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人不如靠己!
大队部里人去楼空,边大帅索性坐到水泥地上,凝神闭气,意图动用自己的绝世武功。
直到一张俊脸憋的通红,连着放了七八个响屁,肚子咕噜噜叫了好几回,有点头晕的边大帅这才不甘心的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家的方向走去,
饿了!
管他娘的什么龙气,鲤鱼!天大地大,吃饱饭最大!
院子里面已经亮起了灯,莽哥正咋咋呼呼的帮忙端菜上桌。
边大帅捞起一块排骨进嘴,含糊不清的招呼老娘过来吃饭。
“饿了你俩就先吃,我再去炒两个,等会你三叔和你爹好下酒。”
边大帅招呼徒弟过来吃饭,十几分钟后,老娘端盘子出来时,发现桌子上的六大盘菜已经被吃光,电饭锅里满满的一锅米饭也见了底。
好儿子把最后一块排骨嗦进嘴里,
“娘,没吃饱!”
老娘:……
第二锅米饭下肚,老老边和三弟才姗姗来迟。
老哥俩看着一桌子的空盘子,简直要怀疑家里边遭了贼了。
“大帅他出去半年,不光模样变了,饭量也快赶上生产队的牛了,他爹,没事吧?”
尽管已经被老老边打过预防针,老娘还是很担心自己的亲亲儿子。
“没事。你再给咱俩炒盘花生米,拍个苦瓜。”
老老边摆摆手,拉开椅子坐在了儿子对面。
对面的边大帅终于吃了个七八分饱,自己把饭桌清空,从老老边没有当场发作的表现看,莽子的路虎车不保了!
“爹,我好朋友莽子的车呢?”
边大帅问。
“嗨,”
“出了点小状况,送去汽修厂了。”
老老边虚虚的应道。
莽哥:……
得,自己又要给老爹擦屁股了!
好在莽子人傻钱多,是个实在人!
不占理的老老边从裤兜里掏出两瓶营养快线,分给莽哥和儿子一人一瓶:
“越野车不好玩,那,给你俩一人一瓶饮料,咱们扯平了。”
边大帅:……
莽哥:……
桌子上没外人,边大帅跟老老边问起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爹,我怎么除了容貌有变化,力气大了点,吃的多了点,一点也没有通了任督二脉的感觉呀!”
边大帅对老爹鼓吹的血脉觉醒很不满意。
对面忙着跟二哥争抢花生米的三叔抬头:
“帅啊,你这是武侠看多了。血脉这东西很玄,也没有上讲的那么玄乎。”
“他只是改良你的体质,至于武功心法那些东西,都是外物,祖上以前倒是有不少,破四旧时被人一把火给烧没了!”
“所以说,嘿嘿~”
三叔滋溜了一口莽子贡献的茅台酒。
~~
也许是见到一旁生闷气的边大帅实在是可怜,酒足饭饱的老哥俩假模假式的掏出老旧的几页族谱,扔给边大帅。
老老边打了大大的个酒嗝:
“帅啊,师傅领进门,修炼在个人。你现在又是749的人了,多跟组织上联系联系,自己想办法进步吧!”
族谱泛黄,被翻看的人搞出了毛边,写到五代姓项的先辈名字,下边就空了。
边大帅揣测是从那个时候起,项氏的后人改了姓,感觉愧对先人,这才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名字列到谱子上。
边大帅:
您老这意思是我以后你们俩就不管了呗!
说曹操曹操到,裤兜里的华为手机叮铃铃响起,边大帅掏出来一看,
卞组长。
“大帅,你现在在家?”
组长问自己。
“在的。”
“好,你发个坐标过来,组里一会有人去找你。”
电话挂断。
叮铃铃,电话再响,竟然是个未知号码。
“边小友,天擎一会上门拜访。”
听声音像是南华县见过的扈姓老者。
怎么突然间都来找自己了?边大帅一下陷入沉思。
咕噜,
肚子在叫,一股特殊的感觉从小腹升起,带着一丝丝绞痛。
边大帅慌忙起身冲进了厕所。
炮声连天。
莽哥视线里,老老边和兄弟伙两个交汇了一下狡黠的眼神,
三叔:
“开始了。”
老老边:
“你下了多少,怎么这么快见效?”
