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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黑白无常亮相

    这两位阴差老爷,便是在地府司职的黑白无常使。

    白无常,姓谢,名必安,民间传说称其为“活无常”。

    黑无常,姓范,名无救,有一种说法称其为“死有分”。

    无常分黑白,并不是因为他们二人的肤色与着装而进行划分的。其实这所谓的“黑”与“白”,代表的是阴阳属性,一阴一阳。

    黑无常代表的是阴性体,白无常代表的则是阳性体。

    这两位阴差老爷刹那间便已到了我跟卫宇的身前。

    白无常面相不凶,见我一直盯着他俩,不由讶异,说:“你看得见我们?”

    还没等我回话,那凶霸霸的黑无常便已甩起了手里的镣铐,说:“跟他们啰嗦什么,直接把该拿的拿了,回去交差就行。”

    镣铐甩出,径打向我身后的褚婷。

    我眉头一皱,把褚婷推了开来,一把抓住了黑无常甩来的镣铐,说:“难道阴间也如此不讲道理么?”

    卫宇惊得一跳,看向我的眼神瞬间充满了崇拜,反应也不慢,连忙掏出了腰间的毛瑟C96,把枪口对准了白无常,还喃喃自语,说:“娘的,它们怕枪子么?我怎么感觉心里很虚。”

    黑无常冷哼一声,黑袖一卷,登时将镣铐从我手中抽了回去,说:“我们阴间的事儿,哪轮得到阳间来管?难不成你想破坏阴间的规矩?”

    白无常倒是一直没有出手,直盯着褚婷,也不管我,更不插嘴。

    我心中不服,说:“她的确是吸了生人的魂魄,但却也是情有可原呐。她生前受那人所害,死后才托我们报了仇,难道这有什么错吗?”

    黑无常说:“即便她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该无视阴间的规矩。犯了法就是犯了法,即便有苦衷,那也不是你用来犯法的借口。若人人都像她这样,那要这法何用?”

    我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黑无常说:“我只负责抓人拘魂,其余的不关我事。”

    我怒极而笑,刚想说话,手机又是震响。

    头儿说:“若你真想保住褚婷,用‘阴阳赦罪令’便可。”

    头儿的话犹如一场及时降落的甘霖,浇灭了我心中的熊熊怒火,让我重新恢复了理智。

    没错,既然有“阴阳赦罪令”,那我还跟这个不讲道理的黑无常说这么多干嘛?岂不是自讨没趣么?

    想完,我把躺在“掣驰珠光戒”里的“阴阳赦罪令”拿了出来,在黑无常眼前晃了晃,说:“认得这个东西么?我要保她。”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似乎没想到我竟会有这个东西。纷纷收起了镣铐,一脸难受。

    白无常说:“你竟然会有‘阴阳赦罪令’,真是稀奇,稀奇。不过我们俩有个规矩,出来一次从不空手而回,你总得让我们拘个魂魄回去交差吧?不然上头追究下来,咱们谁都讨不得好去。”

    褚婷闻言,连忙说:“两位官差老爷,我,我把那家伙的魂吐出来,你们带着他走吧。”

    黑白无常齐齐点头。

    见黑白无常应允,我跟卫宇心里都是一松。褚婷则是乖乖地把韩灿的残魂给吐了出来,虽然已经不再是完整的三魂七魄了,但拿来交差却是绰绰有余了。

    待得黑白无常离去,我手里的“阴阳赦罪令”也“砰”的一声碎成了粉末。

    卫宇将手里的毛瑟C96放回了枪袋子里,擦去了额间密布的冷汗,舒了口气,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老萧啊,你可真是够厉害的。自从我认识你来,不是龙腾集团,就是鬼啊鬼的,反正就没一件正常的事儿,真是让我大开了一番眼界。”

    我也松了口气,笑了笑,说:“你可别挖苦我了。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我都感觉我活不了多久了。就算不被别人弄死,也得自个儿把自个儿吓死了,唉。”

    我俩相视苦笑。

    褚婷却是蹦蹦跳跳地跑到了我的面前,笑吟吟地说:“萧哥哥,谢谢你刚才救我。”

    我说:“没什么谢不谢的,我只是为你感到不平罢了。从今以后,你可得好好做鬼,争取早些投胎。”

    褚婷摇了摇头,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楞楞地瞧着我,说:“我不想去投胎啦,我想陪在萧哥哥身边。”

    我抖了个寒颤,连连摇头,说:“你可别乱来。你是鬼,我是人,终究人鬼殊途的。”

    她说:“你想哪里去啦?我只是想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而已,你……”说着说着,垂下了眼眸,竟低声抽泣起来,说:“你要是嫌弃我,那就算啦。”

    我瞧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不禁一软,脑子一热,说:“那,那好吧。不过,我先前听冯叔说,你们只能在这坟山周围行动,远了便不行了,你又怎的能跟在我身边?”

