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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也是呀,现在越来越多的谜团都解不开了,自从任重诚走了以后,谜团不但没少,反而越来越多,我都懒得去解了。不过蔡明远的死,我个人认为应该不是共党所为,至于到底是谁干的,我想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行了,不早了,月亮还在等你回家,赶紧回去吧,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庄亚蝶说完坐在椅子上看着秦锦之。

    秦锦之笑了笑:“你既然已经有答案了,那我也就不多问了,不过我对此事倒没什么兴趣,说句不好听的,现在咱站里哪天不死人吧?唉!行了,那我先走一步了。”

    看着秦锦之出去,庄亚蝶起身走到窗前,透过窗子,她看到秦锦之上车离去,庄亚蝶的脸上现出一种失落和无奈。

    秦锦之和月亮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钱莎莎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秦锦之愣了一下忙上前问她:“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呢?”

    钱莎莎抬头看看他眼泪一下子流出来,秦锦之看看月亮,月亮也感到纳闷,二人扶着钱莎莎从台阶上站起来一齐问道:“香姐呢?”

    “我,我把她撵走了!”钱莎莎流着泪说。

    “撵走了?你为什么要把她撵走啊?”秦锦之的嗓门立刻高了起来。

    “她,她,总是神出鬼没的,总是像看贼一样盯着我,我实在受不了她那眼神。孩子在隔壁房间哭,她也不管,我喊她几声都不回应,我一生气就把工钱给她让她走了。”钱莎莎说着拉住秦锦之道:“锦之,你从哪儿找这么一个人回来呀?她哪像个保姆呀?倒像是监工一样。”

    月亮听罢忙说:“撵走就撵走吧,反正莎莎姐也快出月子了,没事,我找时间多在家待着帮着莎莎姐照顾时月。”

    秦锦之叹口气道:“算啦,既然你已经把人撵走了,你还坐在这发什么呆呢?孩子睡了吗?”

    钱莎莎点点头:“放心吧,你的宝贝女儿睡得好着呢。哎,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又出了什么事了吗?”

    “最近这段时间哪天不出事呢?很正常,不出事就不正常了!”秦锦之说。

    “又出什么事了?”钱莎莎转向月亮问道。

    月亮便说了句:“刚刚做了几天的行动队长被人在站门前打死了。我们找了一天也没又找到一点线索,又成了无头案。”

    “蔡明远?”钱莎莎问道。

    秦锦之愣了一下扭头看着钱莎莎:“你怎么知道是蔡明远?”

    “不是你回来说的嘛,庄亚蝶安排了一个叫蔡明远的做了行动队长,那除了他还能有谁?”钱莎莎说。

    “我说过吗?”秦锦之反问道。

    “你的记性越来越差了!”钱莎莎说。

    秦锦之一笑:“也许吧,岁数越大记性越差。”

    “对了,今天安九州的夫人林淑珍打电话到家里来,问咱们女儿,还问是不是要办一个满月酒呢?”钱莎莎话锋一转看着秦锦之说。

    秦锦之笑了笑:“办什么满月酒啊,我没这个心思。”

    “为什么不办呀?当然要办了,女儿出生满月这是大事,当然要办了。月亮你说我说得对不对?”钱莎莎转向月亮问道。

    月亮笑笑看着秦锦之说:“既然莎莎姐要办那就办呗。”

    秦锦之看看他们没说话抬腿迈进屋里。

    陈香的突然离去,让秦锦之心里十分不痛快,钱莎莎的话自然让他心中也未曾全部相信。秦锦之现在只想尽快和吕一然见个面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从头至尾捋一遍,这其中好多疑点令他感到事情的发展已经越来越难以把控。

    夜深了,窗外夜空一弯新月,树影婆娑,阵阵夜风吹来,让秦锦之感到一种少有的安静和惬意。

    “你怎么还不上去睡觉?”钱莎莎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衣光着脚丫从楼上下来,走到站在窗前的秦锦之身后伸出双手搂住他。

    秦锦之慢慢转过身看着钱莎莎那双大眼睛说:“睡不着啊,莎莎,我觉得时月的满月酒还是不办了吧。现在时局不稳,上面三令五申的不许大摆宴席,这要是让心怀不轨之人在背后告我们一桩,说我们接着给女儿办满月酒的名义大肆的收受礼金和”

    “听你的。”钱莎莎低声说。

    秦锦之点点头:“那我们上去吧?”

