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松丝毫不慌,不咸不淡的说:“我这是为你早作打算,子承父业不是挺好的嘛”。
何金水气极反笑,“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了”?
“谢谢倒不用,兄弟之间不必这么客气”,温少松打着哈哈。
“果然不愧是多年合作无间的好兄弟,你我都想到一块去了,哎,你可真不够意思,在宁南市御院七号别墅的新家怎么不邀请我来坐坐啊”,何金水在电话里调笑,温少松脸上的笑容僵硬,眼神阴鹫瘆人。
何金水没有理会温少松的沉默,继续说,“你这个女人不错,就是孩子嘛小了点,如果有个十来岁就好了,我保证收他为徒,传授我一身的本事给他”。
“何金水,你想怎么样”?温少松淡淡的问,语气却包含着滔天怒火。
“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这是我跑江湖留下来的好习惯”,何金水收起笑脸,“既然你这个兄弟这么为我着想,担心我儿子,那作为兄弟我是不是该礼尚往来”?
温少松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水哥,你直说想怎么样吧”?
何金水看了看在床上的一对母子,阴恻恻的笑了笑,“你挑女人的眼光真的不错”。
温少松眼中怒火更甚,但语气扔轻描淡写,“谢谢夸奖,我对生活的质量要求比较高而已”,顿了顿,温少松又说:“朋友妻,不可欺,你可别犯了道上规矩”。
“哈哈哈”,何金水放肆大笑,“你紧张什么,我没说要欺负她”。温少松听了稍微松了口气。
“我只是在盘算是把她卖给偏远山区的光棍呢还是送到日本去拍戏”,温少松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刚想说话,电话里又传来何金水的声音,“至于你这个儿子,我想想啊,要不我卖给阎老大,也让他子承父业?你说这样的安排好不好”?
阎老大?温少松握着电话一阵恍惚,好久才回过神来,看来何金水都知道了,但温少松现在不敢和何金水翻脸,先不说自己的女人和儿子在他手上,最主要的就是阎老大还没完全把贩毒网络建立起来,现在只是摸索试验阶段。
温少松空着的手紧握着又松开,又紧握,连续几次后温少松才缓缓说,“水哥,什么事都好商量,侄子的事确实是我过分了,但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既然你不喜欢那我给你赔不是,另外我再赔偿你二千万,此事一笔勾销,你还有别的要求吗”?
温少松的意思很明白,你这样做无非就是逼我和你谈判。行,那就谈判,事情由我而起,是我做的不地道,现在被你抓住把柄了我认倒霉。我赔礼道歉,但你也不能狮子大开口,两千万是温少松的底线了。
听着温少松开出的条件,何金水只是冷笑,等温少松说完后,他淡淡的说,“嗯,两千万买回两条人命,确实够大方,既然你给了底线,我也不能漫天要价,行,就按一千万一个人计算,那你算算你在羊城市、沿海市、永安市、北兴市,还有澳门、香港等等,一共要多少钱”?
温少松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像生根似地定在那里,如泥塑雕人。心里的恐惧急剧放大,眼中的惊恐意味浓重,他实在没想明白自己家人的秘密怎么会让何金水知道的?
这绝不是几天就能探查清楚的,何金水如此精准的点出来,就说明他早有准备,宁南市的房是三年前置办的,用情妇的名义买的,这个情妇也是温少松最在意的,因为只有这个情妇才给他生了个儿子,其余的都是女儿。
是自己身边有内鬼吗?他脑中扫过身边人的样貌又一一否决。温少松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自己哪里出了问题,最要命的就是都被何金水掌握了,就算现在想安排人去帮忙撤离也做不到了,因为不知道其他几处何金水会做什么手脚。
“温少松,我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在女色上面还这么起劲?你就不怕死在女人肚皮上吗”?何金水知道温少松现在必定是乱了方寸,继续调笑他。
“死在女人肚皮上我乐意,只要不是死在你手上就行”,温少松声音有些颤抖,他很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利令智昏去招惹何金水这个煞星。
对于何金水,温少松一直都有些害怕,很多时候面对何金水,温少松都很没底气。缘于什么呢?温少松仔细分析过,认为还是何金水的凶残给了自己无尽的心理压力,为了破除这种魔障,能让自己在何金水面前挺起腰杆,他一边表面上对着何金水恭敬有礼,暗地里一直收集何金水团队的资料。
除了害怕的原因,还有个原因就是温少松的毒品生意越做越大,但利润却没提高多少,经过分析调查,发现何金水的运毒渠道吃掉了很多利润,但是要让温少松和何金水摊牌翻脸,温少松不敢,于是温少松开始有心组建自己的运毒渠道,抛开何金水。
这么些年温少松一直处心积虑想找机会对付何金水,奈何何金水神出鬼没,做事谨慎,温少松的人根本摸不到何金水的边,反而让何金水警觉,温少松损失了不少好手。
温少松正愁着怎么对付何金水,没想到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一年前,润和酒店赌场的负责人打电话来说,有人在赌场输了五十多万,没钱给,圈进了那个年轻人,打电话给他家里交钱赎人,谁知年轻人给的电话是何金水的亲信,负责人知道何金水和温少松的关系,所以打电话问怎么处理。
何金水?有关何金水的信息,温少松都很有兴趣,于是叫负责人把那个年轻人带了过来,一问之下才知道是何金水的儿子,温少松大喜过望,慷慨的免除了何子安的赌债,又和蔼可亲的询问何金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