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的血滴粘连在砍刀的锋刃上,任谁都看得出边大帅的不屈死志。
边大帅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黑衣人停住围过来的脚步,踟蹰不前。
“边大帅你好傻!”
场上异变突生,芦苇荡边的槐黄姐姐上一秒还摇摇欲坠,支撑不住的样子,现在却满身黄光,气势大变。
鬼魅般的身影一闪,一名靠近她的汉子被一拳击中胸膛,身子腾空飞了出去。
“怎么回事,”
“拦住她!”
余下的三名蒙面人一阵忙乱,可是现在的槐黄仿佛化身金甲战士,速度比之前提了不止一个档次,力道也更足了!
单手拎住一人的小腿,嘭的一声,狠狠将对方掼进湿地,右脚往对方后背一跺。
咔,
边大帅听到了骨头碎裂声。
槐黄双手叉腰,冷冷看向余下的两人。
那两个货见机不妙,飞身就往快艇方向逃去。
槐黄纹丝不动。
快艇开动,突突着往落马湖深处逃窜。
槐黄继续不动。
边大帅急了,
“槐黄姐姐,他们要逃了,你怎么还不追?”
槐黄冷冷不发一言。
“噗”,
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金甲战士身子慢慢软倒。
边大帅急忙扔掉手里的家伙事,单腿直立起来,踉跄着往槐黄那里跑去。
他想扶对方一把。
奈何身子太虚,手眼不协调的边大帅抓了对方身体一把,跟着一起摔倒在泥地里。
入手绵软,鼻子里传来阵阵幽香。
这一刻,边大帅跟槐黄四目相对,两人的脑袋挤作一堆,身体也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纠缠到一起。
槐黄俏脸充血,呼吸急促,
“边老狗,你起开!”
“撒手,拿开你的狗爪子!我要杀了你!”
这娘们急了!
边大帅虚弱的回应:
“槐黄姐姐,你把我压在底下啊,你先挪一下,我估摸着才能动弹!”
“你,——”
槐黄语塞,想要运力,无奈身体一点也不听指挥。
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边大帅感觉满怀尽是温柔,某个部位竟然无耻的起了反应。
槐黄感应到了,小姑娘立马闭上双眼,羞愤欲死!
该死!
边大帅大眼珠子咕噜直转,他想说几句话化解尴尬。
“你刚才吃了什么,怎么就一下子那么厉害了,教教我!”
眼前的槐黄睫毛乱颤,脸色一片酱红。
“汪汪,”
芦苇荡里传来土狗叫声,跟着传来说话声,有人在极速的往这边赶来。
“老边,你在哪里?”
“槐黄,槐黄!”
小贺他们来了!
身上的槐黄突然睁眼发力,身子往上一弹,再次重重落下。
“断了!”
边大帅痛呼。
“边大帅,我,我杀了你!”
人声接近,749的人即将赶到现场,让他们看到自己和边大帅这副样子…
羞愤难当的槐花张嘴啃向下边的边大帅。
无奈力有未逮,樱桃小嘴好巧不巧的搭在了边大帅的鼻子上。
边大帅感觉脸上一热,下边打了个哆嗦!
……
“呀,在这里!”
上边的槐黄眼睛一翻,晕了!
完逑了!
边大帅索性也闭眼装晕,这种社死场面,脸皮厚如自己也不敢面对啊!
……
一贯沉静的南华县城突然如临大敌,成了军事重地。
一辆辆的草绿色军车从县城的主路经过,极速赶往西边的落马湖方向。
警车和救护车呼啸着,空中还有一架架直升机掠过。
“打仗了?”
“谁说不是那,我二姨子的姐夫的舅舅在中心医院,听说那里上午接送了五六波伤员,救护车的轮子都给染红了!那人血啊,一瓢一瓢的从车上往下舀!”
“妈呀,那得死多少人!”
……
很快,落马湖方圆二十公里被军队戒严,一波波政府部门的人员纷纷登岛,那里铁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南华县招待所,义薄云天和几个邀约过来找边大帅的边家军正团团围坐,听一个白衬衫黑西裤的小伙子讲话。
“我们对你们这些热心网友提供的线索很重视。嗯,”
“现在的调查结果是,一位边姓钓鱼人在落马湖上垂钓时,不幸遭遇了一次地质塌陷。”
“好在我们的营救人员及时赶到,他已经被送进了人民医院,目前恢复情况良好。”
小贺一本正经的跟兄弟伙们解释。
网名“转角遇到屎”的网友提出疑问:
“老边他出事前接了个电话,对方说岛上有什么东西通了灵,让他赶快逃,这事蹊跷啊!”
小贺尴尬一笑,
“这个情况也查明白了,纯属有人恶搞。”
“估计是主播为了博流量,这个,后期我们会向边姓主播提出告诫,毕竟,不能为了点网上的流量就虚假宣传吗!”
“义薄云天”几个不说话了。
小贺:
“我代表组织上再次对各位的热心帮忙表示感谢。”
“边大帅他现在很安全,这个请各位放心。同时我们也会把你们过来探望他的情况向当事人进行转述。”
”希望各位回去后对此事保密,不要再提。来,这里有一份保密协议,各位过来签一下。”
……
南华县人民医院,特护病房。
病房外的走廊上一片人声嘈杂,夹杂着某位女性的高声喝骂,
“滚开!”
“我要进去弄死他!”
“卞鹤,我跟你讲,你今天要是拦我,我立马向我三姨告状。”
“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问诊台的两个小护士看着走廊尽头挤做一团的人群,
其中一个探头问道:
“这都今天是第三次了,特护病房的那位到底怎么8号床的那位姑娘了?”
“嘿,这还不简单。”
另一名截口道:
“因为感情呗!”
“估计是感情破裂了。要么就是那男的背着他女人在外边乱搞,被他老婆发现了!”
“砰”。
一只拖鞋正好砸中问诊台,把两个嚼舌根的小护士吓得惊声尖叫。
槐黄恶狠狠的盯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表哥,双手紧攥。
卞鹤慌忙摆手:
“她们乱说的,你当没听见!”
“啊”
“嘭”
“哗啦!”
现场再次陷入混乱!
特护病房内,边大帅翘着脚蹲在床底下,瑟瑟发抖。
“吱呀,”
病房门被打开,一双红色高跟鞋正从门口迈着莲步走过来。
“呼”,
不是槐黄。
床底下的边大帅长长出了一口气。
“你怎么那个小姑娘了?大帅哥,你跟小时候一样吗,还是这么喜欢往床底下钻!”
嗓音像清泉滚在石上,边大帅一下放松。
是跑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