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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犹嫌翠盖红妆句,何况人言似六郎!

    诗惹的船穿池莲,赵揶揄而诵陆游咏荷之诗。塘中粉荷立碧叶间,风过香来。荷上露珠,日下如翠布珍珠。

    诗惹说,“这诗篇真是华丽,与眼前的景致相得益彰。”

    烨瑜活泼地眨眨眼,带着一丝俏皮的语气说:“这首诗虽然写得不错,但说真的,它并不华丽。你们知道吗?陆游在六十多岁的时候,还能写出‘花气袭人知昼暖’这样的句子。”言罢,两人及划船的亲信顿觉那花香扑鼻,袭人,似能透心,令人感到春之温暖。

    诗惹说,“我知道他那首‘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这句子多有画面感啊!宛若我们居于诗图南香药阁之中,耳闻春雨滴答,憧憬翌晨,深巷内传来卖杏花的呼卖之声,此乃何等生活之雅趣也!”

    “诚然,此乃陆游七旬有余所作,其笔力犹盛。”

    “听说陆游不愿意写荷花?据说,陆游于荷花香溢之湖畔,显其不欲赋荷之志。”

    “不是不愿意写荷花,他是嫌弃红妆翠盖……以他的名望,若为荷花作赋,必引好事者纷纷,或以翠盖红妆,或以莲花六郎之名,竞相附和,泛滥成灾。就是那种恶意跟帖,大发口水的,你懂。”

    “呵呵呵,明白。”

    烨瑜继续说道,“他和荷花相顾无言,还原本来的面貌,因为喜欢,所以相对,因为懂得,所以不言。”

    “因为喜欢,所以相对,因为懂得,所以不言……太有意境了。”

    赵揶揄接着说对面的歌女:“宋词中以翠盖红妆喻荷,已成陈言。不知始自何人,苏轼、欧阳修、辛弃疾皆尝用之。频繁就会变得乏味!荷花似一绿伞红裳之淑女,千篇一律。然此淡黄色衣,独脱俗套……”

    两人目光望向越来越近的对面的大船上,数名身着淡黄色古装的歌姬,沐浴于月华之下,其衣裾宛若星辉洒落,随其优雅舞姿轻摇。斯时,彼等轻盈步至船首,手持莲叶,面露微笑,向吾二人招手。

    她们之邀,诚为诱人:“二君请登舟,我们公子邀请你们,此处风景故事,更待君临。”

    二人透过夜色的轻纱上船,伴着一阵阵清雅的歌声。

    “那不是大汉吗!范正臣吗?”二人看向主人的位置。

    萧诗惹大声道,“岂非范正辰乎?”

    范正辰端坐于高位,闻声急下,“未料竟是二位恩公至!烨瑜兄,云飞兄,有失远迎!天呢!缘分啊缘分!”范正辰把萧诗惹认作云飞了,二人也没提云飞仙逝的事儿。

    “我是胞弟萧诗惹,范公子雅兴,这是哪去?”

    范公子言:“哦哦哦,长得太像了,认错了。吾正欲往东京汴梁拜谒二位,不知二位欲往何方?”

    烨瑜道,“诗惹如今已恢复禁军统领之要职,率一支军先行侦敌,欲寻金国要害。我随行。”

    “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我让船随行!”

    “你不做生意了?弄得跟花六郎似的。带着你太扎眼了吧!”赵揶揄说道。

    大家逗笑了,范正辰摸摸脑袋说,“花六郎是啥?”

    赵揶揄继续逗他,“还参加过科举备考的人呢,这不是在宋朝一个被诗人词人用烂的典故,前朝武则天称她的宠臣张昌宗为莲花六郎。”

    诗惹笑了说,“你别逗他了,有可能是野史,多半是宋朝人附会出来的,就像杜撰唐玄宗有杨贵妃必然有个梅妃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