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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怎可受人随意摆布?

    我说:“当然不干,我怎可受你们随便摆布?”

    黑影一晃,我还没来得及反应。

    炎老爷子的手,已经扣住了我的肩膀。

    他看起来瘦骨嶙峋,没想到身手竟还这般敏捷。

    我试着挣脱,却起不到半点作用。

    他的手,如同一柄巨钳。死死地钳住了我的肩膀。

    老卫、杨娇、沈曲,脸色大变,却被阿大、阿二、阿三给拦住了。

    炎北跪在炎老爷子身前,说:“爸爸,我求求您。求您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吧!”

    炎老爷子说:“北儿,这是炎家历代传下来的规矩。我不能为了你,打破这个规矩。”

    手上渐渐使劲。

    剧痛蚀心,我痛哼一声。

    炎北急得大哭,说:“萧公子,你答应爸爸吧!”

    我说:“不。”

    炎老爷子说:“倔倒挺倔,不过脑子不灵。”

    炎北说:“爸爸,你就不能破例一次么。萧公子,萧公子可是救了我们炎家啊。”

    炎老爷子说:“不行。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不能混为一谈。”

    力道越来越大,我隐隐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但我绝不会低头。

    炎北说:“爸爸,你就这么狠心吗?你,你要是废了萧公子,我也自废武功!”

    她举起白嫩玉掌,掌心凝出一团赤炎,掌心朝下,悬在天灵之上。

    老卫闭目,不忍再看。

    沈曲抓着老卫的手臂,盈盈垂泪。

    杨娇紧咬牙关,双拳紧攥,咯咯作响。

    阿大、阿二、阿三,面无表情。

    炎老爷子说:“你威胁我?当今世上,除了朱雀秘使外,没人能改变我的主意。你是我的亲生骨肉,但一个不为家族着想的骨肉,要来也没什么用。”

    听见朱雀秘使四个字,我心里竟是一松。

    炎北却是不敢相信地摇着头,掌心缓缓向天灵压下。

    炎老爷子没有半点阻止的念头。

    我忙说:“炎老爷子,你刚才说,只有朱雀秘使能改变你的主意?”

    炎北动作一滞。

    炎老爷子也是一惊。

    他的力道微微一松,说:“你也知道朱雀秘使?”

    我说:“何止知道,我就是朱雀秘使。”

    炎老爷子一愣,哈哈大笑,说:“你是朱雀秘使?为了保命,已经开始信口胡诌了?”

    炎北也不相信,说:“萧公子,你又何必想出这等拙劣的借口来。”

    我说:“你若不信,就先放开我。等我拿出朱雀秘令,自然见个分晓。”

    炎老爷子说:“放开你?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我瞥了眼那头气势汹汹的赤鸟,说:“有那家伙在,我能跑得掉么?”

    炎老爷子冷哼一声,松开了手,手指疾点,仍是封住了我的几处大穴。

    我活动活动筋骨,说:“老爷子,我若拿出了朱雀秘令,你会不会不认账?”

    炎老爷子说:“老夫虽无经天纬地之才,但也不屑做此背信弃义之事,你大可放心。”

    我说:“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废话了。”

    说完,从戒指里拿出了那块早已滴血认主的朱雀秘令。

    赤色流光萦萦绕绕,煞是扎眼。

    那赤鸟仰头长啸,小跑至我身边。垂下脑袋,在我颊边不断蹭着。

    老卫松了口气。

    沈曲展颜而笑。

    杨娇摇头苦笑。

    炎北呆了,炎老爷子愣了。

    阿大、阿二、阿三,面面相觑。

    炎老爷子不敢相信,一把夺过了朱雀秘令。

    左看右看,没有任何破绽。

    他叹了口气,把秘令还给了我。

    我还没开口,他却已经跪了下来。

    阿大、阿二、阿三,也跟着他跪了下来。

    炎北本就跪着,便只挪了个位置。

    老卫、沈曲、杨娇,跑到了我身边。

    我有些无措,心里却是一阵莫名的舒畅。

    炎老爷子说:“炎儒鸩恭迎秘使,无礼得罪之处,还请您多多见谅。”

    阿大、阿二、阿三,齐声说:“炎甲(乙、丙),恭迎秘使。”

    炎北破涕为笑,说:“见过秘使。”

    将秘令放回戒指,我摸了摸赤鸟的大脑袋,说:“都起来吧,别搞这么多有的没的。”

    炎儒鸩说:“您是秘使,自是炎家之人。老夫,对您不住。”

    炎北扶着炎儒鸩,没有多说。

    我却说:“老爷子,您说的话应当还算数吧?”

    炎儒鸩说:“当然算数,您尽管吩咐。”

    我说:“那好。这第一件事嘛,就是麻烦您,把朱雀九啸的秘笈还给我。我可还没学透彻呢。”

    炎儒鸩拿出了朱雀九啸,咳了几声,恭恭敬敬地送到了我的手里。

    把朱雀九啸放回了戒指里。

    我又说:“第二件事,就是劳您跟我说说,朱雀铃放在哪儿了?”

