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给六界送快递 > 第185章 权贵者的游戏。

第185章 权贵者的游戏。

    念头落定,萧驰也不愿说什么废话,蓄力于臂,将酒坛掷出,径砸向为首那炎大人的脑袋。

    劲风扑面,炎大人反应倒也不慢,冷哼一声,赤袍倏卷,挥出一道附着神炎的掌风,将酒坛烧作了焦灰。

    但酒坛里暗藏的灵息却在此刻迸发而出,破开掌风,打在炎大人心口,将其震退数步。

    “好强的掌力!”炎大人背倚古树,反掌疾推,借力腾起,呼地拍出十数道掌风。

    至于其他的差人,根本不是修士,只能原地围成一圈,拔出官刀,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萧驰懒得理会他们,召出墨泓,挽出一朵剑花,使的是“点墨挽花荡清风”,并附上神炎。

    二人过得数招,炎大人节节败退,萧驰则乘势追击。至于其他的差人,早被萧驰的掌风给打晕了过去。

    “阁下是何方神圣?为何也会使我炎家的功夫?”炎大人矮身避开一剑,乘隙拍出一掌,掌中隐隐传出雀啸之声,想来是使上了“朱雀九啸”。

    萧驰笑道:“炎大人方才还振振有词地说在下不过只是个籍籍无名之辈,如今便以神圣相称了?”剑锋急抖,灵息绽出,织成墨网,乃是“洒墨成晖笼残阳”。左手也未闲着,见招拆招,同使出“朱雀九啸”中的招数。

    神炎相撞,啸声齐溃。

    炎大人痛吼一声,呕出一口鲜血,向后倒飞而出。

    萧驰挺剑直上,趁着炎大人还未反应过来,已将墨泓架在其颈间。

    “咳……要杀便杀,我炎家没有贪生怕死之辈!”炎大人道,闭目待死。

    萧驰笑道:“你倒是比倪覃那狗官要有骨气得多。不过,你就不想听听我为什么要杀他么?”

    炎大人闭口不言。

    萧驰道:“真是头犟驴……你既不愿听,那我便偏要说与你听。”手指疾点,封住炎大人周身大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待说完来龙去脉,萧驰便解开了炎大人的穴道,撤回墨泓,道:“听完了罢?依你之见,到底是我该死,还是那狗官该死?”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如今死无对证,已无人与你对质,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更何况倪覃乃是朝廷命官,你杀了他,便是犯了王法。”

    “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只是一介散修,即便你有千万条理由,也不该如此草菅人命!”炎大人道。

    萧驰气得发笑,指着自己,道:“我草菅人命?我不过杀了一个鱼肉百姓的狗官,一众横行乡里的恶霸,他们哪一个不是该死之人?现在到了你这儿,反倒成了我草菅人命?”

    “他们手上的人命可比我多得多了,又该怎么算?来来来,你不是说我的话不知真假么?反正这儿离雀泣镇也不是很远,我就发发善心,带你过去看看如今的雀泣镇!”

    说罢,萧驰也不管炎大人是否同意,一把扼住其手腕,收起墨泓,原路折返,径向雀泣镇纵跃而去。

    “萧恩公又回来啦!”

    “萧恩公好!”

    “谢谢萧恩公,若非萧恩公出手斩杀了那狗官与那恶少,咱们雀泣镇怕是得一直处在那水深火热的境地下了。”

    镇里热闹非凡,人人脸上皆带着喜色。

    他们见到萧驰,纷纷再次道谢。整座雀泣镇,乌云退散,暖阳普照。

    “你看看,这就是那狗官死了之后的雀泣镇。镇民们人人开心,镇子一派祥和,难道这样不好么?”萧驰道。

    炎大人眉头稍皱,沉吟片刻,道:“事实虽是如此,但你犯了王法也是事实。就算倪覃该死,也不应由你来杀,否则要这王法何用?”

    萧驰还未开口,便听得一旁的镇民说道:“以前我们也是相信王法的,可自打数次上访无果而终之后,我们便再也不信王法了。那些个上访的乡亲们,无一例外,尽皆没了消息……”

    “怎的没了消息?”炎大人道,脸上尽是不解。

    “当然是被倪覃那狗官给悄悄处理了!所谓的王法不过只是权贵者的游戏罢了,苦的永远都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我们上访的事儿已经做得够隐秘了,但还是被倪覃那狗官给知晓了,这其中的曲折,想必不用多说,二位也能明白……”这镇民道。

    萧驰接过话口,道:“炎大人,现在你还相信‘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么?”

