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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梨花仕女图》,“锡金报春香”

    烨瑜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云飞呢?”诗惹突然问。

    “肯定又和霍青逛街去了。”

    “我看他俩好像有戏。”

    “哈哈,如此人间还是值得的。”……

    霍青经常来找云飞,两人漫步在汴京的街道上,周围熙熙攘攘,灯火辉煌。

    云飞忽然停下脚步,指着一家小摊上的香包说道:“这香包真漂亮,我小时候最喜欢这种香包,可以给香薰馆再增添一种复古款式。”

    她有点儿想父亲了,想李家庄。

    霍青微笑着买下香包,轻轻递给云飞:“云飞,送给你,希望它能带给你温暖与希望。”

    云飞接过香包,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谢谢你,霍青。你总是这么细心体贴。”

    两人继续愉快地散步,在空地上打打闹闹,心中却各自怀着一份难以言喻的情愫。他们知道,彼此已经在心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香薰馆里帮诗惹制作香块儿的烨瑜继续说道:“诗惹,中世纪奴籍制度盛行,虽然宋代本已步入自由人的文明时代,但是还有奴籍的残余,婢女与主人并不是雇佣关系,而是所有关系。”

    诗惹感慨道:“确实如此,如今王宰相府的那些搜刮来的婢女,即便原本是自由身,她们的身份也被篡改为奴籍,成为了宰相家的私人财产,与房产牛羊无异,随时可能遭受转卖,甚至面临残酷致命的刑罚。”

    烨瑜说:“在北宋,主人对这些奴籍婢女确实拥有绝对的惩罚权,就算过失杀人,他们巧妙辩解也很难被追究重责……唉,北宋的刑罚制度相较于21世纪的现代文明,仍有巨大的差距呀!”

    “巨大的差距?……有何差距?如果没有乐知那一世,我被伪造成因抑郁症跳楼而自杀的经历,都不知道这窟窿依旧没有堵上!”诗惹冷笑,感叹道:

    “这正是我等如今面临的关键所在,北宋是否能借此契机迈向更高的文明。”

    烨瑜若有所思,“莫不是引领整个北宋朝代,迈向更高文明,进而使得北宋整体社会得以所谓的往生?”

    诗惹没言语。

    烨瑜心中已然明了,这或许便是诗惹以及这个穿越来的自己被赋予的任务使命。

    ……烨瑜问道:“你为何说小兰便是于英?”

    诗惹进一步解释:“于英为何有寄身功能尚不清楚,或因没看见是谁在身后袭击她死不瞑目。而她所寄身的告状婢女并非遭到灭口,而是于英化身小兰后自己散播的谣言。”

    烨瑜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再次确认:ot换言之,于英已逝,但其灵魂却附着于蓝衣婢女之画作上?其后又觅得契机,寄生于人类婢女体内?进而引导她逃离宰相府,前往开封府告状?ot

    诗惹回答一连串的疑问:ot正是,那婢女应该是撞见杀害于英的真实凶手,于英使得宿主婢女有了如画卷中蓝衣婢女般的绝美之姿,又逃了出来,原来的本体灵魂也就不抗拒了,但是在开封府仍旧指责是陈宙杀母,这是于英最不能接受的,虐待她的是宰相,怎可能是含辛茹苦培养的优秀儿子,他可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原来的婢女已然被于英取代,容貌变化后就自诩为小兰。后来,也许是巧合被萧统领收留,也许不是……”

    烨瑜猜测道:“当时岂不是融合了三重暗灵,这是不是就是人格分裂的原因呀……难道是因小兰具备你母族特有的灵性,所以诗惹你对她格外宠爱,视如亲妹妹一般?”

    诗惹叹气,说:

    “也许吧,于英甚至只愿意执着于自己是被宰相家法虐待致死的,她那些余下的魂魄原本是为复仇而来,但当时我父亲也好,范大人也好,皆能力有限,她的婢女身份更是难以找到突破……而那副画,也许为太多冤死的不瞑所附着吧。‘’

    烨瑜道:“暂且不论现今的兰夫人是否为冷血毒人的宿主,又或是怨气所造,仅凭你手中她虐杀婢女的确凿证据,若这背后真有错综复杂的纠葛,乃至有诸多诡异的暗灵的参与,那我们想要将兰夫人绳之以法,恐怕仍旧难度重重……”

    诗惹回应:“确实如此,后面定然会有很多控制不住的局面或意识假象。”

    烨瑜问:“后来于英是否接近了陈宰相复仇?”