三叔:
“一整包泻药都下上了!”
老老边:
“妈蛋,你要害死他?”
三叔:
“他现在的身体经得起造,这样才显得逼真吗!”
莽哥后背一凉,忍不住低头看了眼桌上师傅喝剩下一半的饮料。
半晌,边大帅扶着腰缓缓走出厕所,一脸蜡黄,与刚才胡吃海喝的神态迥异。
噗,
又是一个响屁窜出,边大帅提裤子又拱进了厕所。
炮火连天+1
+2,
+3
+4
……
半个小时时间,边大帅蹲完坑总能坚强的从厕所里歪扭着走出来,尽管努力离开,却又始终不能离开厕所两米开外,观众莽哥看的心头拔凉。
桌子对面的两个为老不尊者偷偷摸摸打了几个电话后,一伙伙赤膊袒胸的村民们相继提了镰刀,斧头,大砍刀进了师傅家的后院。
人群聚在老老边周围一阵嘀咕,后来又往外散开。一会儿功夫,边家屋前屋后聚满了头缠红带的鸡鸣返村村民。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还有人在不停打着电话:“喂,老三,在哪呢?马上回家,你边叔家有事,过来帮忙!”
“多带人,抄家伙,一会说不定要干起来!”
……
白天面善的鸡鸣返村民这一刻显得空前团结,个个匪气十足。
屋子外头传来沉闷的马达轰鸣声,显然来了不止一辆车。
此时的边大帅终于不再窜稀,正有气无力的靠在椅子后背上。
老老边脸色凝重的吩咐他:
“不要动,表现的要多虚弱就有多虚弱。”
说完带着几个有年纪的就迎出了门。
边大帅和自己的乖乖徒弟知趣的变身两只听话的鹌鹑,直勾勾的盯着大门口。
“领导你们可来了,等你们半天了,把我和三弟都快急坏了。”
大嗓门的老老边陪着几个人就进了院子。
一名三尺长須的中年人当先进来,后边是几个和尚道士之流的,看着都精神矍铄,气势不凡。
笑吟吟的卞鹤组长和一脸恨意的槐黄陪在了人群末尾。
边大帅眯了眯眼,半死不活的瘫在椅子上,想站起来,却又无能为力。
老老边在一旁打边鼓:
“也不知道是不是撞了邪了,吃晚饭就变这样了。现在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小友坐着就行。”
打头的中年人前进一步,双目如电,在边大帅身上逡巡片刻,紧跟着抬手给边大帅号起了脉。
一股暖流从中年人的指缝流出,沿着边大帅浑身转了一圈,拉的虚脱的边大帅忍不住舒服的叹气。
“咦,奇怪!”
中年人收回手,捻须不语。
“什么人敢擅闯民宅,拦住了!”
院子外一阵嘈杂。
蹲在墙角的二傻子抡起粪勺就冲了出去。
“敢来鸡鸣返闹事,欺负老实人呢?!”
外边村民的呼声渐高,从门缝里往外看,能看到村民手里的大砍刀映出的寒光。
“让开,否则我不客气了!”
有陌生人在对着村民喊话。
“哎呀,你打人!兄弟们,快打110,120哎吆我的老腰断了,没个百八十万你们今天一个也别想走!”
听动静应该是村东头的进山叔,老家伙的儿子资产过亿,平日里养尊处优的惯了,没想到耍起无赖来也是把好手!
嗖,
一个黑影从外边快速进了院子,边大帅发现对方是南华县救了自己两回的扈姓老头。
扈老头有些狼狈,功夫衫的一角被人撕开了,头顶的发簪也歪了。
“边小友,你村里的人把我的两个同伴围了,你快阻止他们。”
老家伙一脸急色,一改上两回的从容不迫。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
好汉架不住群狼。
任你武功再高,天上会飞,地上能跑,在广大的人民群众面前,俺们能瞬间淹没你!
鸡鸣返,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