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锦之和钱莎莎懵懵的样子,吕一然一笑:“二位不用猜测了,日后你们会知道的。”
“那这是?”钱莎莎问道。
吕一然摇摇头:“这可就不能告诉你们了。对了,毛人凤来站里了吧?”
吕一然的问话让秦锦之和钱莎莎同时想到了一个人蔷薇,一定是蔷薇。那么到底谁是蔷薇呢?这一点钱莎莎比秦锦之还更急于知晓。
“大姐,顾梦白被调走了,庄亚蝶升为副站长了,还晋升了少将军衔。”秦锦之说。
吕一然一笑:“看来毛人凤是想要让庄亚蝶留下来执行潜伏计划并指挥潜伏人员了。”
秦锦之点点头说:“很有这个可能,另外,毛人凤今天跟我说要让我去成都,不知他这话是何意?我分析他是在试探我,想看看我是不是急于想离开沈阳。”
吕一然点点头说:“在你们来之前,我刚刚得到消息,我们在城北还有城西的两个交通站全都被庄亚蝶带人给毁了,抓了三个人,牺牲了两个。我很纳闷,这两个点知道的人不多,敌人为什么会这么准确无误地找到那里呢?”
秦锦之听罢忙说:“大姐,那你要不要先撤离这里?”
“这倒不用,这两个交通站的人不知道我,我暂时还是安全的。不过,我今晚要赶紧把手上的东西送出去,以免夜长梦多。”
“大姐,要不我和锦之去送吧?”钱莎莎说。
吕一然断然摇头道:“你们不行,绝对不能暴露,行了,你们抓紧时间回去吧,留意庄亚蝶的行动规律,我们的交通站不能再受损了。另外,要尽可能的搞清楚顾梦白的去向。”
在返回的路上,钱莎莎一直都是眉头紧锁的样子,秦锦之看着她一笑:“怎么了?还在想那件事呢?”
“锦之,你说会是谁呢?大姐拿去的东西到底是谁悄悄塞进我的包里的呢?”钱莎莎问。
秦锦之摇摇头:“我对这个问题不感兴趣,大姐不是说了吗?日后我们会知道的。再说了,这就是我们这种工作的规矩,不打听,不多问,该我们知道的大姐一定会告诉我们,不该我们知道的,你问了也白搭。”
钱莎莎听罢秦锦之的话后回头看看坐在后面的月亮,这一刻,在钱莎莎心中认为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就是月亮。
秦锦之见她回头看月亮便道:“你不会是怀疑月亮吧?”
月亮愣了一下问:“怀疑我,怀疑我什么?怎么了?”
“锦之,那你说那个小瓶子里的东西会不是沈阳站的潜伏计划和潜伏名单啊?”钱莎莎抓住秦锦之的胳膊问。
秦锦之还是摇着头说:“莎莎,你怎么总是想去探究这个问题呢,你别忘了,我们和老郑还有蔷薇是有分工的,即便你说得对,那是潜伏计划和潜伏名单,你又能怎么的?”
钱莎莎松开手说:“我就是纳闷嘛,看来蔷薇就在我们身边。”
“在不在我们身边,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你别忘了你是蔷薇的替身,所以你应该很清楚蔷薇就在我们身边的。”秦锦之说。
“自从大姐来到沈阳后,蔷薇几乎不再向我下达什么命令了,都是大姐通过月亮在你我传达命令,可是这次蔷薇突然利用我给大姐传递情报,这让我觉得有一种不被忽视的感觉。我这不成了一个交通员了吗?”
“莎莎,你的想法有时候让我也很难以琢磨,其实你我不都是组织上安插在敌人心脏里的交通员吗?我们向组织上传递情报不就是我们的职责吗?你何苦纠结于此事不放呢?”秦锦之说。
钱莎莎用一种十分不满的眼神看看秦锦之便不再说话了。
回到家中,情绪不高的钱莎莎随便吃了几口饭菜就嚷着困了,秦锦之便让月亮扶着她上楼去休息了。待月亮从楼上下来后,秦锦之问道:“躺下了?”