    诗惹点头:“当年我乔装成男儿随父出征,而小兰则独自留在家中,没人知道她仍旧继续设法接近陈宰相,寻求复仇的机会。

    ……她的美貌引起了陈宰相的觊觎,设局强行玷污了她。本来又是一场悲剧,不料想,这陈宰相却意外地爱上了她。一向吝啬暴虐的陈宰相甚至赠予她大量房产、地契与珠宝,在家人面前对她的爱护也毫不避讳……”

    烨瑜说:“这确实奇怪,难道是因为画上蓝衣婢女所具备的魅惑?”

    诗惹说:“这还是兰夫人虐待我时的自言自语的质问:她能让于英得到爱,为何不能让小兰得到陈宙的爱?

    ……为何同为一个人,身为小兰的她就能够沐浴在宰相爱的呵护中,而妾室于英却遭遇了残酷无情的虐杀?

    随后,她自然结识了宰相之子陈宙,他的出现让小兰瞬间为之倾倒,甚至发现自己对那位曾经憎恨的老宰相的怨念已烟消云散。”

    陈宙也被小兰的魅惑所吸引,两人之间自此产生了的身体上的纠缠……”

    烨瑜问道:“陈宙是否依然欺骗于英的感情?或者说是小兰的感情?”

    诗惹回应说:“我猜想,于英去世时对陈宰相的怨气未散,所以附着于画上,这画为何出现在我的手中,一定是某种线索……小兰在爱上陈宙的那一刻意识已经占据多半,加之于英经历了生死悲苦的蜕变,她对陈宰相的怨气已然散尽,可以说于英这次真的死了,小兰却成为了万劫不复的小兰。”

    烨瑜疑惑地问道:“也就是说只剩下蓝衣婢女画上的暗灵了,是否就是你母族要隔绝的冷血毒人?我们又如何能协助捕捉小兰体内的冷毒呢?”

    诗惹坚定地回答:“这并非易事,不是想得那样简单……小兰应该已经成为新的融合体。即便是爬行族翡翠斑翅派的母亲前来,也只能依赖她自身修炼的法门炼制法宝,与保护我的瑞金葫芦手环和七彩羽鳞斗篷的相似,并不能直接进行抓捕或审判,因为已经与人类躯体融合为一了。”

    烨瑜追问:“翡翠斑翅派是指爬行族的高阶派别吗?那我们还能做什么呢?或者驱散之后原来的状告陈宙的婢女是否可以恢复意识指证呢?”

    诗惹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但目前,凭借直觉,我们应当把主要精力集中在炼香术上,这才是最大的造福桑梓,也就是关注于诗图南香药馆的经营上。”

    这时,云飞与霍青逛街归来,手中提着新鲜的果蔬,准备为大家精心烹制晚餐。

    这晚餐极为简约:醇香的黑米饭,每人半碗,与一碗清爽的青菜蛋花汤映衬,相得益彰。食材朴素无华,但味道却令人回味无穷,让大家都充满了能量。

    霍青好奇地询问:“为何选择买黑米作为主食而非常见的白米?”

    云飞解释道:“师父告诉我的。黑米富含多种营养成分,如维生素、碳水化合物、蛋白质以及微量元素,其营养价值相较于白米更胜一筹。”

    霍青觉得云飞好厉害,“”维生素、碳水化合物、蛋白质、微量元素、营养价值……”全是听不懂的词。

    诗惹笑了,对青菜蛋花汤赞不绝口:“汤不错,低油美味,晚餐的绝佳之选。”

    云飞笑言:“若大家尚未尽兴,还有‘等一哈’粥和萝卜丝等待大家细细品味。”

    霍青笑着说:“这‘等一哈’粥是云飞教我熬的,可马虎不得,得慢慢熬煮。”

    烨瑜笑了:“‘等一哈’粥?是什么粥?”

    云飞调皮地回应道:“‘等一哈’就是粥就是枣薯南瓜粥。选用优质小米,加入新鲜枣子、枸杞、红薯和南瓜一同慢火熬制,等各种食材的味道充分融合,就有了自然醇厚之味了。”

    烨瑜说:“云飞诗词记不住,这些21世纪俏皮话‘等一哈’之类的倒是学得最快。”

    云飞吐了吐舌头:“粗茶淡饭虽简,但是能让身体保持最佳状态。不过,所幸鲁达不在,否则他恐怕又要大发雷霆,他可是无肉不欢的。”

    烨瑜微笑回应:“上次鲁达说要前往那水浒传中的梁山一探究竟,也不知此刻他身在何处,音讯全无。”

    诗惹笑到:“《水浒传》?这个朝代难道不是恒纪元吗?怎么还穿书了?你们说的鲁达可是花和尚鲁智深呀?”