    钱莎莎依偎他的怀里柔声说:“锦之,你是不是因为我把香姐撵走了而生气了?”

    “开什么玩笑呢?一个佣人走进走了嘛,我至于生气吗?”秦锦之说。

    “我总觉得她不像佣人,倒像是个间谍似的,你说她不会是庄亚蝶或者安九州派来监视我们的吧?”钱莎莎看着秦锦之问道。

    秦锦之一笑:“你想什么呢?她是我托人介绍来的,人很可靠,怎么可能是特务呢?你是不是有点神经质了?”

    钱莎莎摇摇头:“你才神经质呢!算啦,不说她了,只要你不生气就行。我就是担心你不愿意,锦之,你不会还有一天不要我了吧?”

    “你胡说什么呀?”秦锦之搂住她说。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最近总是有这种想法,总觉得有一天你会突然离开我,离开我和时月,要是那样的话,你说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呀?”钱莎莎说着又要掉下眼泪来。

    秦锦之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别胡思乱想了,你还在月子里,可能是最近一个人在家时间久了就爱胡思乱想了。”

    钱莎莎搂紧了秦锦之说:“你可要答应我,什么时候都不能离开我们。”

    秦锦之点点头:“你放心,无论何时我都不会离开你和时月的,我们是一家人嘛,你我时月还有月亮,我们永远都在一起。”

    钱莎莎泪眼含笑看着秦锦之点着头:“那我就放心了!”

    此时,秦锦之的内心却也是五味杂陈,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莫名感伤涌上心头,他双臂抱紧钱莎莎拥着她走上楼去。

    转眼间,秦时月已经能自己翻身了,胖嘟嘟的小脸蛋,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床头的月亮手上的玩具,嘴里发出咿咿呀呀地叫声。

    月亮放下玩具走过去抱起她在她脸上亲着说:“小时月长得真快,转眼间就能爬了,再过段时间就该会走了。”

    身穿军装的钱莎莎看了一眼月亮说:“哪那么快呀?月亮,我倒是觉得你该考虑一下你的事情了。”

    月亮看看她:“莎莎姐这是要撵我走了吧?”

    钱莎莎一笑:“胡说什么呀,可是你毕竟不可能和我们在一起一辈子吧?你总是要嫁人的呀!”

    “我不嫁,谁也不嫁,就赖着你们了。”月亮笑着说。

    钱莎莎听罢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继续笑着说:“嘴上说不嫁,心里一定急得不行了吧?嫁了人呢自己也生一个多好啊!”

    月亮对着时月笑着说:“小姨哪儿都不去,谁都不嫁,就在这儿陪着时月对不对?”

    钱莎莎哼了一声走过去从月亮手里抱过时月说:“小姨撒谎是不是?”

    月亮没说话,转身下楼,钱莎莎在她身后道:“好好考虑一下,看上谁了,我给你说说去。”

    月亮停下来回头道:“莎莎姐,我现在不会考虑这些事情,再说吧。”

    “你锦之哥怎么还不回来?要不你去迎迎他吧?家里反正有钱妈帮我。”钱莎莎说。

    “也好,那我去迎迎锦之哥,钱妈在做晚饭,莎莎姐那你可看好时月,别让她再像上次那样从床上翻下来。”月亮说着下楼去了。

    看着月亮下去,钱莎莎轻轻地嘟囔了一句:“好像是你的女儿似的。”

    月亮被钱莎莎刚才一番话说得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她走出院子站在大门前看着夕阳余晖洒在路的尽头,心中不由得伤感起来。

    一阵汽车喇叭声传来,月亮抹了抹眼睛翘脚看着远处。

    当秦锦之的车驶过来时,月亮挥着手喊道:“锦之哥,锦之哥!”

