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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新罗逃亡

    2024年10月1日,祝大家国庆节快乐。欢迎光临脑部保养车间,请放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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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氏三杰!”扶余封作为领头的人出列说:“我素知你三人乃新罗高手,但如此穷追不舍,究竟为的那般?”

    “哼哼!”剑鸣天指着福荣,冷笑回应道:“你们三人为了帮那厮,居然戏耍我等,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事是我等不对。”扶余封皱眉道:“但也是为了保一条性命,你三人追击福荣大哥数月,如今又追上我等,难道就不能化干戈为玉帛?”

    “我呸!”剑鸣山有些张狂地说:“你们让我兄弟三人数月心血白费,如今尔等自投罗网,正是天赐我等良机。”

    “唉!”扶余封有些郁闷,跟苏布烈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说:“既然这样,便手底下见真章吧!”

    扶余封说完,转身对着同行几人小声说:

    “一会儿会有一场恶战,我勉强能与那双刀之人周旋几招,长剑武者实力恐有二品,需要苏大哥与福荣兄联手一下,铁虎你用刀想法拖一拖用枪的那人,咱们争取虚晃两下四散而逃。”

    “嗯。”苏布烈接过话语说:“此地距熊津不远了,大家想办法在四沘会面,只消在南门明阳门内街角王氏铺子跟伙计说‘重兴安东’四个字,会有不良人的兄弟接应。”

    “好!”

    众人回应后,确定好对策,而另一边的剑氏兄弟已然忍不住了,剑鸣山双刀舞动,轻功飞起,一个纵跃便劈来,扶余封用青冈杖拦截,被击退数步。苏布烈与福荣互相看了一眼,一个出剑,一个挥动双臂亮出金属护腕,纷纷杀向剑鸣天。铁虎则是拔刀向着剑鸣扬冲去。七人一时间分开战斗,但听得“咔嚓”一声,扶余封那伤痕累累的手杖已然被劈断,使得众人气机为之一顿,就是此刻,扶余封退身高喊:

    “分头跑!”

    话音落下,扶余封将断木分别掷向剑鸣山和剑鸣扬,然后转身就跑,苏布烈对着剑鸣天蜻蜓点水般出了三剑,剑气震得对方退了一步,而他也借力顺势退到一边,趁剑鸣扬被断木干扰,抓着浑身是血的铁虎就跑。福荣见同行几人都要撤退,他连忙一掌拍向剑鸣天,在对方横剑抵挡后,借着反震之力飞身后退,随后调动真气拍出三个淡青色巨掌,再度干扰了剑氏兄弟。至此,扶余封、福荣等人各是身具不同程度的伤痛,分三个方向逃离。

    “大哥!”剑鸣山收刀来到剑鸣天身边问:“怎么办?”

    “为防有诈,”剑鸣天说:“咱们三个不能分开行动,不然会被逐一击破。如此……慢慢吊在福荣那厮后边,别跟丢了就行。”

    “大哥。”剑鸣扬收了兵器说:“不如我去几个交好的门派请一二助拳前来,毕竟拿住福荣还能跟贵人们换前程。”

    “哎——”剑鸣天拦了一声说:“在大唐的时候咱们兄弟几人已经决定不再理会朝堂这些纷争,不过……请助拳倒是可以,为的只是把福荣他们这几个人废了,出口恶气。”

    “大哥说的是。”剑鸣山点点头,有些气恼地说:“这几个小贼真是气死人,修为不高,偏地耍了咱们一回又一回,可得好好出口气。”

    “好。”剑鸣扬点点头,转身离去前留下话语道:“小弟去佛国寺、无等山求助。”

    “路上小心。”剑鸣天挥手送别道:“你回来前,我们不会随便出手,待人齐了,毕其功于一役。”

    剑鸣扬背对两位兄长,摆手离去。而另一边,扶余封等人散开后便各自打听路线,前往四沘城,扶余封因手中没有趁手的兵器了,所以一路昼伏夜出,唯恐陷入难以脱身的风波中。至于苏布烈,由于有一身重伤的铁虎拖累,所以行动多有拖累。倒是福荣,虽然被剑鸣天打得有内伤在身,但毕竟在新罗混了许久,能随意沟通,反而是最早来到四沘城接头的,随后,不良人组织找到了苏布烈、铁虎,而扶余封则是最后抵达此地。

