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给六界送快递 > 第109章 又有苍蝇

第109章 又有苍蝇

    我们皆是一惊。

    老卫将箱子递给了沈曲,挡在她身前。

    杨娇则一把护住了阿淑。

    我召出褚婷,取出墨泓,凝神扫视四周。

    周围杀气大盛。

    十来名穿着黑色连帽衫,戴着黑色口罩的龙腾苍蝇,持匕握棍,将我们围住了。

    我们的行踪,暴露了?

    我看了老卫一眼。

    他也是一脸迷茫。

    这些苍蝇倒也不说什么废话,抬匕举棍,向我们冲了过来。

    “老卫、阿娇,你们保护阿淑跟阿曲,这些苍蝇我来打发。”

    话音甫落。

    我如离弦之箭,急速蹿出。

    既然没得领头人,这些苍蝇就好打发多了。

    我跟褚婷,一左一右。

    剑光连闪,阴风狂涌。

    这十来名龙腾苍蝇,瞬息毙命。

    墨泓倒吃了个饱。

    我没理会瞠目结舌的老卫跟沈曲,激出掌风,将这些个尸首都烧作了焦灰。

    解决掉了这堆苍蝇,我怕还有活口回去报信,便激出灵息,探察四周。

    褚婷知晓我心里的想法,没等我开口吩咐,便自觉地在四周搜查着。

    过得片刻。

    灵息入体,褚婷也坐回了我的肩头。

    四周安全,并未发现其他苍蝇。

    我走到老卫身边,收起墨泓,道:“咱们快进城找个地方住下,若再在这儿耽搁下去,怕是又会引来一堆苍蝇。”

    老卫连应了数声,才回过神来,道:“好,咱们叫车还是?”

    我摇了摇头,道:“不叫车,步行就好。”

    暖日当空,晨雾尽散。

    从郊区走到繁华的城区,饶是我们脚步匆忙,也用了大概两个小时。

    这个时候,正是上班的高峰期。

    街上行人熙攘,车水马龙。

    粉面馆、包子铺、煎饼摊,数不胜数。

    我的心情,本还紧绷,但此刻却莫名舒缓了下来。

    “咕咕。”

    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我滞下步子,看了老卫他们一眼。

    发现他们,也跟我一样。

    闻着扑鼻的香味儿,直吞唾沫。

    我笑了笑,带头走进了一家粉面馆,道:“这儿人这么多,那些苍蝇也不敢动手。咱们还是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其他的事儿。”

    我的提议,没人拒绝。

    我们五个坐在一张桌子上。

    五碗牛肉面。

    很快,就上桌了。

    香味伴着辣味,扑入鼻翼。

    馋虫大动,狼吞虎咽。

    就连阿淑、杨娇,还有沈曲,都被这香味所吸引,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美味,总是很快吃完的。

    或许也是因为这家店的粉面极是好吃,食客也达到高峰。

    我擦去嘴上油渍,起身付账。

    找到老板,用微信将面钱付了。

    转身之时,却觉肩上微微一痛。

    “哎哟!”

    我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一声痛呼。

    店里的食客,把目光纷纷投了过来。

    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汉子,竟被我撞倒在地,捂着肩膀,不停地哀嚎着。

    老卫放下面碗,擦了擦嘴,走了过来,道:“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伸手想扶起这汉子。

    谁知这汉子却不领情,一把甩开了我的手,还指着我的鼻梁,骂道:“你!你走路不生眼睛么?我这么大个人站在这,你还看不见我么?少在这假惺惺的,我的肩膀都快被你撞碎了!”

    “你……你不赔偿点儿,今儿这坎就过不去了!”

    他这话一出,我心里登时豁然。

    好嘛,吃个面都能遇上碰瓷儿的,也是真真儿厉害了。

    店里的食客,也纷纷议论起来。

    “原来是个碰瓷儿的,这年头,吃个面也能搞出花样来?真是佩服这些人的脸皮。”

    “何止吃个面?点儿背的喝口凉水都能被呛死,被碰瓷儿好歹丢不了性命,就当破财消灾喽。”

    “别看了,别看了。快些吃面,不然上班迟到了,小心又被扣薪水。”

    店里的食客议论了一阵儿,也都低头各自吃面了。

    这种事情,他们似乎都已见得多了。

    就连老板,都开口说道:“看你的样子,条件应当也不差。就当发发善心,随便打赏这家伙点,让他早点儿滚吧。”

    这尼玛是什么思想?

    我条件不差,就该随便打赏别人喽?

    我本来还想看看这家伙怎么玩下去,但老板这话一说出口,立时就没了兴致。

    给老卫使了个眼色,让他先领着三女出了店。

    而后我再不答话,伸出手去,一把揪住了这碰瓷男子的衣领,将他往马路上一甩:“下次碰瓷的时候,生点眼力见儿,别碰到你惹不起的人!”