    秦锦之踩住刹车停下来看着月亮喊道:“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月亮也不说话,伸手拉开车门上去:“开车!”

    秦锦之看看她:“怎么了?”

    “开车!”月亮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秦锦之看着她:“莎莎说什么了?”

    月亮看着秦锦之,突然间无限的委屈和难受一下子涌上心头,月亮一下子扑到秦锦之的怀里大哭起来。秦锦之扶住她颤抖的双肩:“月亮,月亮,别哭了,我什么都明白,我很清楚,我知道你心里的苦。”

    月亮抱住秦锦之哭着道:“锦之哥,我,我要离开这个家,我真的不能再在这住下去了,否则,你和她”

    “月亮,什么都不用说了,你住在这里,不是我的意思,也不是你的个人意愿,这是组织上的安排,这你是很清楚的。即便是要离开这里,也需要组织上的同意。我们三个人是一个小组,只是身份不同,角色不同罢了。你心里的苦闷和委屈我比谁都清楚,你在我们这个三人小组里的付出是最多的,你付出了自己的青春和爱情,你付出了”

    “别说了,锦之哥!”月亮松开抱住秦锦之的手看着他,秦锦之掏出手帕给她擦着眼泪说:“月亮,这一切也许很快就会结束了。”

    月亮看着他“扑哧”一笑:“你又骗我。”

    秦锦之摇摇头:“我从大姐那儿得到了最新的情报,中央在西柏坡刚刚召开了政治局扩大会议,会议决定抓住有利时机,与国民党进行大规模的战略决战。而决战的第一战中央就决定放在形式与我们非常有利的东北。东北是我们国家重工业最发达的地区,也是粮食产量最大的地区,最关键的是在东北我们的部队人数已经超越国民党的部队人数,占据了相当的优势。”

    “就是说我们要打大仗了,大决战,与国民党在东北进行一场大决战?”月亮兴奋的问道。

    秦锦之点点头:“没错,就是要与国民党进行一场大决战。一举解放全东北,将国民党在东北的部队彻底消灭。”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这么多年了,我们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锦之哥,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秦锦之拍拍方向盘看看月亮,聪明的月亮立刻点点头:“回家,回家再说。”

    秦锦之笑了笑:“不许再哭了!对了,那个钱妈在做什么?”

    月亮点点头:“谁哭了?我出门时她在做晚饭呢。”

    “月亮,有些话不用我多讲,你也会明白,这个钱妈是莎莎自己找回来的,所以你更要”

    “我知道,你不用说了,我心里有数。”月亮说。

    楼上的钱莎莎听到秦锦之的停车声音便喊道:“锦之你回来了?”

    “回来了!”秦锦之一边应着一边往楼上走,钱莎莎继续问道:“看到月亮没有?我让她在门前迎你呢。”

    “看到了。”秦锦之回答说。

    上到楼上,秦锦之从钱莎莎怀里抱过时月笑着说:“乖女儿想爸爸没有?”

    钱莎莎看着他一笑:“她就是想了,也不会说呀。哎,大姐那儿有啥新情况没有?”

    秦锦之冲着钱莎莎“嘘”了一声后大声道:“晚饭什么时候开始,我这肚子饿得不行了。”

    “快了吧,钱妈还在厨房忙着呢,要不你让月亮去帮帮她。”钱莎莎说。

    秦锦之听罢脸色一变道:“钱妈是这个家的佣人,可是月亮不是,你别忘了她是我们的家人,是妹妹。”

    钱莎莎看看他点点头:“我知道,就你护着她,行啦,我去看看。”

    看着钱莎莎下楼去,秦锦之冲着怀里的时月低声说:“月亮是姑姑,月亮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