月亮点点头,秦锦之叹口气:“唉!她最近是怎么了,我怎么突然觉得她好陌生呢?”
月亮一笑:“锦之哥,现在莎莎姐有孕在身,可能每个女人到了这个时候情绪和思想上都会有些变化吧,这很正常,等孩子生下来以后就好了。其实,我明白莎莎姐的不高兴是为什么,就是有人利用她给吕大姐传递了一份情报,这让莎莎姐觉得自己被忽略了,或者说被利用了,所以心里有些小情绪,不过呢这也很正常,我相信明天她就没事了。”
秦锦之看看月亮:“你总是这么替她说话,善解人意,唉!我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要重新认识一下她了。”
月亮笑了笑:“行啦,快当爸爸的人了还瞎想啥呢?”
秦锦之苦笑了笑:“去休息吧,我再在这儿坐会。”
“早点休息,别熬夜了!”月亮说完便回自己的房间了。
秦锦之点燃了一支烟吸着,脑海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一件件往事历历在目,一帧一帧在眼前闪过。
第二天,秦锦之和钱莎莎以及月亮来到站里的时候,突然感觉沈阳站的气氛与往常不同了,那气氛给人一种紧迫和压抑的感觉。
停好车后,三人下来进到楼里刚要上楼,就听见有人在楼道上嘀嘀咕咕的。
秦锦之看看钱莎莎,钱莎莎问了句:“好像出什么事了?”
秦锦之走到那些正在嘀咕的人面前,几个人看到秦锦之过来忙陪着笑脸道:“秦科长早!”
“你们几个不在你们行动队里待着,一大在这儿嘀嘀咕咕的干什么呢?”秦锦之问。
那几人四下看看低声说:“秦科长您还不知道呢?”
“您没看到今天咱站里特别严吗?连门前的岗哨都加了人。”其中一人对秦锦之说。
秦锦之点点头:“我刚才进来时就发现了?这是为什么呢?”
“怕共党来抢人啊!”那人说。
秦锦之看看他:“你是行动队的阿泰?”
那人点点头:“秦科长还记得我。”
“到底咋回事?”秦锦之上前一步问道。
阿泰看看他,转眼看看旁边的大陈,大陈走到秦锦之面前低声说:“”秦科长,顾副站长昨晚刚刚离开,咱们新上任的庄副站长就立了大功。我们几个以前都是跟着顾副站长的,人家庄科长做上副站长后,有行动都不告诉我们了,我们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行动队的其他人跟着庄副站长立功受奖了。”
秦锦之有点耐不住性子了提高了嗓门:“我就问你们嘀咕什么呢?哪那么多废话呀?快说!”
大陈这才说:“秦科长,庄副站长昨晚来了个突击行动,抓了一个共党的大官,说是叫什么冬青。”
大陈这句话一说出口,秦锦之差一点没站稳。秦锦之看着大陈问:“你说什么?抓了谁?”
“一个大夫,叫,叫吕一然的!”大陈说。
秦锦之听罢脑子嗡的一下,脚下向后退了一步才站稳脚跟。霎时间,秦锦之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都沸腾了,这个消息简直如同晴天霹雳,昨天晚上自己和她见面时还好好的,这怎么一下子就被捕了呢?这是真的吗?
这时,月亮走过来从后面扶住他低声问:“锦之哥,你怎么了?”
秦锦之回头看看月亮摇摇头:“没事,脚下滑了一步。”
“我们上去吧,莎莎姐还在等你呢!”月亮说。
秦锦之冲几人点点头,大陈则笑着说:“秦科长,您和庄副站长走得近,帮兄弟们说说话呗?”
秦锦之边走边点头:“行,我知道了!”
这时,钱莎莎也走上前来和月亮一起扶着秦锦之上楼,边往上走边低声问:“出什么事了,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紧张呢?”
秦锦之强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扭头看着她们二人低声说:“刚刚那个大陈和阿泰说,昨晚上庄亚蝶抓了大姐。”
“啊!”钱莎莎啊了一声,月亮瞪大了眼睛看着秦锦之:“这不大可能吧?大姐不是说要出城送情报吗?怎么会被她抓了呢?一定是搞错了,要不就是他们在诈你!”
