更加人道。
“陛下，车骑大将军好像对我的计谋有些不满。”曹亮将目光放在孙烈身上。
“我、我……你要我如何满意？”
孙烈一想到阉割，大老爷们也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这法子，太不人道了！”
实际上，曹亮出的计策，就没有一个是跟人道沾边的。
要么光明正大的狠，要么别有用心的毒。
犯罪就割鸡！
一点都不理解蛋蛋的忧伤！
畜生啊！
太残忍了！
这种他想想都会发怵的刑罚，若是施用下去，想来利端肯定是大于死刑的，好用，但改变不了这个计策畜生的事实。
“禀告陛下，孙将军对我的所言如此有理解，不如派他跟随潘侍郎，去北方帮忙整治蛮夷之地，必要时可亲手对不知悔改的罪犯，开辟民间用此等方法，实施第一例宫刑的先河。”
曹亮满脸为了他好的样子，“届时孙将军必被万人称颂。”
孙烈：“……”
呸！
我堂堂车骑大将军，你让我去手刃坤坤？！
那我不成割鸡大将军了？！
他还没来得及表示红温和反对。
只听潘云先抢着用惊喜的语气说道：“对啊陛下！”
“此令一出，必有多数乐于作奸犯科的蛮夷不满，若是多一位将士辅佐在旁镇压他们，蛮夷之处的治理定然事半功倍。”
洛令仪想了想，红唇轻启，“朕许了。”
“……”
孙烈有拒绝的机会吗？显然没有。
随着洛令仪一声令下，车骑大将军将一去不返，扯鸡大将军正式上线！
“众爱卿若无他事，那便退朝吧。”
“遵旨！”
“遵旨！”
“曹卿，来未央宫一趟，朕有要事与你相议。”
拐过一个凉亭，往里走穿过两处殿宇和一个流水潺潺的水池，便来到了古色古香的小院内。
乔婉将曹亮带到这里让他先稍等片刻，便跟随洛令仪一同去往院外。
这里应该就是女帝洛令仪在定海关日常居住的地方。
曹亮还是第一次来这里，除了最外面的未央宫门口是洛令仪的守卫，内殿的两处府邸再到这处院落，全都是丫鬟和婢女在侍奉，太监都无法近女帝的身。
整天跟乔婉两个人形影不离，跟对拉拉一样。
若不是直说想在婚约上写洛令仪的名字，估计会被赶出未央宫，曹亮也不怕入赘到清冷绝色的女帝身下，犯她个骑君之罪。
在院里走了两圈，曹亮起初逗弄着水池里被喂的胖胖的锦鲤，心说洛令仪还挺懂生活。
看她俩还没来，往里闲逛了两步，曹亮的视线精准集中到一处横过来的竹竿上。
这里应该是晾衣服的地方。
但此刻上面没有衣服，却挂着两条白色的布。
曹亮走过去瞅了两眼，材质十分柔软，摸上去跟轻纱一样，软软绵绵……猜测应该是要穿在内里的东西。
将鼻子凑过去闻了闻，一股莫名的馨香荡漾在鼻尖。
嗯……香的有点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