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气息一敛,目光顿时锐利异常。
叶轻轻摸摸他的头,“哦哦哦,小深深不怕不怕,姐姐不会告密的,姐姐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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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眼里除了震惊还带着一丝羞耻,话都不会说了。
她,怎能如此!!!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是吧!”
叶轻轻眼里闪着得意的光芒,扬起嘴角,“因为我聪明啊!”
超近距离的四目相对,云深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其实,他想说的是,怎么敢摸他的头,怎么那样称呼他。
如果不是叶轻轻给了他造火石炮的方法,也不会猜到那两人是相互合作的。
一个广招工匠给自己建皇陵,另一个招募方士炼丹,而火药最初就是炼丹的方士发明的。
若是试验过程中弄出了声响,就对外说炼丹炉炸了。
这两人分明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合伙造大炮呢!
也难怪,姓云的除了远嫁和亲的公主,就剩这两独苗。
若不联手,就等着逐个被灭吧!
这么一想,叶轻轻觉得他也怪可怜的。
甚至是今天让璟王一人拍下伟哥,也是预谋好的。
如此,想买药的人必然不会轻易动璟王,也不会让别人动他。也算是一种保护手段。
是不是在危机中,人都会被逼得更聪明一点。
叶轻轻戏谑道:“还有啊,我送来的伟哥可不止那一点,难不成都让你偷偷吃了?”
“我想想,难道是你召刘婕妤来清凉殿那几天?是不是很好用?”
温温的气息洒在他的脸上,云深的心跳幅度有些大,扯得心口生疼。
可看她恣意地笑着,心中又莫名恼火,声音也变得冷硬,“对,就是那几天,药效确实好。”
灿烂的笑容逐渐枯萎,叶轻轻只觉得一点刺痛从心口延伸到手心,怪让人难受。
她捏了捏手心,讪笑着,“不好意思啊,玩心开过头了,我没想打探你隐私。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待所有东西拍卖完,万宝楼清了场,云深才慢悠悠从包厢里出来。
在计算器的帮助下,账目一早就算了出来。
云深拿起账本扫了一眼,五千三百七十二金,这个数额还不错。
待那些人再向璟王买了药,至少还得有两千多金。
有了这些钱,有些事便可以正式启动。
璟王云泽不知何时又从哪个门溜了进来,看到叶轻轻的第一眼便打趣道:“没想到这女刺客还是个美人呐。”
叶轻轻看向他,脑子里就两个字洒脱。
那放荡不羁漫不经心的模样,确实和纨绔子弟很像。
“王爷你也很潇洒帅气啊,万人迷那种。”叶轻轻毫不吝啬的夸赞。
云泽的笑脸更加得意,“娇羞的女子见得多了,这么直爽大方的还挺难得,颇对我胃口。”
“只怕你无福消受,她的风流放浪可不比你差。”
云深淡淡的声音一出,本就心情不佳的叶轻轻再次受到重创。满目诧异地望向云深,他就是这么看待她的?
也不知道自己在恼什么,叶轻轻就是觉得心口发堵,想骂人。
“那就是同道中人了。”云泽笑道:“如此看来,我们还能交流一些心得!”
叶轻轻黑着脸,越想越气,猛然抓起账本砸到地上,“这些钱是我帮你赚的,你就这么诋毁我?”
云深看向她,微凉的目光里似乎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你很在意在璟王心中的印象?”
“是你造谣毁我名节!”
云深瞥了一眼云泽,再看向叶轻轻,“你我同床共枕多日,哪一次不是你主动爬上我的床,你还有名节吗?”
叶轻轻心头一震,仓惶地避开他的视线。
哪怕是在现代,她随意爬上了别人的床也会遭人唾弃,何况在这样的封建社会。
虽然他们规规矩矩什么都没做,可是说出去谁会信。
即便是当事人云深知道她是清白的,也还是会鄙视她。
若不是她有些利用价值,只怕是早被他砍八百遍了。
回宫的车驾里,气氛有些凝重。
叶轻轻思来想去,她不可能会喜欢有老婆的人,可为什么她会那么肆无忌惮,做那么没道德的事?
她恍惚想起以前定下的美人计,是因为她要骗取信任,还要骗走他的金子。
半年了,她什么都没办到,还帮着他大赚了一笔。
叶轻轻轻笑出声,“那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目的吗?其实,我是为了找人。”
她拿出已经泛红的八卦石,接着说道:“这是我阿母的东西,她从这里去了我所在的那个世界,我不是在她身边长大的,想着也许她也在找我,所以我就想找到她问一问。”
“我第一次来这里是偶然,第二次便是有预谋的,我想着可能她回到这里了,所以我才老是往这边跑。”
叶轻轻抬头看向云深,努力克制着泪水,微微一笑,“我真的没有恶意,最多就是想过用美人计骗取你的信任,再多捞点金子。现在金子够多了,我也该回去了。”
“你什么意思?你不找人了吗?”云深看着她,没有察觉自己有些紧张。
叶轻轻摇摇头,“每一次,哪怕我没有握紧这块石头,它始终在我身边。这本就是我阿母的,所以,我想我阿母根本就没有回到这里,是我找错了方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云深终于开口,“今天赚了几千金,我还没有给你结算酬金,等回了宫,我就给你结算。”
“还有你之前那些镯子,还没有全部拿走,等考工令改造……”
“不用了。”
叶轻轻看着他淡淡笑着,“你不给我机会,我也没办法赚到那些金子,我的已经够了,剩下的你用在百姓身上就好。”
“回去我和他们告个别,以后再也不会来骚扰你了,你也不用提着心防备我,终于能够摆脱我了,是不是很开心啊!”
“……”
云深眼中带着一丝无措,脑中似是混沌一片,想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胸腔中闷闷的钝痛感朝着全身扩散开来。
“怎么?你不信啊!我发个誓,我要是再来,我就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