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长这种拆法，我看了是真的心疼啊！”
林政委看着满头大汗，跑来跑去的林院长，心疼得直龇牙：“那可是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啊……”
“这马克沁重机枪，幽灵同志一挺都没给我们竹沟，直接给了延安200挺！现在都已经被他拆了两挺了！”
“是啊，我看着也是真心疼……”
老猫看得也是直皱眉头。
“李院长是专业人才，没有他的拆，就不会有将来我们红军自己重机枪的量产。”
“你俩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么？尽在那瞎唠叨。”
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蓦然在他俩身后响起。
林政委和老猫猛然回头，说话的赫然是卫中华，旁边还站着柳晴。
“怎么？林政委，嫌我没给你们竹沟马克沁，心里不舒服了？”
“怎么会！幽灵同志，你可不能瞎想！我完全没这意思啊！”
卫中华瞅着他，一脸似笑非笑。
他心里也是哭笑不得——当时到竹沟时候，老子还没马克沁呢……
要不，横竖是要给竹沟那边整个几十挺的！
“老猫，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
旧礼堂外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的武器，永远只会给共产党人吗？”
老猫点了点头：“记得。”
“这句话……可能要改一改了。”
老猫神情一凛：“怎么说？”
“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可能会支援一些武器给国军，我需要他们用我的武器弹药去干鬼子。”
卫中华沉声说道：“当然，先进武器是绝不可能给他们的，我打算给他们一批九九式步枪，以及一些马克沁重机枪。”
老猫凝视着他，良久才低声说道：“没问题，你做事一向有你自己的原则，一向事出有因，我还是会一如既往……选择无条件相信你！”
卫中华看出了他眼中的忧虑，咧嘴一笑道：“怎么？怕我立场动摇，被国民党拉拢过去？”
老猫沉默不语。
“老猫，还记得我当着周团长、林政委和你的面说的那句话吗？”
老猫瞳孔微微一收缩：“你坚信——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
“记忆力不错，你记得就好。”
卫中华朗声一笑，朝他挥了挥手，缓缓转过了身去：“行了，我走了，替我跟林政委、徐老、李院长他们打声招呼，顺便告诉他们——用不了多久，我还会回延安的！”
……
台儿庄战役，3月16日开始，至4月15日结束。
今天已经是3月23日了。
延安距离台儿庄约1000公里，4小时后，3月24日凌晨2点，阿帕奇出现在了台儿庄地区上空。
此时，下方炮火连天，日军和国军正在激战。
放眼望去，炮声隆隆，到处火光四起。
“柳晴，负责悬停，让我看下下方的地形地势。”
“收到！”
阿帕奇悬停在了3000米高空之中，卫中华摘下头盔和护目镜，透过机窗凝视着下方广袤而混乱的战场。
夜色浓重，只能靠战斗的火光分辨地形。
好在炮火连绵不断，熊熊燃烧的火场更是如点点繁星，分布在战场的各处。
卫中华扒着机窗，身子缓缓旋转着，盯着下方战场一遍又一遍地看着，目光森冷而专注。
之前在延安，他特地让老猫帮他去图书馆借来了一堆地图，专门研究了下台儿庄周边的详细情况。
他现在就是要依托之前做的功课，通过记忆和对比，通过一些特殊的城建结构，地形地势，来做人工定位，确认好一切再行动！
“台儿庄运河……那边是兰陵，西北云谷山区……峄县……枣庄，康庄，泥沟……那边是台儿庄北门……”
5分钟后，卫中华深吸一口气，坐回了座位：“好了！”
“柳晴，你看到那边了吗？”
柳晴扭头看了看他，然后顺他手指方向望去：“那里……好像有不少火力点！是大炮？”
“对！”
卫中华点了点头，缓缓戴上了头盔和护目镜：“那里是台儿庄北五里外的刘家湖村，你看到的火力点……就是日军在那架设的炮兵阵地！”
“鬼子兵多少我不知道，但大炮肯定是十门！”
“我给你两分钟时间，把前舱操作面板所有东西都再熟悉一遍，我现在装弹。”
“两分钟后，阿帕奇第一次实战开始，目标——刘家湖村十门大炮，全部摧毁！”
“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进入实战，我全权操控驾驶，你就是射手，只负责攻击，全权负责攻击！”
话音刚落，阿帕奇机身突然猛地颤了一下。
柳晴知道——卫中华开始装弹了！
柳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挺直身子，眼神也瞬间变得异常凌厉：“收到——！”
机炮：M230链式机炮，满弹。
火箭：火蛇70、CRV7和“九头蛇”70三种航空火箭弹。
导弹：AGM—114“地狱火”。
现在是凌晨2点，3月24日的真正大战应该是从天亮开始打响，到时候，日军会出动近百架飞机，70多辆坦克，以及动用数个炮兵阵地的全火力输出，掩护日军步兵全力进攻台儿庄。
一旦日军出动飞机，又是近百架的数量……就算存在悬殊代差，阿帕奇一旦被发现也是九死一生！
因为战斗机和直升机本来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哪怕是这个时代的战斗机，速度也远快于阿帕奇，更别说还是这么多数量的集群战斗机了。
台儿庄战役是日军和国军的战斗，说实话，卫中华根本没什么兴趣参与，只有中共和日军的战斗他才有兴趣全力参与。
他就打算趁夜搞掉些日军的重火力点，多杀一些鬼子，再给国军送批枪支弹药，后续帮他抢人头就行了。
做完这些，天亮之前，直接走人。
……
“柳晴，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好，出发！”
阿帕奇瞬间加速，像只黑夜的幽灵一般，俯冲式朝十余里外的刘家湖村疾速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