    “我……你……你们……”炎大人眼中一片灰暗,身躯剧抖,万般言语如鲠在喉。

    萧驰叹了口气,道:“不管你相不相信,这都是已经发生在眼前的事实。若你一意孤行,那便将我拿了去,秉公执法。”

    当然,说是这么说,若炎大人真要缉拿,萧驰定不会束手就擒。

    “你!”炎大人紧紧咬牙,看着一派祥和的雀泣镇,心中犹豫不决。

    慢慢聚集在周围的镇民们,听见萧驰此话,纷纷跪了下来,向炎大人磕头,喊道:“望大人网开一面,萧恩公真的是好人!若不是萧恩公,我们现在定还受着倪覃那狗官的压迫!求大人开恩!”

    “求大人开恩呐!”

    众民跪地,皆替萧驰求情。

    萧驰心头一揪,鼻头猛地一酸,差点儿落下泪来。

    “你们!你们这是何苦!”炎大人看着众镇民,躬身去扶,却无一人受扶。

    “若大人执意缉拿萧恩公,草民便长跪不起!草民这条命是萧恩公救的,萧恩公若死,草民亦死!”

    “萧恩公若死,草民亦死!”

    “草民愿为萧恩公顶罪,只求大人开恩,放萧恩公一马!”

    “求大人开恩!”

    “你们……唉……”炎大人的心,终是软了下来,大手一挥,面上尽是无奈,道,“本官答应你们便是!还请各位快快起来!”

    “多谢大人!”

    “谢谢大人放过萧恩公!”

    “您放了萧恩公一马,您也是我们的恩人!”

    众镇民缓缓起身,脸上泪痕未干,却已露出了开心的笑颜。

    “你跟倪覃不同,百姓在你心中的分量倒也不轻。”萧驰道。

    炎大人道:“那是自然,我为官可不是为了什么金钱利益。爹爹常教我,为官者若不能为国为民,那与穷寇恶匪又有什么区别?”

    “可如今看来,光明虽已普照大地,但仍有些角落污浊不堪。我不求凭一己之力荡尽黑暗,但求此生问心无愧,上对得起吾王青天,下对得起黎民百姓。”

    “哈哈!好一个吾王青天!好一个黎民百姓!炎千焕,你若真是如此,为何还与此等藐视王法之徒并肩高论?还不速速将其拿下!”一个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远远传来。

    二人循声望去,只见镇口尘沙飞扬,竟不下百骑。

    将旗飘舞,随风而展,上纹玄色“滕”字。

    镇民们何曾见过此等阵势?纷纷躲入屋中,却是不闭门窗。

    “糟了!滕家竟也派人来了,你快些离去,这里我来应付。我既答应了这里的百姓,自然说到做到。”炎千焕道。

    萧驰道:“滕家?什么来头?”召出墨泓,脸上未现半点惧色。

    “你就别问这么多了,他们此行前来,定是冲着你来的!你就听我的,先行离去,我有爹爹撑腰,他们不敢拿我怎样。”炎千焕道。

    萧驰没来得及回答,但听镇外那人喊道:“炎千焕!本相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再不将此叛贼拿下,就休怪本相无情了!”

    “你快走啊!滕家弓骑乃是本国最精锐的兵种之一,若你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炎千焕急了起来,欲伸手来推萧驰。

    萧驰侧身一躲,眼神坚定,道:“我萧驰乃是堂堂男子汉,怎可临阵退缩?你先同我说说,这滕丞相为人如何?若与你一般,说不定能故技重施。”

    “你怎知他是丞相?”炎千焕道。

    萧驰道:“他不是自称本相了么?敢如此称呼自己的人,不是丞相就是宰相了吧?虽然叫法不同,但感觉职位是一样的。”

    “呵,你小子还挺细心的。你若真想听滕家事迹,便假装与我相斗,我再慢慢说与你听。”炎千焕道,忽地拍出一掌,却是未携神炎。

    萧驰侧身躲过,缓出一剑,也是没使什么力道。但远远看去,却也寻不出什么破绽。

    “此人名唤滕松,木公松,是当朝左丞。右丞是我爹爹,炎万川。滕松育有二女。一唤滕卿,公卿大臣的卿,乃大王宠妃。虽未诞下龙子,但丝毫不减大王对其的喜爱。”

    “大王对她甚至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除了不让其参与政事之外,其他事儿倒都管了个遍。而滕松的小女儿,名唤滕微,微小的微。”

    “滕微却更是厉害,扮作男装入伍,随本朝军队征战天下,多次浴血沙场,屡屡建下奇功,如今已是本朝第一女将。滕家弓骑,便是其一手训练出来的。”炎千焕道,说起滕微,双眼倒是闪着光芒。

    萧驰避开一掌,抽空瞥了镇口的弓骑一眼,只见铁甲裹身,寒弓拉如满月,胯下战马亦是神采飞扬,蹄、身、头尽皆裹了一层藤甲,且藤甲上还泛着油光,想来抹了一层油上去。

    藤甲抹油,既轻便,又能极为有效地抵御伤害,当真是守备中不减灵动。不过,唯一的缺点便是怕火,只要稍微沾上半点儿火星,便足以叫其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