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闻宴挑眉看着她:“你错哪了?”
“我、我不应该因为爸爸的话动摇了我们结婚的念头……”
“还有呢?”
“还有?”苏染要哭了,“我、我不应该因为没有发生的事,就不相信你……”
“……”
男人抿着唇,沉默了一瞬。
苏染眨着湿润的眼睫看着他……答对了?
“染染……”男人的声音跟着气息一起送进她嘴里,有点儿烫,嗓音沙得厉害,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为什么一遇到事,我就是被你舍弃的那一个……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这种感觉……”
苏染一听,心脏像是被人突然攥住。
这个男人,外表看上去总是漫不经心的,说话总是一半玩笑一半认真,苏染好像还没有发现过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可是这是第一次,苏染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了“害怕”这个词……
“轰”的一声,心里原本筑起的心墙轰然倒塌。
她在他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声音温柔:“我不会舍弃你的……林闻宴,你低估了你在我心中的重要性。”
“当真?”他埋在她颈窝里,闷闷地笑着,“那你多说说,怎么个重要法?”
苏染的耳尖被他带出来的热气喷得通红,肩膀气得一颤一颤的:“再说就太肉麻了,差不多得了……”
“明明差很多,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林闻宴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一只手捏住了她的,指尖触感软糯,“染染,我想听你说……”
苏染抿着唇,不吭声,直到嘴里终于忍不住发出一阵阵低喘声。
她咬了咬唇,被他逼得把脑子里最羞耻的话都说了出来。
许久后,男人勾了勾唇,温润的唇瓣贴了上来。
男人的湿衣服早被褪了去,被扔在地上,盖住了她的那套裙子。
他的宽肩窄腰,劲瘦有力,苏染得了空的手臂刚准备搭上他的肩,目光却忽然顿住了。
她指了指一旁的一坨白色,然后慌乱地捂了捂胸口:“它、它……”
林闻宴纳闷地循着她的视线望去。
只见麻球正蹲在客厅的一个柜子上,睁着圆溜溜的漆黑大眼睛,正居高临下、堂而皇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它的两个铲屎官在沙发上……打架。
林闻宴把头转了回来:“就一只猫而已,别管它。”
虽然是只猫,但那目光太肆无忌惮,苏染可不习惯在这种情况下被围观……
苏染使劲地拍他:“我不要弄了……”
箭在弦上,岂有不发的道理?
林闻宴咬了咬牙,从沙发上爬起来,单手拎起麻球,将它扔到了阳台上,丢下一句:“自己去隔壁待着。”然后就把阳台门锁上了……
玻璃门外传来麻球“嗷呜”一声惨叫,似乎还在不甘心地用爪子扒拉阳台门。
“德行!”
林闻宴皱眉看着它,轻嗤一声,平时宝贝的闺女,如今成了碍眼包……
林闻宴回到客厅,将苏染从沙发上抱了起来,直奔卧室。
苏染搂着他的脖子笑:“林闻宴,再过几天我们就搬家吧。”
林闻宴:“好。”
苏染:“我想给麻球买一个更大一点的猫窝。”
林闻宴:“一定要带锁的。”
苏染:“哎呀,你说的那是笼子,不是窝,别那么对它。”
林闻宴:“……”
苏染:“过几天我还得联系房东,把这房子退了。”
林闻宴叹气:“我交给你的房产本,你一定没有仔细看。”
苏染:“什么意思?……不会这间你也买下了吧?”
林闻宴:“嗯哼,和隔壁那间一起买的。”
苏染嘟囔道:“又乱花钱……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乱花钱了。”
林闻宴:“遵命!但是老婆大人,我们现在能不能别说那些了,先干大事?”
苏染笑:“什么大事呀?”
林闻宴眸色暗沉:“传宗接代的大事。”
男人将她放在床上,大手落下去抓着她嫩白的脚踝便折起来,紧接着呼吸一沉,原本被突然中断的气氛忽又升腾了起来……
……
有宋喻的操持,苏染和林闻宴的订婚礼圆满完成了。
之后,两人就搬到了林闻宴的别墅里住。
苏染在新家里忙里忙外地收拾时,收到了婆婆宋喻送的那件特殊的礼物——旗袍。
那旗袍的制作着实是花了不少时间,但光看工艺就知是精品。
苏染小心翼翼地摸着旗袍上面的盘扣,对着镜子试穿了半天。
然后,她拿出手机,翻了翻手机上面的日历,歪着脑袋若有所思。
苏染将旗袍换下,没过一会,林闻宴就从外头回来了。
苏染踩着拖鞋奔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小脸笑得明媚:“林先生,请你把后天的时间空出来留给我。”
“后天?”林闻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笑一声,“是要帮我过生日吗?其实不用给我整那些……我那天还有几场会议要开呢。”
“那你给我半天,要上午,一个上午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你要干嘛?”
“领证啊。”苏染的唇角不自觉地上翘,“在你生日那一天,我要穿着婆婆送我的旗袍和你去领证。”
男人的喉结滚了滚,压着嗓音缓声说:“你确定?人家结婚领证不都是挑女方生日那一天的吗?”
苏染笑眯眯地说道:“反正现在家里的财政大权都在我手里,家里有什么事不都应该我做主吗?……而且,我的生日还要半年呢,你确定要等?”
“……”好像的确是太久了。
男人眼角眉梢都不可抑制地流露出笑意,斩钉截铁道:“好,我们后天去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