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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打死人了

    赵令嵩冷笑说道:“我已经警告你了,马上去把花魁给我叫来,否则你天上人间今天就别想做生意。”

    老鸨见这三人来头不小,也不敢得罪,捂着肚子,哭丧着脸说道:“不是老身不愿意,要换做旁人多赔点银子也就是了,可这位爷那也是惹不起的人啊。

    老身要是让他把花魁姑娘让出来,那他会把老身骨头给拆了的,要不然哥几个自己去要。”

    赵令稼对赵令嵩说道:“别为难老鸨了,咱们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嚣张。”

    三兄弟在老鸨领路之下来到了一个包间。

    包间里一个肥头大耳中年人正搂着花魁,上下起手忙个不亦乐乎,旁边的伴舞歌姬和乐师们都装着没看见,神情十分尴尬。

    赵令嵩一看花魁貌若桃李的脸上一脸的不情愿,顿时心疼万分,二话不说上前一脚正中那胖子的鼻子,顿时鼻骨断裂,鼻血飞溅,胖子被踢的往后摔出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花魁早就被这个胖子扰的不厌其烦,赶紧躲到屏风后面,歌姬和乐师们都赶紧退到一边

    老鸨想去阻止,却被赵令嵩一记眼刀,吓得连忙缩到了人群中。

    赵令嵩走上前,一脚踩在那胖子的脸上,指着自己鼻子说道:“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居然敢跟老子抢女人,你活腻歪了。”

    这时从屋外冲进来四五个随从,都是那胖子带来的,可见到赵令嵩他们有二三十个,那几个随从也不敢动手,只是大声嚷嚷着让赵令嵩放人。

    胖子虽然被压制,却也不怵,瓮声对赵令嵩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敢打我,你不想活了。”

    赵令嵩本想教训对方一下而已,可是听到对方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四下看看,便见到落到地上的一把琵琶,直接抄了过来,劈头盖脸朝着那胖子就是一顿狠揍。

    打得那胖子惨叫连连,最后铛的一声,琵琶都砸烂了,套在那胖子的脑袋上。

    胖子直接昏死了过去。

    那几个侍从也被赵令嵩带来的护卫三拳两脚全打趴下了。

    赵令嵩在赵令稼劝阻下这才收手,在那胖子的衣袍上擦干了手上的血,走到屏风后将花魁搂在自己怀里,说道:“还有哪个不开眼的,还敢跟老子抢姑娘的?”

    他目光扫向门口,看热闹的一帮人现在吓得都纷纷避让,退了开去。

    赵令嵩得意万分,搂着花魁,带着她径直返回了他们的包间。

    赵令鸿无奈对赵令嵩说道:“出来的时候父亲才叮嘱过不要惹事,你怎么就闹出这么大动静,只怕会引起那个人的注意。”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别人都靠不近,有什么可怕的?”

    说着大声叫老鸨赶紧把歌姬和乐师都叫过来,开始边喝酒边听花魁唱歌舞蹈,包间里顿时热闹起来。

    那花魁也是个久经沙场的主儿,这会儿早就镇定了下来,使尽浑身解数,哄得三兄弟高兴不已。

    正歌舞间,忽然青楼冲进数百兵士,身披铠甲,手持利刃,迅速的控制了各个楼口,并冲进了赵令嵩他们所在的大包间,将里面的侍卫全都缴械了。

    王府的侍卫大声叫骂着,不过对方人数太多,而且他们看到对方是禁军,觉得这应该是个误会,到时候只要知道他们是王府的人便会恭敬的赔罪,因此并没有进行激烈反抗。

    侍卫长看见赵令稼、赵令嵩三兄弟被禁军踢翻在地绑了起来,心头反而多了几分冷笑。

    对方这是作妖,一旦知道这三位是王爷世子以及侯爷家的公子,那么领队的禁军统领不死也得脱层皮。

    赵令嵩他们几个被五花大绑摁在地上。

    接着先前被打得跟猪头一样的胖子,在一队士兵簇拥下大步走了进来,不由分说指着赵令嵩说道:“用棉被把他包裹起来给我打,注意别打头,别把人打死,我可不想在这儿惹官司。”

    士兵们用厚厚的棉被裹住了赵令嵩,并用一根麻绳绑了起来,从头到脚裹得跟粽子似的。

    接着兵士们抡起手里的家伙,便朝着赵令嵩狠揍起来,打得赵令嵩满地打滚。

    当然这些棍棒基本上都是朝着赵令嵩的屁股,大腿,后背等能吃得住力的地方招呼。

    赵令稼被人挟制着,急了,怒道:“狗杀才,你们敢打人,老子是嘉王府世子,这两位是蕲春侯的儿子,你们不要命了?”

