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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决战前夕!

    夜色如水,寂静无声。

    京城的寒风依旧凛冽,却与往日多了几分肃杀之意。

    穆府的庭院中,唯有一盏昏黄的宫灯在寒风中摇曳。

    微弱的光芒映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仿佛将这寂静的夜色割裂成无数碎片。

    穆起章独自伫立在庭院中,目光深邃地望着那深邃如墨的夜空。

    寒风呼啸而过,拂动他鬓角的发丝,掠起了袍袖一角。

    穆起章缓缓抬起手,凝视着掌心。

    那掌心中,似乎还残留着刚才握笔时的些许余温。

    他缓缓握紧拳头,随即又无力地松开。

    萧宁……

    你果真答应了。

    一丝复杂的情绪自心底悄然升起,穆起章的目光在夜色中微微闪动。

    他并非不曾怀疑过,萧宁会拒绝这场比武。

    毕竟,面对一名手握天人境实力与前朝秘术的对手,任何人都会感到犹疑,甚至畏惧。

    但萧宁没有。

    他答应了,甚至毫不犹豫。

    穆起章忽然轻轻笑了起来,声音低沉而幽远,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诡异。

    “萧宁啊萧宁……”

    “你果然还是那个我记忆中的人。”

    穆起章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往昔的点点滴滴。

    当初,他曾将萧宁视作最不堪、最无能的纨绔王爷。

    在他眼中,萧宁不过是个空有王爵之名,却无半点实权的废物。

    整日沉溺于花街柳巷,疏于政务,荒废武艺,与那些朝堂之上的清流大臣、门阀世家格格不入。

    他那时心中对萧宁只有蔑视与轻视,甚至连正眼都懒得去看一眼。

    可如今……

    这一切却因为萧宁的一次出兵北境而彻底改变。

    穆起章至今仍清楚地记得,当他从密报中得知萧宁率军北上时的震惊与错愕。

    “萧宁?那纨绔王爷……竟然带兵驰援北境?”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觉得这不过是某个无聊之人编造出的荒诞故事。

    那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王爷,怎可能会领兵北上,平定叛乱?

    可事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萧宁不仅驰援北境,更在短短数月间,连克数城,将那群北境叛军打得节节败退。

    而当他再度收到密报时,萧宁已然斩杀了鲁通,攻破云州,将北境之乱彻底平息!

    那一刻,穆起章心中震撼无比。

    他甚至觉得,自己究竟是在与怎样的对手博弈?

    若非亲眼所见,他几乎无法相信,那个在朝堂中被视为无用废物的昌南王,竟能在短短数月内,展现出如此惊艳的手腕与魄力。

    他当时站在京城的城墙上,遥望北方,久久无语。

    “萧宁,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穆起章喃喃自语,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自那一刻起,他对萧宁的轻视与蔑视,悄然转化为了另一种情感——敬佩。

    不错,是敬佩。

    尽管他们站在对立的阵营,尽管他们的立场截然不同,但穆起章不得不承认,萧宁的作为、萧宁的实力,让他对这个曾经不屑一顾的对手,生出了由衷的敬意。

    “能够在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力挽狂澜,不计生死,不论结果……”

    “这般决绝与魄力,远超旁人。”

    穆起章轻轻叹息,目光中透出几分复杂的情绪。

    萧宁当初若未出兵北境,穆起章绝不会对他另眼相看。

    他或许会认为萧宁不过是借此机会谋取军功,趁机扩张自己的势力。

    但事实却是——萧宁带兵北上,真正将性命与家国存亡系于一身。

    他以最为决绝的姿态,与北境叛军血战到底,直至最后一兵一卒。

    “那时的你,或许早已不是我记忆中的纨绔王爷了吧。”

    穆起章苦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

    “我倒是小看了你。”

    “也许,我当初就不该将你当做朝堂中的一枚闲棋。”

    “若早知你如此决绝,我会不会有不同的打算?”

    他自嘲地笑了笑,摇头不语。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再去追溯往昔,已无半分意义。

    他如今所能做的,便是彻底放手一搏。

    一场公平的对决,一场真正男人之间的生死之战。

    “萧宁,三日后,我穆起章绝不会手下留情。”

    他低声喃喃,目光中透出一丝冰冷与杀意。

    “我若赢,你我君臣,仍在此朝堂之上对弈。”

    “我若败……”

    “你便将这京城,甚至这大尧朝堂,交由你来掌控。”

    “可你要记住……”

    “我穆起章,即便倒下,也绝不会死于你手。”

    “而是死在我自己的选择之下。”

    穆起章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望向那深邃的夜空,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深思与决然。

    风依旧凛冽,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

    仿佛天地之间,只余下他一人孤独伫立在这无尽的黑暗中。

    他忽然伸出手,轻轻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

    雪花冰凉,触感微寒。

    “萧宁,我倒是想看看……”

    “你还能在这局中,如何扭转乾坤?”

