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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绝望的杨家父女

    夜幕下,孟党的大营中火光闪烁,士兵们警觉地来回巡逻,防备夜袭。

    某孟党大臣所居住的营帐中,杨千禾一脸愠怒,来回踱步,她的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怒火。

    “萧宁那个小人,凭什么他还能活着?”

    杨千禾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怨毒。

    “咱们明明有机会杀了他,为什么还要让他回去?不是说,他今天必死么?!”

    她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杨清道,心中的愤怒溢于言表。

    自从上次,在牢狱之内,受尽了萧宁的折磨后,她一直对萧宁心怀怨恨。

    眼见着好几次的机会,自己都能看到萧宁的笑话,可他却能屡次脱险,这让她更加不甘。

    这不。

    这一次,对方深入己方大营,多好的机会?

    结果呢?

    竟然就这样,又让对方毫发无损的离开了?

    说到这里时,尽管满心的不爽,可杨千禾的心中,还是惊讶和疑惑的。

    萧宁?

    自己印象里的那个萧宁,他竟然能有孤身入敌营的勇气?

    甚至,还能靠着谈判,最终完成许居正都没有完成的事情?

    这……

    不得不说,自从跟自己分开之后,萧宁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大到,杨千禾都有些后悔,与之分开了。

    杨清道听后,却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一脸成竹在胸,以前尽在掌握的模样,悠闲地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女儿啊,你先别那么激动。萧宁不过是个注定失败的小人物,洛陵城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他不过在做无谓的挣扎罢了。”

    “无谓的挣扎?”杨千禾冷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父亲,你别忘了,如今的萧宁可,不是一般人。当初,我们有多少次觉得,萧宁都必然要完了!可是呢?”

    “他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这一次,如果不是他,我们可早就掌控洛陵城了!”

    “他又能怎样?”杨清道不以为然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傲慢,“咱们有十万大军,洛陵城内一共就那么一万兵马!”

    “小小的洛陵内城,随手可破。只是,咱们想不想罢了。这次,就算萧宁再狡猾,直接咱们掐断他们的援军,他也只能是有心无力啊。”

    杨千禾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到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哨兵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

    “孟大人!萧宁带兵夜袭,目前已经逼近大营!请前往中军大营,那里会有专门的军士,保护诸位大人的安全。”

    一名哨兵匆匆来报。

    杨清道放在酒杯上的手猛然停住了,眼神中透出一丝诧异。

    他微微皱眉,随即笑出声来,带着一丝不屑:“萧宁竟敢带兵夜袭?哈哈哈,这不是送死是什么?他真以为凭一万人能撼动我们的大营?”

    “而且,你没有开玩笑吧。你是说,萧宁带兵夜袭?就他,还会领兵打仗?哈哈哈哈哈,这可真是今年,我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

    “你让我们转移?怎么?一万人马,还是萧宁率领的,这有转移的必要么?你觉得,他们还真能打进来不成?”

    “就凭他们的主帅是萧宁,他们就打不赢。”

    杨千禾先是震惊,随后也露出了几分惊喜:

    “这,萧宁竟然,主动夜袭大营?这可真是愚蠢至极,愚蠢至极啊。就他,也能当主帅?原本,我还正愁没办法杀了他,这下好了,他主动来送死,我们正好趁机把他彻底解决掉!”

    “哈哈,是啊,既然他主动送上门来,今天,咱们了了千禾你的一番执念。”杨清道放下酒杯,眼中露出几分狂妄的笑意。

    然而,他们的狂妄笑声尚未持续多久,外面的喊杀声,已然愈发的清晰了,震耳欲聋。

    杨清道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他猛然起身,目光透过帐帘,看到外面的大营陷入一片混乱。

    “什么情况?”杨清道疑惑的问了句,声音变得低沉而急促。

    “这声音怎么还越来越大了?”

    只是,他身边,哪里还有哨兵的身影?

    “嗯?这?”

    他匆忙走出营帐,顿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大惊失色。

    只见,那敌军已经破营而入,士兵们四散奔逃,防线完全崩溃。

    杨清道看着四周一片狼藉,眼中透出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他本以为萧宁是自取灭亡,却未曾料到对方竟然来势汹汹,迅速撕破了他们的防线。

    “这不可能……”杨清道喃喃自语,额头上渗出冷汗。

    他终于是意识到,自己低估了萧宁的实力。

    只怕,萧宁这,可不是什么自己送死,他是有备而来啊!

    杨千禾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得花容失色。

    在看过那即将涌来的援军,那饿狼一般已经杀红的眼神时,她怔怔地站在父亲身后,声音颤抖:

    “父亲……怎么办?萧宁,萧宁竟然真的打进来了!我们……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

    杨清道目光慌乱,四下张望,心中满是悔恨。

    他早该想到,萧宁绝非等闲之辈,但现在一切都为时已晚。

    方才,自己该转移的啊。

    就在此时,一道仿若能遮天蔽月的庞大身影,出现在大营前,阴影直接笼罩了整个营帐!

    正是那骑着嘲风,神色冷峻的萧宁。

    这会的萧宁,正提着一把利剑,利剑之上,还有点点血迹滴落。

    这是,萧宁?

    二人愣在原地。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萧宁还能率军打仗,还能这般,出现在自己眼前!

    看见这一幕,杨千禾的心脏猛然一缩,脸上满是恐惧,她扑倒在地,双手紧紧抓住杨清道的衣角,声音凄厉:“父亲!父亲!是萧宁,是萧宁!”