    可是他被摁在地上,而胖子又在气头上,屋里乱糟糟的,哭爹叫娘的声音此起彼伏,胖子压根没听见。

    打了半天,胖子这才满意笑了,指着他们几个说道:“你们知不知道老子是谁,我爹是京西南路兵马都总管蔡耀明,我是他儿子蔡少杰。

    你们记清楚了,是老子带人打的你们,有本事告上去,别告错人了。”

    这蔡少杰十分嚣张,他觉得没有谁能比他爹的官更大的,他爹可是安抚使兼京西南路兵马都总管,手里有兵谁都不怕,胆子壮的很。

    接着蔡少杰金刀大马的坐在一把交椅上,伸手把那花魁抓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搂着腰叭叭亲了一口。

    他指着被踩在地上赵令鸿、赵令稼说道:“你们刚才不是嚣张的很吗?敢打老子抢老子的女人,现在怎么一个个怂包了?”

    赵令稼都快气疯了,用尽全力吼道:“狗东西,我爹是嘉王,我是嘉王家世子赵令稼,是京西北路马军都指挥使,你敢打老子,你不要命了?”

    刚才胖子是一肚子窝火,现在所以没有听见赵令稼自报家门,而到现在他终于听清了,吓得一哆嗦,一把将花魁推开,花魁摔在地上,也不敢叫。

    蔡少杰哪里还顾得上怜香惜玉,快步来到赵令稼面前,吩咐踩着他脑袋的兵士放开脚,然后蹲下身,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赵令稼说道:

    “你刚才说什么?你是王府的……什么人?”

    被几个兵士刀剑架在脖子上的王府侍卫长这才怒道:“知道怕了?刚才世子已经说了他的身份,你小子不听,明知道是王府的世子居然还下令打人,甚至还擅自动用军队。

    调动禁军那是死罪,殴打王府世子更是死罪,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赶紧把你爹叫来吧,今天这事你解决不了了。”

    蔡少杰一张肥脸本来就被打成猪头一般,此刻更是红一阵白一阵的,如果对方说的话是真的,那还真的惹下了通天大祸。

    他还以为打的不过是洛阳的哪家有钱财主的孩子,那打了就打了,有他爹在,有什么可怕的,可现在才知道对方居然是王府世子,王爷哪里是他爹惹得起的人。

    他赶紧对王府侍卫长说道:“你可别冒充王府的人,那是死罪。”

    侍卫长从腰间取出腰牌,扔给了胖子说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王府的腰牌。”

    蔡少杰接过那腰牌,定睛一看,顿时吓了一哆嗦。

    他赶紧恭敬的把腰牌还给了侍卫长,同时对依旧拿刀架着侍卫长的兵士们踢了几脚,怒道:“还不赶紧把人放开,狗东西,这是王府的人。”

    那些兵士也吓了一跳,赶紧把刀剑全都收了起来,往后退开。

    赵令稼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被包裹在棉被中,用绳子捆着的赵令嵩,怒道:“还不把人放开?”

    蔡少杰手忙脚乱的亲自跑去解绳索,可绳索半天解不开,有个兵士过来用刀帮着把绳索割断了,这才把棉被解开。

    “他不会也是嘉王府的人吧,是你的随从吗?”

    他以为打的这两个是赵令稼的随从或者朋友那还好一点,只要不是王府家的直系亲属,那还有挽回余地。

    可是没想到旁边从地上爬起来的赵令鸿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我爹是蕲春侯赵世宏,你们刚才打的是我的亲弟弟赵令嵩!”

    说着赶紧过去把被子揭开,露出了赵令嵩的脸。

    这一瞧之下,蔡少杰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因为只看见赵令嵩两眼圆睁,整个人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了气息。

    赵令鸿见状不禁失声哭了起来:“这下完了,我弟弟被你们打死了。”

    蔡少杰吓得全身哆嗦,说道:“快把人抬到里屋床上,快叫郎中!”

    几个兵士赶紧七手八脚的将赵令嵩抬到了里屋的床上,随后去叫郎中去了。

    蔡少杰慌了,对赵令稼说道:“这个是误会,真的是误会,我这就去叫我爹。”

    说着着急忙慌的跑出了包间。

    赵令稼怒道:“小子,你别想跑。”

    蔡少杰慌忙回答:“我不会跑的,我爹是兵马都总管,怎么可能跑得掉呢?我去叫他来。”

    说着急匆匆的往外跑,赵令鸿和赵令稼带人追了出去,被兵卒阻挡,等王府侍卫驱散兵卒,蔡少杰已经跑得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