    四沘城是百济后期的都城所在,原本城市体量不算太大,以满足百济王族、贵族居住需求为主。自从大唐攻灭百济设置熊津都督府后,四沘城得到一定的发展,尤其是大批贵族迁往中原后,许多民众鸠占鹊巢,加之近年来新罗对此地的霸占,使得四沘城人口增加,城市扩大。然而,不平衡的生产力导致扩建后的城内地面式院落房屋和半地穴式房屋杂糅在一起,让人看着无比荒谬。

    扶余封一路风尘,有些衣如乞丐,他来到王氏铺子,那伙计见状正待驱赶,就听他跟伙计说出了‘重兴安东’四个字。伙计闻言面色一变,跑到后堂叫人,不多有人持剑跟着出来,不是旁人,正是苏布烈。

    “大人!”苏布烈见到扶余封后高兴地说:“您终于来了。”

    “苏大哥。”扶余封有点想要落泪,他哽咽着说:“大家……”

    “都到了,正合计去哪儿寻您呢。”

    “都安全就好,真是不容易啊。”

    扶余封对这几日奔波深感疲惫,只觉新罗仿佛尚未开化的不毛之地,便是官道也是碎石土路,更多的是崎岖山路。

    “大人。”苏布烈说:“先随我去后边洗漱一二,稍后咱们去看看铁虎他们。”

    “好。”

    扶余封来到后堂,泡入浴桶中,如今新罗天气略显寒冷,泡澡正是舒服的时候。不多时,扶余封开始给自己揉搓起来,只是突然感觉两只手变成三只手,他一惊,转身一看,却是福荣。

    “吓死人了,福荣兄。”扶余封有些没好气地说:“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嗨嗨。”福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俺不是故意吓你的,听说兄弟你回来了,想着过来看看,这不,你搓不到后背,俺帮你。”

    “没事,没事。”扶余封摆摆手说:“话说回来,你在新罗时候到底还干了什么?剑氏兄弟见到你就仿佛不共戴天,害得我们也跟着遭罪。该不会……你趁着政变把哪个贵族的女儿糟蹋了吧?”

    “没有,没有的事!”看着扶余封怀疑的眼神,福荣急道:“就他们这儿的仨瓜俩枣,能有多少能看的?俺婆娘比这好看多了,俺能干这事?”

    “哦?”扶余封眉头一挑问:“那他们能穷追不舍?咱们都甩开他们了,结果在新罗又遇到了。”

    “那啥,兄弟,俺还有点事,俺先走啦,回见。”

    福荣说话间狼狈逃走,扶余封也不想再细究,只要能去太白山寻到人参就好,当下的事情是洗好澡后去看铁虎。

    “铁虎。”

    扶余封在苏布烈的带领下来到铁虎养伤的小院,看到身缠绷带,席地而坐,晒太阳的铁虎。铁虎扭头一看,惊喜道:

    “大人,你来啦。”

    “嗯”扶余封快步上前翻了翻铁虎的身子,关切问:“可还有什么不适?”

    “倒也没什么了,”铁虎挠挠头,憨笑地说:“就是身子还经常痛,前两天俺还吐血来着。”

    “唉。”扶余封有些自责地说:“是我太过自负,让你独自对上四品武者,实在是对不住了。”

    “没事的,大人。”铁虎说:“你带俺见识了这么多世面,俺还学到了武功,俺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再有下次,就是死,俺也把他按住。”

    “这憨子,又说胡话。”苏布烈在一旁摇头笑道:“大人有所不知,鸡林道不良帅给铁虎看过了,等他痊愈后应该就能踏入七品武者的境界。”

    “什么?”扶余封闻言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问:“这才几个月?就能七品?”

