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菀身上的衣服已经内汗浸湿，额头上的碎发，也因着汗水，湿哒哒的黏在了额头上。
那身上的衣服，更是到现在都还未干。虽然是夏日，可这样穿着，久了也是要生病。
慕老爷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姜菀匆忙而来，把自己弄的格外狼狈。
他转头，连忙道，“葛远，你送姜姑娘回去吧。”
“是。”葛远走来，说道，“姜姑娘，我们走吧。”
姜菀微微点了点头，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慕夫人出声喊住了她。
“慕夫人，怎么了?”
“换身衣服再回去吧，你这般是要生病的。”
“无碍，天快亮了，我得回去了。”
慕夫人蹙眉，拿出帕子，为姜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此番，多谢了。”
“慕夫人言重了，我也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罢了。”
该做的吗？
可她知，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能为慕流年做到这份上，该是用了多大的决心。
原本，她只需同那些大夫一样，只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束手无策，这样也算不上什么过错。可她赌上了自己作为女子的清誉，用了那样的法子去救治慕流年。
所以，真的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吗？
慕夫人摸了摸她身上已经湿透的衣服，温声道，“那此番回去，你好生休息，切莫生病了。
等年儿这次熬过去了，我定会亲自登门答谢。”
“慕夫人，其实……”
“葛远，”慕夫人转眸，看向了葛远，眼神之中，带有警告之意，“这次务必要将姜姑娘安全送回去，若是再出了事，别说年儿会不会惩治你，我先好好惩戒你一番。”
葛远干笑了一声，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夫人，我记下了，这次我保证看着姜姑娘进去了，我再走。”
说完，他看向了姜菀。
“姜姑娘，我们走吧。”
“嗯。”
回去的路上雨小了很多，姜菀靠在一侧，觉得身心分外疲倦。
这些日子里，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子。连日疲劳和忧心，让她有些扛不住了。
她闭眸，在颠簸的马车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头疼的厉害。
恍惚间，她好似又回到了自己那既熟悉又陌生的院子里。
院中种了一棵梨花树，她怔在原地，忽然有些害怕不安。
院子的门被打开，她回头看去，便看到了一身白衣的陌尘。
他手里抓着一条鲜活的鱼，脸上挂着笑，朝着她大踏步走来。
姜菀心往下沉了沉，脚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阿菀，看我给你送来了什么？今日我和城南王去钓鱼，我运气好了些，便钓来了这么一条大鱼。
你身子不好，待会让含春给你熬个鱼汤补补身子。”
“我不想吃，你拿走。”
陌尘脚步微顿，脸色随之黑了下来。
“阿菀，你何必如此?我们，难道就不能好好相处吗？”
好好相处?
她好似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陌尘，从你屠戮姜家满门时，你我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要么，我杀了你。
要么，你杀了我！
除此之外，我们之间没有别的选择余地！”
“一定要如此吗？”他手一松，手中的鱼落在了地上。
那鱼顿时摇摆着鱼尾，本能的挣扎着。陌尘眸底带着寒气，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此时糟糕透了。
这一条鱼，本也是为了在她面前献殷勤。
可现在，看着讨厌极了。
陌尘抬起了脚，落在了鱼的身上，然后一用力，脚左右用力碾着。
鱼肚破裂，里面的内脏都被他碾了出来。
他本性凶狠暴戾，姜菀只恨从前没有看清他，一直到了姜家被覆灭，她才知自己这么多年瞎了眼，错付了真心。
鱼死了。
陌尘终于觉得痛快了。
“我早就与你说过，是你们姜家当初害我苏家满门在先，我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复仇。
可我爱上了你。
姜菀，你可明白，因为我爱上了你，所以你现在才能安然无恙的站在我的面前！”
“呵……”姜菀蓦然冷笑，“若是如此，我宁愿不要你的这份爱。
陌尘，你最好是现在杀了我，否则有朝一日，让我找到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杀了！”
“杀我?”陌尘的脸上是不屑一顾，“这些年，你想杀我的次数还少吗？可姜菀，纵然我给了你这么多次机会，你不也没杀掉我吗？”
他缓缓走来，在她的面前站定。随后，陌尘抬起手，捏住了姜菀的下巴。
这张妖言惑众的脸，让他着迷至今。以至于到了现在，他都做不到直接杀了姜菀。
可是，为什么呢……
她为什么就不知道感恩?
为什么，偏偏要跟自己对着干?！
陌尘眼中划过一丝狠厉，他也顾不得姜菀是否会同意，直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陌尘，你想干嘛?！”
“做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情！”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他一脚破开房门，来到房中后，直接将她扔在了床上。
姜菀的腰被撞得生疼，可她根本顾不上疼痛，当即就要翻身逃跑。
然而，在会武功的陌尘面前，她显得卑微而又可怜。
只听衣服撕裂的声音，她被拽进了床尾，身上的衣服被撕的粉碎。
陌尘暴力的撕碎了她的自尊心。
“陌尘，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姜菀惶恐不安的叫着，那拳头落在陌尘身上时，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他常年作战，身子结实，又怎会惧她这小小的拳头。
肚兜被扯开，她羞愤的落下了眼泪。
陌尘讥笑了一声，跪在她身前，满意的看着她此刻的狼狈和惶恐。
她在自己面前，就该是如此的。
平日里那高昂的脸，看着讨厌极了。他想撕碎她的高傲，看着她弱小无助的臣服在自己的身下。
就像现在这样，无助的哭着，只能等着自己大发慈悲放过她。
“姜菀，你本就该如此。”说着，他栖身压下，嘴唇落在了她的脖颈处。
姜菀双目赤红，身子颤抖着。
他的手不断往下探着，就当他要扯开自己的亵裤时，姜菀张开了嘴巴，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