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楼。
张天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想了想试探道：“圣女大人，这是不是有些着急了，按照规矩，送进迎春楼的男子都应该先调教一番，免得到时候惹客人不悦！”
“这有什么好调教的，不就是联通然后移动的那种事情嘛！”姬凛轻抿一口热茶，不以为意道。
“圣女大人，这您就不知道了，里面的学问可大着呢！”
张天暧昧一笑，然后又补充道：“而且，仓促接客未免有些暴殄天物了，像这般的极品美男子，不应该走量，而应该走质！”
“如何一个走质法？”
姬凛来了兴趣。
她没想到一个春楼竟然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俗话说得不到才是最珍贵，我们可以将他捧成高高在上，不可被人亵渎的仙男，以此来吸引全国上下的大人物前来一睹芳容。”
“再借此机会每晚都拍卖天价，如此一来既收获了白花花的银子，又打出了我们迎春楼的名号！”
“专业事果然要专业人去做！”
姬凛摆摆手，随意道：“那你看着去办吧！”
迎春楼只是她们魔教之下一间微不足道的产业，能赚多少两银子，她不关心。
她想要的是能借此机会，来恶心恶心龙韵，要是能给她造成心魔，那最好不过了。
“圣女大人您请放心，包在我身上！”
张天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
在接下来的日子。
苏泉算是在迎春楼里安家了。
在这个世道，像在迎春楼这种地方讨生活的男人，绝对是最被世人所不耻。
卑微，不要脸，低贱，都是刻印在他们身上的标签。
但是苏泉对此倒是无所谓。
他进入状态极快。
又过上了每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闲适日子，偶尔还有一些经验丰富的老牌员工前来给他传授一些取悦女人的技巧。
然而在苏泉眼中，都不过是在班门弄斧，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
终于，在三天之后。
苏泉第一次登台露面。
他轻纱掩面，站在高栏之上，清冷的月光洒在身上，青丝随风飘舞。
好一幅月下美男的画卷。
那夜。
迎春楼是前所未有的火爆。
无数高官富商豪掷千金，只为了一睹佳人芳容。
那夜之后。
迎春楼如玉公子的艳名传遍天下。
各路才女纷纷争相作诗，只是为了博取佳人一次回眸，而这也更助长了苏泉的名气，简直红的发紫，甚至传入了宫内。
“发财了，发财了！”
看着小屋里堆满的金银之物，张天眼冒金光，乐的合不拢嘴。
“圣主大人，只是半月时间，足足搜刮了三十六万两黄金！”
“这么多！”
这次姬凛可是真的惊讶了。
别看她们是修士，但同样需要大量财富来维持宗门运转。
去年血神宗门下三千妹女一年的开支，也不过才十余万两黄金。
“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女人们都是下半身动物，真要是精虫上脑，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张天品了一口美酒，美滋滋的眯着小眼睛：“而且这还是没有卖身的情况下。”
“据我了解，市场上已经有富商开出十万两黄金的天价，只为买如玉公子一夜！”
“这还不卖？”
姬凛也被这笔天价财富镇住了。
简单换算一下，差不多可以购买一枚妖王内丹了。
那个小男人……竟会如此值钱？
“现在还不能卖，您要知道，如玉公子最贵的价格大抵也就是头筹！”张天摇摇头，眼眸极其精明，道：“据我估计，价格还有上涨的空间，最起码要二十万两黄金，才能出手！”
“这么说来，苏泉反倒成了我魔门最赚钱的工具了！”
姬凛抚掌大笑，她起身向外面走去，道：“这尊魔门的聚宝盆，可不能轻易毁了。”
“走，随本座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朝迎春楼最顶层的如玉房走去。
门口，几位男仆见到来人，纷纷躬身行礼。
“见过圣女大人！”
“见过楼主！”
“嗯，如玉公子今日可安分？让他出来，圣女大人要见他！”张天问道。
两位男仆对视一眼，道：“安分倒是安分，但如玉公子现在不在房内。”
“那他在哪？”
张天心头一紧，急忙问道。
“楼主您别担心，如玉公子就在楼下的街道，有咱们楼的好手跟着，逃不了！”一位男仆解释道。
“他去楼下做什么？”姬凛奇道。
“您来这里一看便知！”
男仆指了指窗户。
姬凛快步走到窗前，透过玻璃可以清楚看到，在人来人往的闹市街头，少年身穿一身青衣长袍，薄纱掩面，优雅的站在一件木桶前。
而在他身前，围满了各种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百姓。
有老人，有幼童，有瘦弱男子……
苏泉接过他们递上来的碗，然后从木桶里舀起一大勺冒着热气的米粥，再将装满的碗递回去。
不厌其烦的重复着这个动作。
冬天的清晨格外寒冷。
以姬凛的目力，可以清楚看到苏泉冻得通红的脸颊，可是他那清澈的笑容，在逆光笼罩下，显得是那么的圣洁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