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喂吧!”
江羽儿被贺奇从床上扶起来,靠着床头,面色红温到晕乎乎的说着。
贺奇不由的眼色有些慌乱的将手中的小药丸放到江羽儿张开的嘴里,那被她开合的嘴唇轻轻触碰到了的手指更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放哪里。
以至于他另一只端着热水的手,水都给抖落了几滴出来。
江羽儿依旧使唤道,“水!”
“哦!”,贺奇紧张的将手中的水送到江羽儿的嘴边。
江羽儿喝了一口,将口中都要咽下,可还是晕乎乎的难受。
“咳咳咳!没想到泡个澡也能感冒!”
贺奇放下水杯,拿起江羽儿丢在地上还有些湿漉漉的浴巾,红温的脸上有些生气的抬头说道,“你就着这湿浴巾躺着,怎么可能不难受,不严重!”
“还不是因为你!”,江羽儿嘟囔道,“谁让你一跑就不在了,也不知道叫醒我!”
“你!”贺奇被江羽儿气笑了,“你泡在浴缸里,我需要怎么叫你!难不成……”
说着说着,贺奇觉得氛围不对,脸上又是通红一片。
“难不成什么?”,江羽儿凑过脸去细看,“你不会也感冒了吧!脸这么红!”
“我没有!”
“我看看!”说着,江羽儿双手捧起贺奇的脸颊,左右晃动着细瞧,“真的很烫,你要不也吃点药!”
“胡说!药是乱吃的吗?我没病。”,贺奇双手贴在江羽儿捧着的手上,试图将她的手从脸上拿下来。
可江羽儿不依不饶的紧紧捧着他的脸,逗乐道。“我说你生病了就是生病了,你看看,你脸都红成这样了,越来越红!好红啊!”
“你刚刚不还说你没力气吗?我看你现在挺有力气的!”贺奇眼神狡黠的说着,一用力,不经反手将江羽儿的两只手推到了后面的床头上。
他可不是全然什么都不知的纯情少年,面对江羽儿这些小小的挑逗,他是时候反制了。
“你,你要干嘛!”江羽儿本想着逗一逗贺奇,可如今却被他压制住,不由得心跳加速慌张起来。
贺奇在她的耳边喘着粗气道,“睡觉!”
“睡觉?”江羽儿脑子嗡嗡的,加之鼻息不畅,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不行,我今天感冒了,今天不行!”
“今天不行?”贺奇不由扬了扬嘴角,移开自己就要埋在江羽儿肩膀上的脸,“我是说,你快睡觉!”
说完,起身扶江羽儿躺下,又给他左右仔细的压好被子,“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就能好!”
刚还有些盛气凌人的江羽儿,被贺奇一下子撩拨的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好!那我睡了!”
“眼睛不用闭得这么紧,能睡着吗?”,说着贺奇伸手展了展江羽儿额头眉心的皱起,“快睡吧!有事儿叫我,我不会再走远了!”
江羽儿听着觉得心里一甜,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问题不禁托出,“是因为,因为我身体里面有那个伽利亚的记忆吗?”
“不是!”
贺奇这样的回答,令她还是很满意的,可满意的有些太快了点。
贺奇又道,“因为你就是伽利亚!”
“无趣至极!”,江羽儿扯住被子反抗般的翻了个身子背对贺奇。
这一夜,注定让二人都感到难眠。
二日清晨,江羽儿懒散的起床吃早餐,却见贺奇郑重其事的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并着装整齐、表情严肃的让她赶快进餐。
江羽儿调侃,“贺先生,今日是有什么重要约会?”
“组织决定将你爸和你哥的尸体运回,碧空大厦那边已经通知了!今日就会举行安葬仪式,所以你准备一下!我陪同你回碧空大厦参加仪式。”
“什么?”,江羽儿端在手里的酸奶‘啪嗒’一声摔在了桌面上,“案子都还没有查清楚,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怎么就将我爸和我哥的尸身运回来了呢?”
江羽儿这样激动不是没有原因的,
陨托星球的安葬律法是不会完整的保存任何尸身,所有过逝的人会尽快通过高温蒸馏化为无形的空气,想要悼念的亲人唯一的念想也只是一个显有死去之人名字的霓虹碑。
所谓霓虹碑,就是存储在安葬馆内一个机器中的虚拟显像,想想都觉得可笑。
而如今案子还在调查,虽然是牵扯到了星系兽异变增强器这个线索,可下达杀害她爸和她哥的指令究竟是谁?杀害他们的那个星系兽究竟在哪里?
这些都还没能理清楚,而那被抓的朋坎就是一个背锅的而已,这后面还牵扯有其他的阴谋。
如此种种,江羽儿死死瞪着贺奇,“你们组织谁下的这个决定?他没有权利这样做!”
贺奇道,“换做是其他人或许真的没有这个权利,可这个人是潘威!”
“潘威!”,就是在江安给他的资料里提及的一个隐晦的名字,贺奇原本还不知道怎么查此人,没想到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当江羽儿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自己也觉得无比震惊,即便是她们江家在整个晴空市以及陨托星球可以横行霸道,但相比于整个星系而言,也不过就是数十家大型企业中的一家。
可这个潘威就不一样,他名下的产业遍及整个星系,而且全是重科。
所以就算是联合组织M也给他留了举足轻重的席位。
“可!可此人从来就只是虚顶着这个组织首席官的职位,没见过他下达任何实际指令啊?”
“是啊!一个从来就只是挂虚名的人,突然就开始对你家人的死感兴趣了!”,贺奇言下之意,像是也觉得这事蹊跷。
不免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你还记得那日在停车场试图绑架你的人么?”
“记得,他们也想要抢手环,我想和朋坎也许有关系!”
“可若是,他们和朋坎没关系呢?或者说他们只是与朋坎目标一致?”
“你的意思是?”,江羽儿一边将桌上的酸奶擦拭干净,一边绞尽脑汁分析着。
贺奇也只是稍稍提及,“那帮人我查过,不是朋坎的人,是另外一帮!那时候不敢断定,除了朋坎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量,今日想来,或许有人比我们还要着急。”
“所以,既然这个人这么想要毁尸灭迹,那我们何不将计就计!”