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金水为人谨慎,温少松在何子安的嘴里并未得到有用的消息,于是温少松就盘算着怎么利用何子安。知道他好赌,温少松就示意手下做局。
每次何子安来赌场都是先赢后输,欠的赌债越来越多,直到欠了一千万时,温少松才露出本性,要求何子安配合他安排的人贩子去拐卖人口,以此把柄来要挟何子安为自己做事,真正的目的还是利用何子安来对付何金水。
温少松觉得既然从外围没法打开缺口,我就用你的人从内部打开缺口。但温少松也没想明白何金水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这些内幕。
现在何金水反过来用家人威胁自己,温少松怒意难平,不甘心又没办法,只能任由何金水宰割。
回到现实中,电话那头的何金水没再说话,温少松知道他在等自己开出价码。温少松语气萎靡,“水哥,你说吧,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他们,只要我有都给你”。
“唉,你真可怜,找了这么多情妇生了这么多个,怎么才只有一个儿子啊,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了”,何金水在那边惺惺作态说着风凉话。
擦NM,温少松不自觉的握紧拳头,赔笑说“水哥,别玩兄弟了,你就看在我只有一个香火的份上,放了他们好不好”?
“好,这个好说,兄弟一场我不会太为难你,就拿你一条命抵他们所有人,这个买卖做的过吧”?
温少松阴沉着脸:“水哥,你这是逼着我和你翻脸,行,你要我的命可以,说个地方,我单刀赴会给你送命过去”。
“哈哈哈哈,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的命这么金贵,我可要不起。不过倒是有几件事给你提过醒,一把你手上掌握的何子安把柄交出来,二你既然想抛开我们单独干,我没意见,我可以退出,但你不得再骚扰我,三嘛,把你之前吞的钱给我吐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你明里暗里做假账吞了不少的钱,这么些年也有小五千万了吧,都给我吐出来”。
“好”,温少松一阵肉疼,五千万啊,要卖多少货才有这个利润。
“等会给你交易的方式,我要的东西都到位了我自然会放人”。
挂了电话,温少松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往地下摔,惊动了房内的女人和楼下的保镖。几人愕然的看着气凶凶的温少松,大气都不敢出。
“立刻安排人去筹五千万的现金,一天之内必须到位,另外安排人把何金水在云河市的人都给我盯死”。
等保镖领命走后,那个女人轻挨着温少松,不断用手抚摸温少松的胸膛,口吐兰香,“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妹妹小娜和小俊被何金水抓走了,要把这么些年被我们吞掉的钱吐出来,MD,你立刻排查我们的人,这么精准,没有内鬼他根本就不可能报复来的这么快”。
女子听到自己的妹妹和侄儿被何金水抓走,也是大吃一惊,又迅速恢复冷静,“现在大张旗鼓找内鬼不合适,会打草惊蛇,你不要心急,越急越容易出错,当务之急是先救回小娜和小俊”。
温少松听了后冷静了下来,“小敏,你说得对,就按你的意思办”。
小敏转身,温少松突然又拉住她的手,小敏疑惑的看着他,“还有事吗”?
温少松愣了一会摇摇头,“没事了,你去忙吧”。
温少松颓废的坐了下来,把脸埋进双手间,他不敢和小敏说其余的情妇和孩子,不然非闹翻不可。
何金水,想到这个人的模样,温少松就怒火中烧,无数次交锋都败在他的手下,成了温少松心里挥之不去的噩梦。
何金水把玩着电话,眼里忧心忡忡,这次就是打了温少松一个措手不及,顺带告诉温少松,他何金水可不是好惹的。云河市的人早就撤走了,何子安也被他送出国外去了,这混小子拐卖的竟是小海。
何金水除了狠狠打他一顿出气之外毫无办法,连何子安也不知道小海最后哪里去了,他只负责接应。
何子安当知道被自己拐卖的孩子是表哥李强的儿子时,惶恐不安,去外地躲了起来,直到何金水打电话要他回来过年时才敢露面。
那个旅馆的老板其实是何金水的内弟,两个人被何金水狠狠收拾了一顿,又安排人送他们去国外躲藏,没有他的批准不准回国。
现在何金水忧虑的是怎么面对李强,他苦笑了一声,这叫什么事,查来查去竟是自己儿子拐了表哥的儿子。
何金水也明白,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李强知道内情,否则不是一个何子安拐卖的事,牵出来是一大片人,这也是为什么何金水不敢在电话里多提拐卖的事,就怕温少松起疑心。
何金水现在有点后悔在营救李强的事上让温少松出面了,现在只能祈求两边都不会碰面。想到李强,何金水又是头疼,好死不死李强非要在云河市盯着,那是温少松的地盘,稍不注意就会露馅。
何金水有点害怕,他无法想象有一天李强知道内幕后会怎样,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李强,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外甥,发生冲突自己站在哪一边呢?手心手背都是肉。
长叹一声,何金水转身,背影有点萧瑟,到了那天再说吧,自己身上背了无数的债,也不差这一条了。
凌晨四点,“大哥,何金水的窝点都没有人了”,听到这个结果,温少松一点都不意外,若是还有人,那就不是何金水的作风了。
温少松挥了挥手,让手下离开。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漆黑一片,夜凉如水,温少松喃喃自语,“老何,你厉害,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想来不是我这里出了问题,而是你一早就有针对性的安排了吧,高,实在是高,又教会我了,我是真心服输啊”。
第二天下午傍晚,何金水再度来电,“我想给足你一天的时间,现在应该可以交易了吧”,语气笃定,毫不给温少松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