秦锦之脚下停了一会说:“不管真假,我都要去看看,这件事必须搞清楚。一旦是真”
“锦之,你怎么刚来?我正找你呢?”突然庄亚蝶出现在楼梯上正由上向下看着他们三人。
秦锦之甩开钱莎莎和月亮的手问:“庄副站长找我有事?”
“锦之,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共党在沈阳地下组织的头目那个代号叫冬青的人被我抓住了。你们猜猜这个冬青是谁?”
“是谁?”钱莎莎问。
“就是给你做孕检的医生司徒然,桃园医院的司徒然大夫。”庄亚蝶说话的时候,脸像盛开的花一样灿烂。
“司徒然?她是共党?亚蝶你不会是搞错了吧?”秦锦之问。
“你们跟我来,看看就知道了。”庄亚蝶说着转身往楼上走。
“不在审讯室吗?”秦锦之问。
庄亚蝶摇着头说:“她可是共党的高级特工,审讯室能问出什么,我得好好待她,所以我找你秦科长嘛,尽快给我安排一个环境好一点的地方,我要把她安顿到别出去,不能待在站里,以免共党实施营救。”
三人跟着庄亚蝶上到楼上径直来到庄亚蝶办公室外,庄亚蝶将门推开一条小缝隙回头对秦锦之说:“你们自己看,给莎莎做孕检的是不是这个女人?”
当秦锦之透过门缝看到坐在里面的人时,秦锦之完全懵了。他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点着头说:“你别说,还真是司徒然医生。”
钱莎莎和月亮听罢全都愣住了,庄亚蝶看着他她们两个一笑说:“放心,我不会牵连你们的,虽然她给你做孕检,但是我还是一码归一码,不会浮想联翩做连座反映的。”
秦锦之看着庄亚蝶问:“亚蝶,你行啊,你怎么抓到她的?你要是没有证据像他这种人可是很难对付的。”
庄亚蝶得意的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来在秦锦之面前晃了晃说:“看看这个,这是什么?微型胶卷,我已经冲洗出来了,这是一份沈阳站的潜伏计划和潜伏名单。她就是在出城送这个东西的时候被我擒获的。现在是人证、物证具在,她还能说什么呢?”
庄亚蝶的话就像一根大木棒一样狠狠地敲在了秦锦之的头上,秦锦之看着笑容灿烂的庄亚蝶,内心恨不得马上冲上去把她掐死。
“亚蝶,你打算把她关到哪儿去?”秦锦之问。
庄亚蝶看看钱莎莎和月亮,钱莎莎急忙一把拉住月亮说:“我们回办公室。”
月亮看了一眼秦锦之,秦锦之眨眨眼,月亮便跟着钱莎莎离开了。
她们走后,秦锦之刚要再问,庄亚蝶却抢先道:“算啦,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找地方吧。”
“亚蝶,你不相信我?怕我坏你的事儿?”秦锦之问。
庄亚蝶摇摇头:“沈阳站里我最相信就是你了。”
秦锦之一笑:“我有一个地方,你可以考虑。”
庄亚蝶问道:“说说看。”
秦锦之走近她低声说:“沈功寿的那个宅子怎么样?安静、宽敞,最关键是安全。”
庄亚蝶笑了笑说:“我和你想的一样,正打算把她送过去呢,要不这样你陪我去一趟吧?”
“就我们两个不行吧?”秦锦之问。
“那是,我再叫些人,房子那边也要留人,她进去之后,就不绝地不能再出门,一日三餐安排人在那儿给她做好。”
“亚蝶,你是怎么抓到她的?”秦锦之问。
庄亚蝶笑了笑说:“怀疑就抓喽!”
秦锦之听罢笑了笑:“仅凭怀疑吗?”
庄亚蝶点点头:“当然了!”
“那你比顾梦白强多了,这刚刚上任就破获大案,上峰一定会奖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