    “你当真有与我穆起章同归于尽的勇气吗?”

    他声音低沉而悠远,仿佛一抹幽幽的叹息,在空荡荡的庭院中回荡。

    那抹叹息中,带着无尽的感慨与不甘,夹杂着对眼前局势的复杂思量。

    月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洒在他脸上。

    穆起章的目光深邃如湖水,泛着淡淡的幽光。

    他抬起头,目光直视着那黯淡的月色,仿佛在对这无尽的夜空发问——

    “萧宁,究竟是你胜,还是我赢?”

    “若真有那一日,我穆起章会亲自告诉你。”

    “为何,你即便胜我,也无法彻底掌控这大尧!”

    他说完,轻轻挥袖,转身离去。

    庭院中,灯火微微摇曳,寒风席卷而来,将那盏孤零零的宫灯吹得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要熄灭。

    而穆起章的身影却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场看似公平的比武,实则背后暗流汹涌。

    而他穆起章,早已在这黑暗中设下了无尽的陷阱。

    他就像一个静候猎物上钩的猎人,等待着萧宁一步步踏入自己设下的罗网。

    “萧宁……你会来吗?”

    庭院中,只有那低沉的呢喃声在风中轻轻回荡。

    而在那寂静的夜空下,两人的命运,早已被系在了同一根命运的丝线上,摇摇欲坠。

    …………

    夜幕低垂,寒风呼啸。

    京城的夜,原本应是华灯初上、歌舞升平。

    然而,这几日的京城,却笼罩在一片诡异的静谧之中。

    街道上冷冷清清,唯有寒风卷起落叶,在青石板上打着旋,发出“沙沙”声响。

    往日热闹的酒楼、茶馆,此刻门窗紧闭,屋内灯火也显得格外昏暗,似乎所有人都在避讳着什么,生怕被卷入这场风暴之中。

    东南角的许府,此时也是一片寂静。

    临湖的小亭中,几名身着素袍的中年男子正默然对坐,偶有一两声低语传出,却也极为克制,显得分外凝重。

    亭外湖面微波荡漾,月光洒在水面上,泛点碎银。

    偶尔一片枯黄的落叶飘入水中,随着微波浮沉起落,仿佛在预示着某种动荡的来临。

    “王爷在北境之战中大获全胜,连破数城,斩杀鲁通,平定北境。”

    许居正坐在主位,轻抚长须,目光望向窗外那清冷的湖面,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若非亲眼所见,我等恐怕至今也无法相信,昌南王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彻底平定北境之乱。”

    “这一战,着实令我等清流之士刮目相看。”

    他声音低沉而悠远,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尘封已久的往事。

    旁边的一名身材瘦削的中年文士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激动与钦佩。

    “许大人所言极是。”

    “我等素来只知昌南王不学无术,沉迷于花街柳巷,未曾想到,他竟然会有如此卓绝的军略与胆识。”

    “短短数月,便彻底平定北境,这等手段,便是放眼整个大尧,也是极少有人能够做到。”

    “如此人物,竟是出自皇室,实乃我朝之幸!”

    他说着,面上露出几分激动之色,目光中闪烁着光芒。

    可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一名满头白发的老者却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昌南王此番大胜,固然令人震惊。”

    “但他毕竟年轻气盛,锋芒毕露。”

    “此次回京,竟直接与穆起章签下生死比武之约,我看……”

    “只怕他仍旧难以胜过穆起章啊。”

    老者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忧虑与无奈,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惋惜之色。

    此言一出,亭中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而沉重。

    原本还满脸欣慰的几名文士面色微微一僵,随即纷纷陷入了沉默。

    良久,另一名身材微胖的中年文士方才摇头苦笑一声,接着说道:“穆起章此人,心机深沉,行事果断。”

    “他能在五王势力的联手围剿下,稳住京城,甚至彻底剿灭五王,足见其城府与手段,绝非常人可比。”

    “更何况,他在与五王的决战中,已然展现出了天人境的修为!”