    “是啊。”苏布烈也是感慨道:“铁虎他天生就适合炼体,越是高明的功夫,滋养上来了就修得越快,按照他的资质,纵使炼体成倍地难修程度,十年内也必能成就一品。”

    “真是……”扶余封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喃喃道:“难以置信。”

    也不怪扶余封被震惊了,就是他师父黑齿常之,虚活六十岁,自五岁习武,五十岁方成就一品。又花了六年时间,得天之幸破入超品,这其中的辛苦程度让人咋舌。而黑齿常之的大女儿黑齿明珠资质更好,也是打小习武,花了二十年才初入一品。按照扶余封对自己的估算,自他九岁开始习武,怕是要到二十几岁才能成就一品。现在忽然得知有人十年就能从一无所有达到一品境界,任是谁也难以相信。

    “大人。”苏布烈打断扶余封的沉思说:“今夜不良帅想见见您。”

    “……”扶余封想了想,点头道:“好。”

    是夜,一位衣着黑紫色绸缎劲装的男子飞入扶余封几人居住的院子,此人头戴尖锥斗笠,身形清瘦,面容被几缕发丝遮得有些朦胧。扶余封等人此时正在院中等待,见此人来到,苏布烈起身抱拳道:

    “常帅。”

    “嗯,”常帅点头示意,随后他对着扶余封抱拳道:“鸡林道不良帅常九馔,见过热也山县子。”

    “常帅客气了。”扶余封直奔主题问:“不知常帅见我,所为何事?”

    “此番县子一行怎地来新罗了?”

    “这啊。”扶余封答道:“我等游历江湖,遇到一位名叫‘福荣’的人,甚是亲近,与他同往太白山一游。”

    “县子所言……”常九馔笑道:“恐怕不实吧。”

    “常帅这是何意?”

    “奉朝廷之命,本帅经年驻守新罗,去岁宫廷政变,那福荣怕是‘新花郎’之一吧?”

    “这……”扶余封叹口气道:“不瞒常帅,确实如此,有剑氏三杰追杀他至大唐,我等机缘巧合帮他脱险,如今为了答谢我等,才邀请在下一行前往靺鞨故地。”

    “这就对了,”常九馔点点头说:“本帅尚未探知那福荣的身份,但他在新罗的事情已有些眉目,如今县子既然与之交好,便不多打扰。只是此人虽于营州归化,毕竟与我大唐子民有些差别,有参与过政变,县子还需提防一二。”

    “这个在下省的,多谢常帅提点。”

    “嗯,县子一行在新罗大可放心,本帅可一路护送诸位到太白山南。”

    “这怎使得?”

    扶余封还待推脱,就听常九馔说:

    “无妨,在下虽只有二品修为,但添为域外不良帅,与桑兄等人亦是熟稔。他来信,自是要听的。况且在下敬仰燕国公久矣,可叹其傲骨难续,天命难改。如今得见其传人,自是要照付一二。”

    “这……”扶余封闻言对着常九馔拱手作揖道:“有劳常帅相助。”

    “无妨,过几日启程时本帅再来,这些天你们还是深居简出吧,至于隔壁的福荣,县子自行把握即可。告辞!”

    说完,常九馔侧身一个旱地拔葱,身形斜着飞上屋脊,右脚顺势轻轻一点,便再度向院外飞去。而在另一头,见到剑鸣扬的剑鸣天、剑鸣山二人开始介绍情况。

    “他们四个先后进城,到了王氏铺子。”剑鸣天说:“看起来像是什么势力或者门派的据点。”

    “大哥可是想联合一些人把这个据点拔了?”剑鸣扬说:“但此次来人怕是不够。”

    “无妨。”剑鸣天说:“各国之间派些探子或者武林门人很正常,咱们这边不是好多武者去了大唐嘛。”

    “哦。”剑鸣扬点点头,然后问:“那大概什么时候动手?”

    “只怕得过两天。”剑鸣天说:“城里不好动手,但他们肯定得走,待到离了城,郊外便是我等出手之地。”

    “好。”

    剑鸣山、剑鸣扬二人附和兄长的决定,兄弟三人开始了几日的休养生息。一晃数日,扶余封等人调养完毕,铁虎借着养伤,《黄天神甲术》破入七品境界。几人俱是神完气足之状,于是收拾新置办的行囊,自四沘城北门离开,往太白山。

    “暗处的朋友!”苏布烈示意众人暂停行走,环顾四周不远的林间说:“跟了十里,不如现身一见。”

    “哈哈,小友好功夫,老夫来也,诸位,一同吧!”

