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兄,外边出不了什么大事,你且过来看看边小友,他的体内有古怪。”
749的中年人招呼大呼小叫的扈老头。
后者已经发现了半死不活状态的边大帅,随即上前打量起来。
虽然容貌返老化童,小边的脸却白的吓人,中气不足的狠。
脉搏时断时续,比九十岁的老头强不了多少!
扈老头疑惑抬头,看向749的带头大哥:
“先前泰山这地界的能量波动动静不小啊,难道不是应验在这小子身上?”
中年人点头:
“祥瑞要是落在边大帅身上,的确不应该是现在这种情况。我看他虽然容貌有变化,身上却是一潭死水,像那破屋漏风。”
老老边不经意踩了儿子一脚,后者应景的哼哼了起来。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呀?就在三叔院子里呆了一小会,就浑身无力,头疼欲裂!”
边大帅费力得睁眼看向人群后排的卞鹤组长:
“卞组长,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还要报效祖国,为749添砖加瓦呢!”
卞鹤:
嘎!
槐黄这丫头脸上竟然也变了颜色。
“我有一法。”
扈老头突然拿出一根银针,手指一捻,就要往边大帅身上扎。
“搞什么?你要害死我儿子?!”
老老边不干了,老家伙举着锄头站在了边大帅前头。
749的中年人面色一冷,抬手一挥。
“咔嚓”,
铁锄头和木头把身首异处。
“边大帅他的情况事关国家机密,由不得你胡来!闪到一旁去。”
749的人迅速上前,把边大帅和鸡鸣返的人隔开。
“吆喝,这是欺我项家只有大帅他一根独苗,要以势压人了!”
老老边和几个院子里的兄弟伙抄起家伙事,气势上一点也不怂。
“大家住手!”
卞鹤组长在原地一言不发,看样子是跟自己站到了对立面了。
边大帅沙哑着嗓子阻止老父亲。
“爹,让他们看。我大不了一死,别连累了乡亲们。”
说完这句话,边大帅脸色转为蜡黄,表情扭曲,显然现在的身体正在承受着某种疼痛的折磨。
扈老头不忘给边大帅心里头撒盐:
“小伙子还算识相。你们想违抗749和我们天擎两大组织,简直是蚍蜉撼大树。”
“来,让我试试你,看还有没有挽回你体内散掉的空气的余地。”
边大帅眼前银光一闪,眉心处便被扎中。
嘶,
银针在皮肤下一搅,边大帅痛呼出声,豆大的汗珠瞬间打湿全身。
“大帅!”
老老边哥几个担心的往前冲,却被一股无形的气罩挡住,只能在几步外眼睁睁看着儿子痛的死去活来。
银光再闪,扈姓老者盯着手里沾血的针尖片刻,眼神渐渐转为黯淡,
“不知道什么原因诱发,边大帅体内的气散了,除了容颜有变化,他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了。”
“啊”,
槐黄那丫头惊呼。
中年人带着749的人闪到了院子一边。
老老边哥几个聚拢到边大帅身旁,
“怎么会这样?我苦命的大帅啊!”
老妈过来抱住边大帅的大腿,声音带着哭腔。
老老边和三叔脸色阴郁,好不容易燃起的家族复兴荣光,在几个小时后灰飞烟灭,哥俩不知道该哭还是该嚎。
“现在去周围看看,说不定能找到那些漏掉的龙气的蛛丝马迹。”
带头大哥说走就走,749的一行人陆续走出小院。
气死缠身的边大帅现在化身衰神,这些大佬仿佛唯恐被自己沾染了不祥。
更不用提过来安慰自己一下,填补填补自己从天堂到地狱的失落。
边大帅喊住殿后的卞鹤:
“组长。”
卞鹤停下脚步,看了过来。
边大帅凄然一笑,
“反正是没什么屌用了,我现在申请退出组织。”
卞鹤尴尬一笑:
“你说什么傻话,忙完这阵,我让小贺接你去北京大医院看看。”
“嘿嘿,”
边大帅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浓痰,手脚哆嗦着把红本本掏出来,示意徒弟帮忙递给卞鹤:
“就不给组织添麻烦了,只希望749不要强迫我这个普通人继续留在组里。”
见对方去意已决,卞鹤收了证件,叹气道:
“大帅你以后保重身体。”
走了。
边大帅愕然发现槐黄那丫头竟然闷不吱声的走到了自己跟前。
咋滴了,俺已经这么惨了,姐姐你还要过来踩一脚?!
“这是我师门的保元丹,对身体恢复有好处。”
槐黄姑娘把一个小瓶子搁在边大帅手里,转身离开。
边大帅支撑着身子,想要跟对方来个亲切的挥手握别,无奈身子太虚,又重重的摔回到椅背上。
马达轰鸣,外头几辆车相继离开鸡鸣返村,外边的嘈杂声渐歇。
“侯哥,要不要让三联系一下省立医院的大夫,送大帅去济南看看。”
进山叔凑过来问道。
老老边摆手,
“嗨,根子上的毛病,不归医院管。让他在家里慢慢养吧!”
三叔五爷的依次走过来问候了边大帅一番,大家纷纷摇头叹息着离开。
院子重归宁静。
前一秒还矮矬衰的老老边一下子精神起来,扒着门缝往外头看了半天,又悄默声的走了回来。
老老边和三叔两个人四个大眼,锃明瓦亮的盯着在场的唯一一个外人莽哥看。
莽哥眼里,老哥俩身上透着股子杀人灭口的气势!
莽哥被三叔手里的镰刀晃眼晃的心慌慌,止不住的咽唾沫。
“那个,这个,师傅,”
这家伙突然急中生智,嘴里头蹦出一句:
“我去汽修厂看看我的车修的怎么样了!”
好徒弟撒丫子跑路了。
院子里只剩边家的四个人,三叔掰开边大帅的嘴,往里头扔进一颗小药丸。
咕咚,
边大帅差点被噎死,药丸入口即化,一股辛辣味直冲脑门。
“大帅,吃了这颗药丸你会一直昏睡不醒,待会我俩把你架到床上,你就尽管睡。祖先传下的这份机缘,你到底能得着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老老边的声音从边大帅的左耳朵眼里进,又从右耳朵眼跑出来,声音越飘越远,自己的意识也渐渐模糊。
安置好边大帅,老老边和三弟蹲在院子里抽烟。
此时冷月无声,寒露初起。
三叔往地上掷了一卦,三块龟甲诡异的叠到了一起,尖头一起指向东方。
“东边巨变将起,生灵涂炭啊!”
老老边愕然抬头往东看去。
大地突然一颤,东边的天幕上有红色的血光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