    他未落地,我便运起“横萍渡水”步法。

    身形如风,在众目睽睽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

    那碰瓷男子的惨嚎,在耳边不停回荡。

    我这一甩,虽没用上十足的劲儿,但也用了四五成。

    死倒不会死,但残疾却是跑不脱了。

    在我心里,所有没了道德底线的蛀虫,都要付出代价。

    至于代价是大是小,便取决于我当时的心情了。

    一口气奔出近百米。

    我转进一条死胡同,见身后无人追来,这才松了口气。

    手机震响。

    老卫把他们的位置发给了我。

    我喘了几口气,循着导航的路线,成功找到了他们。

    老卫指着面前这家旅社,道:“我跟阿曲就住在这里,你们干脆也住进来吧。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

    我点了点头,道:“当然。”

    我们拿着老卫给我们搞来的“假身份证”,开好了房间。

    三个单人间。

    夜里。

    寒星点点。

    冷月如钩。

    我站在窗前,抽着“白沙”烟。

    离集齐四家信物,还有很长的一段路。

    我不可能总让阿淑跟我一直奔波。

    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又没得丝毫防身的功夫,很容易受到龙腾的伤害。

    我虽是护龙行动组的人,但却根本不了解这个组织。

    除了晓得它的大概来历外,并没得其他有用的信息。

    甚至,在建宁分部遭受龙腾突袭之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我他妈的……

    真的算是护龙行动组的人么?

    想及此处,我的心里不禁怅然。

    在整个护龙行动组里,我或许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家伙?

    老金死了,上头没管。

    霁姐死了,上头也没管。

    甚至,一个分部都被灭了,上头还是不管。

    我们这么努力地活着,难道……

    在上头眼里,始终只是个用来完成任务的工具么?

    不,我不想成为他们的工具。

    我,我要为自己而活。

    保护我所爱的人,保护我的兄弟,保护我想保护的一切!

    我拿烟的手指,微微颤抖。

    心里,已经有了一股冲动。

    一股想挣脱枷锁,挣脱束缚的冲动。

    “咚咚咚。”

    敲门声传了进来。

    我迅速冷静了下来,吸了口烟,道:“门没锁。”

    房门被推开。

    进来的,是老卫。

    他也咬着支烟,道:“怎么了?一个人待在屋里?不去陪阿淑?”

    我摇了摇头,道:“赶了几天路,她也累了,让她多休息会儿。”

    他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韩家?”

    我道:“等夜再深些。”

    他道:“今儿夜里?”

    我点了点头。

    他道:“会不会急了点?感觉你那根弦还是绷着。要不,休息一天,明儿再去?”

    我掐灭烟头,看着他:“你怕我失手,暴露行踪?”

    他笑了笑:“总是瞒不过你。”

    我没答话,垂着眼帘。

    手机震响。

    是头儿发来的信息。

    有两条。

    第一条是红包。

    第二条是:“得到消息,韩烨明儿不在韩家。你可以趁他不在,再去探查。今儿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千万别出岔子。”

    我心中大定,松了口气,拆开了红包。

    里边儿又是一粒伏龙丸。

    既然如此,我便依着头儿所说,先休息一天。

    老卫见我蓦地松了口气,忙道:“怎么了?”

    我抬起头来,眉头舒展,道:“听你的,明儿再去。今儿先养足了精神,免得关键时刻掉链子。”

    昼夜更替,日月轮转。

    我直睡到中午,才悠悠醒来。

    撑了几个懒腰,接连打了几个哈欠。

    “咚咚咚。”

    又是一阵敲门声。

    我带着些起床气,语气有些不善,道:“谁啊?”

    外边儿,是阿淑的声音。

    她道:“阿驰,我给你带午饭来啦,你开开门。”

    听得是阿淑的声音,我心里一喜。

    也来不及穿衣裤了,就穿了条裤衩,光着脚,开了房门。

    香风扑鼻。

    有饭菜的香味儿,也有少女的清香。

    她见我只穿着一条裤衩,脸蛋儿通红。

    我接过她手里的饭盒,道:“什么菜?好香。”

    她的声音小了许多,道:“是,是红烧牛肉。”

    我见她害羞,便想作弄作弄她。

    伸出手去,将她一把拉了进来。

    再顺势把门儿给关上了。

    咔哒。

    反锁。

    将饭菜放在床边的小桌上。

    慢慢地搂住了她的腰肢,看着她通红的小脸蛋儿,道:“又不是第一次看见,干么还这么害羞?”

    她轻哼一声,突然扬起头来。

    “啊呀。”

    我一个躲避不及,鼻头跟她的脑袋来了个亲密接触。

    立时涌出鲜血。

    我忙松开了手,脑袋微仰,捂着鼻子,道:“你是铁头娃吗?这一下真给劲!”

    她见我鼻子出血,一时慌了手脚,没功夫理会我的打趣,连忙抽了几张纸,递了过来。

    我接过纸,拭着鼻上鲜血。

    “咚咚咚。”

    又是一阵敲门声。

    我没好气地道:“又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