    炎儒鸩犹豫了会儿,说:“在炎府,芙蓉院里的那一堆绯爪芙蓉下边儿。当年我把朱雀铃放进去之时,没有抱着让它重见天日的念头,便请镇南前辈布下了禁制。如要解开禁制,需寻得一物。”

    我说:“寻得什么?”

    他说:“臣轨真迹。”

    我昂然大笑,说:“看来老天爷都站在我这边,朱雀铃我是非拿不可了。”

    炎儒鸩说:“既是如此,老夫也不多陪了。那朱雀铃您就自个儿去取吧。阿大、阿二、阿三,你们还拎着那些孽障的头颅做什么?就地毁了,同我跟北儿一起回去。”

    我虽然是朱雀秘使,但威望还是远远不及炎老爷子的。

    阿大、阿二、阿三,将三颗头颅摔在地上,踩了个稀烂。与炎老爷子、炎北一同上了赤鸟的背。

    我哪能放过这个代步的好机会?

    腾身一跃,却忘了穴道还被封着。

    却是行动不得。

    得亏这赤鸟颇有灵性,尖喙一撩,将我撩到了头上。振翼而飞。

    我说:“老卫,你们先回酒店等我!”

    乘着赤鸟,回到炎府。

    炎北解开了我的穴道,笑得很开心。

    炎老爷子带着三位家丁,拂袖离去。

    我说:“看来你爸爸他,对我还是有着不小的成见。”

    炎北说:“爸爸就是这样,食古不化,劝也劝不住。”

    我跟炎北,到了炎南的芙蓉院。

    炎南已去,绯爪芙蓉却仍如旧。

    找了两把铁铲,刨起土来。

    精心栽培的绯爪芙蓉,尽没了命。

    如老爷子所说,底下埋了一个半米长的古旧铁盒。

    放下铁铲,捧出铁盒。

    冰凉彻骨,通体漆黑,像是玄铁所铸。

    正中间,有一块凹陷。

    凹陷下边,刻着一排小字:“夫修身正行,不可以不慎。谋虑机权,不可以不密。忧患生于所忽,祸害兴于细微。”

    我记得,这是臣轨里的几句话。

    拿出臣轨真迹,大小与这凹陷一般,便摁了进去。

    “咔哒。”

    禁制解开,赤芒闪过。

    一个赤色的,纹着朱雀的铃铛,从盒中蹿出,到了我的掌心。

    把臣轨真迹跟朱雀铃都放回了戒指里。

    松了口气。

    这档子事儿,总算是了结了。

    我跟炎北把挖开的土坑填好了,清理掉了满地的绯爪芙蓉。

    我说:“谢谢你。”

    炎北伸手,抹去了额上的汗渍,摇了摇头,说:“都是……朋友,说什么谢。”

    我说:“你是个开朗的女孩子,虽然性格粗犷了些。但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她说:“那你喜欢这样的我么?”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当然喜欢呀,有个女汉子属性的妹妹,也挺不错。就不知道你爸爸答不答应。”

    她双眸黯了下来,撑着笑容,嘴唇却在颤抖。说:“有,有你这样的哥哥。也,也很好,很好。我爸爸,他肯定会答应的。”

    我舒了口气,无比轻松,说:“那我先回酒店了,我怕他们等急了。”

    她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离开炎家,回到了四方大酒店。

    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睡衣,坐在床上。

    手机震响。

    头儿发来的信息。

    是个红包,我拆开了。

    里边儿是一粒“起死回生丸”。

    我说:“头儿,这次的奖励怎么发得这么迟?你们那儿金融危机了?”

    头儿说:“你不问还好,提起这件事儿我就是一肚子火。”

    我说:“怎么了?怎么一肚子火?”

    头儿说:“不晓得是哪个龟儿子,偷偷摸摸地改了那单快件的信息。把快件的内容跟收件人的名字都给改了。要不是你小子弄巧成拙,恰好把炎南给杀了。不然这一单可就成了废单,不但没有奖励,还会扣除你的业绩,明白?”

    我说:“卧槽?这么恐怖的?你们不是神仙么,怎么也会出这种凡间界才会出的岔子?”

    头儿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六界都有各自的规矩,别以为只有你们人间界才有那所谓的勾心斗角。我告诉你,我这边儿跟你那边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双眼一亮,说:“你们那边也有勾心斗角的大戏?那我可得提醒提醒你,别被身边人坑了。”

    头儿却说:“若是身边人,倒还容易搞定。就怕不是身边人,那才难受喽。”

    我笑了笑,说:“好了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了。头儿你好好去盯着快件吧,别又被那些家伙给趁机篡改了信息,到时候倒霉的,不还是咱们么。”

    头儿发了一个抠鼻的表情,便没再回应。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