    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自林中传来,四道身影倏忽间飞出,似乎还带着青、白、橙、绿的虹光。只见男女老幼四个人落在扶余封等人面前。

    一身青衣的是一个面容十岁左右的男童,青色杜鹃花暗纹缎锦袍,头顶玉簪,身背一把铁剪。

    一身绿衣的是一位貌美的女子,一把撑开的雨伞扛在肩上,她那荷叶色的缎纹衣上绣着山百合。此人大臂、大腿均裸露于外,在小臂护臂、小腿短靴的映衬下甚是美观,尤其是三瓣裙摆使得白腿半隐半露,当真是一柄无坚不摧的刮骨刀。

    一身橙衣的是一位中年男子,面如白玉,剑眉凤目。他的橙衣上绣有红叶片片,手中长箫似乎是他的武器。

    一身白衣的是一位面带褶皱的壮年男人,山羊胡子透露出些许世外高人的风范,一身雪白的缎纹袍子配上斗笠,更有出尘之感,而他的手中没有武器,反倒是腰缠数圈链子。

    “你不是说没好看的吗?”扶余封偷偷地指了指绿衣女子,看向福荣说:“这样的在大唐都算绝色了。”

    “哎哟,兄弟哎。”福荣连忙揽着扶余封,在他耳边小声说:“这不一样,那些真骨贵族多有近亲通婚,能生出好看的不多。这位,这位你还是别指了……”

    说话间,远处四人走近,就听那男童口中发出类似童子的声音,但一听就知道此人即不是侏儒,也不是童子,而是身形长不大的成年人,就见他开口道:

    “春来雨剪杜鹃伤,”

    “夏至山丹断命香。”绿衣女子接道。

    “秋水长天声戚戚,”中年男子说。

    “冬风彻骨雪凝霜。”

    壮年人续完最后一句后,四人手握兵器对扶余生等人说:

    “请阁下止步。”

    “这……”

    扶余封被这种出场方式给震慑住了,再一看苏布烈额头开始流汗,铁虎也是被震慑住了。福荣还算冷静,有些颤颤巍巍地说:

    “无等山四大院首,春花院杜鹃童子石兜直,善用精钢铁剪,坏人兵器,剪人功体;夏岚院百合仙子郑三姑,一柄飞刀伞,远近皆攻;秋月院红枫居士高运机,箫剑鸣锋,音乐剑气;冬雪院北溟智叟袁参启,链鞭飞锤,拳掌双绝。”

    “小兄弟见识不凡,能知晓我等。”高运机此刻左手拂箫说:“若能自废武功,可放尔等离去。”

    “不过是四位三品武者,我等若是一心想跑,你们又能拿下谁?”

    “再加上我们兄弟呢?”

    说话间,剑氏三兄弟自后路堵了上来,扶余封几人前后回顾,发现被围了,心中一沉,今日必有恶战。

    “哈哈哈,诸位兄台、姐妹,是否有什么误会,何必打打杀杀?”

    说话间,常九馔一身紫衣带着三名三品武者赶至,对着三波人马抱拳打招呼,随后看向剑鸣天三人说:

    “剑氏三杰,本帅素知你兄弟三人合击之术可越阶杀人,如今怎的联合无等山欺负后生小辈?”

    “你是哪一道的不良帅?”剑鸣山先不乐意了,恼道:“怎的在新罗,管得那么宽?”

    “本帅自是来此公干,这四位后生本帅作保,有什么恩怨不如就此揭过?”

    “我兄弟三人也想算了,但天意让我等重逢,岂能善罢甘休。”剑鸣天扭头对福荣说:“福荣,可还记得剑心兰?”

    “……”

    福荣闻言脸色一变,有些扭扭捏捏地不说话,剑鸣天见状说:

    “她还心心念念地要与你成亲,你若跟我等回去,此事政变之事也就不追究了。”

    “不成的,俺就拿她当妹子,俺有婆娘,儿子都有了,俺不能在新罗再成婚了。”

    “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剑鸣天说完双手剑一挥,斩向扶余封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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