    烨瑜说:“正是,只是他的样貌是范公子的样子。而且有些故事线和施耐庵写的完全不一样了。”

    云飞插话道:“对对,师父,鲁达就是我开始上身的大汉,也就是原来的轩翔兄,范公子。他在相国寺做事。”

    诗惹皱了皱眉,摇头笑了。“真是完全乱了。”

    烨瑜继续说,“鲁达倒拔垂杨柳的壮举已成佳话,不同的是他在树根之下发现了一个盒子,其中之物或许能证实我为仁宗四皇子烨瑜的身份。”他掏出了一块御赐腰牌。

    诗惹接过来一看:“没错,是四皇子的腰牌……可如今恐怕已失去其原有的效用。时过境迁,仁宗的四皇子早已在历史中抹去,仁宗的女儿虽多,记载却只有三位夭折的儿子。怕是难以翻案证实了,但毕竟是皇家遗物。但如今你若想有做事的平台,也只能如寒门子弟一样通过科举考试。”

    烨瑜眼睛一亮:“我正有此意,如今香药馆有云飞帮你,我完全可以安心考试了。”

    诗惹笑了:“对,你安心备考,我和云飞做好后勤工作,你本来也是语文老师,应该不难。”

    烨瑜叫来和云飞一旁练武的霍青,问道:“霍御史,关于兰夫人的儿子,上次我们去驱邪,看他年纪也有十六七岁了,他是否常常出言不逊或动手打他的母亲?”

    霍青回应说:“并非如此,他其实颇为孝顺,但确实存在趁兰夫人熟睡时,走在河边时,总意图从背后袭击她的行为。”然而这都被仆人及时发现制止了。当被进一步询问时,他却选择沉默,既不辩解也不回应。

    诗惹说:“对,他是宰相的独子,小兰虐待我时常常在我面前炫耀,却不知他竟然有此类行为。小兰对我炫耀,‘你已不再是萧统领的千金,范大人的义女,太子的女官,自然也难有好的婚配!一个沦为奴籍的哑女,你注定悲惨低贱了。而我不同,我身为宰相夫人,有这样一个文武双全的儿子,门第又如此尊贵,更无需通过那些寒门的科举,你且活着看我如何比你高贵吧!’……也许是这些可怜婢女在遭受了太多恶意后所聚集的后遗症吧。”

    霍青进一步强调:“兰夫人即使为宰相夫人,但是王宰相主要是利用她,在私下里,并不抬举她,经常让她跪着侍奉婢女……府里下人早已流传如风。宰相的独子王宇已经16岁,成为了众多朝臣心目中的后起才俊,皇上也称赞其必成栋梁之才。”

    诗惹对烨瑜轻声问道:“连宋徽宗也对他青睐有加,你是否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烨瑜若有所思:“是啊,宋徽宗本就喜欢看颜值……”

    霍青郑重地提醒大家,务必保持低声细语,切勿轻率地直呼皇上的名讳。

    诗惹笑道:“霍青,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多留意宰相府的动静。我们的正义之事,改日再详谈。”

    霍青听罢,便告辞离去。而云飞也忙着去准备沐浴香氛水了。

    诗惹继续对烨瑜说:“还记得当年陈宙那起弑母案的流言吗?仁宗时代,陈宰相为了维护其子陈宙,不惜一切代价……”

    “弑母弑父,这是多少为人父母的难以言喻之痛……”

    “回想起陈宙弑母案,我不禁开始怀疑王黼这儿子的灵魂是否也受到了影响,是否也存在弑母的倾向?……我记得现代那一世,曾听闻一个高材生弑母案,那时的我同样深感震惊,无法理解这种扭曲的心理如何形成,诗惹你也听过这事儿吗?”

    诗惹则解释道:“听过类似的,不知道是不是一起案件。你说过自己是2024年穿回仁宗时代的,而我的所造之梦的乐知是在1956年重生的,在1984年就已经被设计谋杀了……这些信息才重回我的造梦信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