    “天人境啊……”

    “这等修为,纵观我大尧数百年历史,能够达到此境界者,屈指可数。”

    “如今昌南王年纪尚轻,即便他武艺超群,但与穆起章相比,只怕仍有不少差距。”

    他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无奈与担忧,眉头紧锁,仿佛已预见了三日后比武的结局。

    “哎……”

    亭中又响起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湖面的微波轻轻拍打着亭柱,发出“哗哗”的水声,仿佛在低语着某种不祥的预感。

    许居正缓缓转过头,望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霍纲,轻声问道:“霍大人,你有何看法?”

    霍纲身形魁梧,双眉如剑,一双虎目中透着几分深沉的光芒。

    他缓缓抬起头,望着许居正,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自北境归来,亲眼见识了王爷的英勇与谋略。”

    “他在北境之战中,并非仅仅凭借武力取胜,而是将各路兵马调度得井井有条,后勤、情报、谋略……皆是事无巨细。”

    “短短数月,便让整个北境局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我之见,王爷的手段,远不止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简单。”

    他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深邃地望向湖面,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

    “不过……即便如此,王爷毕竟年纪尚轻。”

    “穆起章非同寻常,他不仅是天人境的强者,更是朝堂之上最为狡诈多谋的枭雄。”

    “此次比武,穆起章定然已做好了万全之策。”

    “我只怕……”

    霍纲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仿佛那湖中的水波被寒风吹散,散发出一阵阵无奈的涟漪。

    “怕什么?”

    一旁始终未曾开口的边孟广忽然冷冷出声,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众人。

    “怕王爷必败?”

    他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屑与愤怒。

    “你们可知,若非王爷在北境力挽狂澜,我等今日便不可能在这亭中安然对坐!”

    “当初北境叛军势如破竹,鲁通铁蹄踏遍北境大地,烧杀掠夺,无恶不作!”

    “若非王爷临危受命,率军北上,如今的北境早已不复存在!”

    “你们不去思量该如何助王爷一臂之力,却在此长吁短叹,未免太过软弱了吧!”

    他的话音如同一声雷霆,在寂静的亭中炸响,令得所有人面色一变,纷纷低下头,露出几分羞愧之色。

    “边大人所言极是。”

    “我等确实多虑了。”

    “不过……”

    霍纲长长叹息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沉重。

    “王爷虽智勇双全,但此番比武,若只论武力,恐怕仍难以与穆起章匹敌。”

    “更何况,穆起章手中还有那件前朝秘术——血咒追魂箭。”

    他的话音刚落,几名文士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纷纷露出惊愕之色。

    “血咒追魂箭?”

    “那传闻中必定穿心、索命无疑的秘术?”

    “据说此箭只要沾染目标鲜血,便可将其气机彻底锁定,除非将施咒者击杀,否则绝无解救之法。”

    “若穆起章真握有此物……”

    “那王爷岂不是必败无疑?”

    所有人心中同时升起一股浓浓的恐惧与担忧。

    他们虽为朝中清流,素来秉持正道,主张刚直不阿,但此时此刻,面对一名手握天人境修为与血咒追魂箭的对手,他们也不禁感到了一丝深深的无力。

    许居正缓缓闭上双眼,手指轻轻叩击着桌案,发出低沉的声响。

    “穆起章此人心思深沉,行事从不留余地。”

    “此次提出与王爷比武,绝不会毫无准备。”

    “只怕王爷这一战,凶多吉少。”

    “即便是天人境强者,也难逃血咒追魂箭的锁定……”

    “更何况,王爷究竟有何实力,我

    等至今也未曾真正见过。”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眼中满是担忧与痛惜之色。

    亭中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仿佛连空气也变得无比沉重。

    湖面上的波光在月色下轻轻晃动,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京城中的风雨欲来。

    “可若王爷不应战,他必会失了京城军士的心。”

    “北境军与琼州军自王爷归来后,便一直对京城中局势颇为不满。”

    “若是王爷因畏惧穆起章而退兵,恐怕所有将士都会心生动摇,甚至……”

    “甚至会怀疑王爷当初平定北境的英勇,只是一时侥幸。”

    一名身材瘦削的文士轻轻叹息,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忧虑。

    “届时,王爷不仅会失去朝中清流与北境军士的支持,甚至连皇室内部的力量也会因此受到动摇。”

    “穆起章此局,实在布得滴水不漏。”

    “他用这场比武,不仅逼得王爷不得不战,还能以此机会彻底挫败王爷的锐气。”

    “可若王爷出战,胜负……又该如何?”