    她见我答应,破涕为笑,说:“这个简单。你只要将我的坟掘开,然后把我的肉身焚成骨灰,再找个坛子装起来就好啦。这样坛子在哪,我就能在哪了。”

    掘坟?还焚尸?别闹吧,这不是损阴德的事儿么?

    我认真地看着她,说:“你,你是想折我的寿么?”

    她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没有啊。你这是经过我允许的,就不会折寿啦。”

    我叹着气,依着褚婷说的。同卫宇合作,齐心协力地掘开了她的土坟,翻出了她那具已经腐烂地只剩白骨的身子。

    找了几块木头简单地垒了个架子,把她的身子放了上去,生了堆火,烧了起来。

    白烟腾腾,火愈燃欲烈。

    没等多久,她的身子便已烧作了骨灰。

    我看了卫宇一眼,说:“你有瓶子么?”

    卫宇摇了摇头,说:“没得。不过车上还有几个矿泉水的瓶子,要拿来干嘛?”

    我的嘴角猛地抽了几下,说:“那这骨灰怎么办?”

    卫宇也是一愣,尴尬地挠着脑袋,说:“要不先用矿泉水瓶子凑合凑合?等回去了再买个好一点儿的小瓷瓶?”

    我还没说话,旁边的褚婷便已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他的话头,说:“怎么能用矿泉水瓶子来装我的骨灰?我,我就这么廉价么?”

    卫宇无话可说,急得直挠脑袋,看向了我,也是没了半点儿主意,说:“那,那怎么办?”

    我待在原地想了想,脑子里忽地闪过一丝灵光,打了个响指,说:“有了,我知道放哪儿了。”

    在卫宇跟褚婷惊奇的目光下,我拿出了一直放在“掣驰珠光戒”里的“平安符”。

    我记得,这枚“平安符”还是在我第一次上坟山之前,阿淑给我在村里求的。

    如今事急从权,也顾不得多加思量了,便稍稍松开了“平安符”上的系结,抄起一撮骨灰,塞了进去。

    待符中塞不下了,我便重新打紧了系结,将“平安符”放回了“掣驰珠光戒”里。

    我松了口气,看着褚婷,说:“这符我是随身携带的,这样子你就能随时跟在我身边了。白日里你便可以藏身符中,夜晚再出来。”

    褚婷浅笑吟吟,一会儿瞅了瞅我手上的“掣驰珠光戒”,一会儿又瞅了瞅我,说:“萧哥哥。你这戒指,怕是个了不得的东西唷?”

    卫宇一惊,连忙把目光移到了“掣驰珠光戒”上,说:“戒指?这戒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只是外表比较炫酷么?”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把“掣驰珠光戒”给捂住了,打了个哈哈,说:“不就一个戒指么,咱们还是先回去吧。韩灿的事儿搞定了,也该回去把阿淑接出来了。”

    褚婷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也打了个哈哈,说:“啊!咱们先离开这儿吧,我在这儿也待得烦了,好想去外边儿看看。”

    我俩都这么说了,即便卫宇心里还有疑问,也没法儿再问了。

    回了车上,褚婷借着疲累的由头,钻进了“掣驰珠光戒”里。

    直到现在我才知晓,原来这“掣驰珠光戒”不仅仅只是一个储物戒指,它里边儿还能放活物的,真是妙哉,妙哉。

    天气突变,黑沉沉的天空突然打起雷来。雷声轰隆,闪电疾落,直搅得人心烦意燥。

    赶回韩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我们没有急着去向韩烨禀报,反倒先进了阿淑的房间。

    门外的两名壮汉见得是我们,本想拦住我们的去路,却被我以“探望”为由,这才令他们讪讪地放下手去。

    进得房中。

    我们没有关上房门,径直走到了阿淑床边。

    阿淑睡得很浅,早已听见了我们的脚步声。在我们还在房外的时候便已醒了过来,现在已经悠悠坐起,脸上却满是冷汗。

    我坐到了床边,替她拭去了脸蛋儿上的冷汗,不禁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还没等她回话,窗外一声炸雷,闪电亦是劈下,在她的脸蛋儿上闪过一抹白光。

    “哗啦啦。”

    豆大的雨点儿倾盆落下,溅在地上“哗哗”作响。

    不知为何,我的心思竟也随之一沉。眼皮急跳,脊梁骨蓦地腾起一股子寒意,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