    杨清道又何尝看不见是萧宁啊,只是,此刻,他已然无计可施。

    夜色浓重,孟党大营中的喧嚣与嘶吼仿佛无尽的风暴,将一切理智和骄傲撕裂成碎片。

    火光映照在杨千禾那张苍白的脸上,她的心跳如雷,整个世界都像是摇摇欲坠。

    萧宁的兵马以不可阻挡的姿态逼近,撕裂了她内心最后的防线。

    她从未想过,那个她曾经轻视、切割、不曾看在眼中的男人,会以这样的方式归来,将她推入绝望的深渊。

    “他怎么可能做到这一切……带兵打仗?还骑着,这么一头怪物?他,他真的是萧宁么?”杨千禾无法理解,这场突袭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她原以为萧宁的夜袭不过是自取灭亡,然而现在,自己却成了他刀下的俘虏。

    萧宁从天而降,像是带着不可违逆的命运,打破了她们的防线,逼得她无路可退。

    大营前,萧宁骑着嘲风缓缓前行,那庞然的凶兽在火光中显得格外可怕,仿佛地狱的死神在向她走来。

    她的心脏骤然紧缩,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直达心底。

    她的腿再也支撑不住,突然瘫软在地,双膝陷进泥泞里,泥土冰冷得刺骨。

    眼见着,萧宁就要抵达眼前。

    那头怪物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杨千禾再也忍不住,声音颤抖着从喉咙里挤出来,泪水瞬间涌出眼眶,眼前的世界都变得模糊不清。

    她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尊严与骄傲,扑倒在地,向前一步,双手紧紧抓住了萧宁的靴子,泪水混杂着泥水在她的脸上交织成一片。

    “萧……萧宁……求你……求你放过我……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的声音沙哑而绝望,双手用力扣住萧宁的靴子,指节发白,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杨千禾从未如此害怕过,恐惧将她彻底压垮,如今的她可是很清楚,萧宁是绝对敢杀了自己的。

    他再也不会像之前一般,护着自己了。

    那次在牢中,就是例子啊。

    她曾是高高在上的杨家千金,自从父亲得到了昌南王府的扶持后,一直养尊处优,从未经历过生死攸关的时刻。

    她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但此刻,她终于意识到,命运的手掌从未握在她手中。

    “放过你?”萧宁没有回应她的哀求,只是低头瞥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一抹冰冷的嘲弄。

    眼中的冷漠如刀锋般刺入她的心脏,萧宁懒得理会她的哭喊,连一句废话都不愿再与她多说。

    想到曾经,这等对比,天差地别,让她一时之间,根本难以接受。

    杨千禾的心脏骤然缩紧,泪水如洪水般喷涌而出。

    她的声音越来越嘶哑,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哽咽:“我真的错了……求你……求你看在曾经,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饶我一命……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求你放过我……我不想死……”

    她的声音越来越卑微,声音断断续续,整个人匍匐在地,泪水混杂着泥土,她的衣衫早已湿透,狼狈不堪。

    杨千禾仰望着萧宁,心中还天真的抱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或许萧宁会念及旧情,饶她一命。

    或许,萧宁其实依旧对自己有着想法,有着眷恋……

    然而,萧宁依旧冷漠,他的目光像刀一般刺透她的灵魂,仿佛她的存在微不足道。

    杨千禾的哀求像是在一堵坚硬的石墙上反弹回来,毫无回应。

    就在这时,杨清道突然扑了上来。

    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焦虑,心中的悔恨与恐惧在此刻涌上心头。

    他从未想过,局势会恶化到这一步。

    原以为孟党十万兵马足以压制一切,而萧宁带兵,更像极了一个笑话。

    然而,直到此时,他们才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他们面前的可不是一个笑话,而是一个强大的对手。

    那个天大的笑话,是自己啊……

    “王爷,王爷,求您饶了千禾吧!”杨清道扑倒在地,紧紧抓住萧宁的另一只靴子,声音中充满了恐慌与无助。

    “千禾她年轻无知,做出了许多错事,但她真的已经知道错了……求您饶她一命……看在我们杨家曾经与你的情分上,放她一条生路吧!”

    杨清道的声音带着深深的颤抖,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往日的从容与冷静。

    作为杨家的家主,一介尚书,他曾自信满满地站在权力的巅峰,俯视一切。

    然而如今,他也同样跪在地上,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悔恨。

    回忆起当初。

    切割,与昌南王府撇清关系,都是自己的主意啊。

    自己错了么?

    错了,真的错了啊。

    自己看错了萧宁,以为他是一个纨绔王爷?

    可是呢?

    就从最近萧宁的表现看,他哪里是一个纨绔,他绝非池中之物啊。

    他,一直在藏拙!

    杨千禾听到父亲的声音,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她更加用力地抓住萧宁的靴子,仿佛抓住了最后一丝生的机会,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声音几近崩溃:

    “王爷……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合理,不该背叛你……我愿意做任何事,补偿与你,只求你饶我一命……求你……”

    “如果你愿意,咱们现在就可以重新在一起……我为你当牛做马,好好服侍你……”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带着深深的后悔和恐惧,过去的骄傲早已被抛在脑后。

    她痛哭着,泪水肆意流淌,喉咙已经沙哑到了极点,声音里满是乞怜。

    杨清道也跪倒在地,双手抓住萧宁的袍角,拼命磕头:

    “王爷……求您饶了她吧!千禾她是我的独女,我杨家欠您的太多,我愿意为她赎罪!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求您留她一条生路啊!”

    他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闷响,额头已经开始渗出鲜血。

    然而,萧宁始终没有多看他们一眼。

    萧宁的目光依旧冷漠,他从高处俯视着这对父女,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与动摇。

    杨清道的哀求与杨千禾的哭喊,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无意义的噪音。

    他的内心如铁石般冷硬。

    “我说过的,一切,三个月后,自己分晓。是你们要跟我昌南王府切割的,现在却跪在这里求饶,真是可笑。”

    萧宁心中一片冰冷,丝毫没有任何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