    这声叹息在寂静的夜色中飘散,仿佛在空中凝成了一层淡淡的雾霭。

    亭中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无比沉重。

    他们望着那清冷的湖面,目光中满是无奈与痛惜。

    是啊,这一局,不论胜负,都已将萧宁牢牢锁在其中。

    三日之后,王爷究竟能否力挽狂澜,扭转乾坤?

    还是会在穆起章的血咒追魂箭下,含恨而终?

    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战,将决定大尧未来的命运走向。

    亭外的寒风呼啸,卷起一片片落叶,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祥的预感。

    清流之士们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与不安。

    他们清楚,王爷这一战,生死难测。

    …………

    京城南郊,灵香阁。

    这是一座隐于山水之间的雅致庭院。

    小桥流水,清风徐来,曲折的回廊上垂挂着几盏淡黄色的宫灯,灯光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映照着长廊旁那层层叠叠的花树,显得格外幽静而温馨。

    庭院深处,一座精致的六角亭台耸立在翠绿的竹林之中。

    亭台四周环绕着晶莹剔透的玉石栏杆,亭中的桌案上摆放着一壶清茶,茶香袅袅,随着夜风飘散开来,弥漫在整个庭院。

    亭中,两个身姿窈窕的女子正相对而坐。

    其中一位身着碧绿色纱裙,长发如瀑,腰肢纤细,眉目如画。

    她正低眉凝视着手中的茶盏,神色中透着几分忧虑与不安。

    另一位则身着一袭紫色长袍,面容姣好,眉宇间隐隐透出几分凝重与冷峻。

    她抬起头,望着亭外那漆黑的夜空,沉默了片刻,方才缓缓开口。

    “子衿,萧宁……他为什么要答应与穆起章比武?”

    灵师师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担忧。

    “以他的智慧和谋略,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场比武对他来说有多么危险。”

    “难道他就没有想过……一旦失手,他所付出的代价,甚至会是整个北境的动荡,乃至整个大尧的崩塌?”

    灵师师的声音低沉而幽远,仿佛一丝夜风拂过,将她的忧虑与心痛吹散在寂静的庭院中。

    孟子衿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望向她,轻轻叹了口气。

    “灵妹妹,你觉得,萧宁是那种会轻易妥协的人吗?”

    “他若畏惧危险,当初就不会只身入北境,与鲁通决战,平定叛乱。”

    “他若是害怕牺牲,就不会独身入云州,屠尽敌军,为北境百姓讨还血债。”

    “正因为他是萧宁,才会在这关乎大尧命运的时刻,站出来,毅然决然地面对穆起章的挑战。”

    她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敬佩与崇敬,眼中闪烁着深深的信任与钦佩。

    “萧宁从不惧怕生死,他也从不畏惧权谋。”

    “在他心中,唯有家国大义,唯有百姓生存。”

    “他知道,若此时避战,他所丧失的不仅仅是个人的荣辱与尊严。”

    “更会失去所有北境军士、琼州军将士,乃至所有大尧子民对他的信任与支持。”

    孟子衿轻轻摇头,目光深邃地望着那清冷的月光,仿佛透过夜色,看到了一道孤身而行的身影。

    “灵妹妹,萧宁的心中,早已没有了生死的界限。”

    “他所承担的,是整个大尧的安危与百姓的生死。”

    “所以,他宁可以命相搏,也绝不会在这场比武中退缩半步。”

    “他明知穆起章手握天人境的修为,明知对方极可能藏有血咒追魂箭这样的秘术,可他依然会直面挑战,不为自身,只为那无数仰望着他、信赖着他的子民。”

    孟子衿说到这里,微微闭上双眼,轻轻吸了一口气。

    她的声音中透着一种淡淡的哀伤与敬仰,仿佛心中正在默默祈祷,为那即将踏入生死局中的人儿而担忧不已。

    “所以,灵妹妹,我们不应该质疑他为何答应。”

    “相反,我们要相信萧宁,相信他一定能从这场比武中活下来,带着我们所寄托的期望,继续前行。”

    “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所有他所守护的子民,乃至为了整个大尧。”

    “这是他身为昌南王,身为大尧王族的职责与使命。”

    “而且……”

    孟子衿的声音忽然变得轻柔起来,仿佛在安慰着眼前的灵师师,也在安慰着自己那颗忧心如焚的心。

    “萧宁一向聪明绝顶,谋略超群。”

    “他既然敢答应这场比武,一定有他的底气与筹谋。”

    “我们要做的,是相信他,等待他的胜利,而不是过多地为他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